确實花錢——海倫娜冷靜地掏出一箱子金加隆，心口隻覺肉痛滴血。她們在黑市中确實非常順利地找到了出售家養小精靈的巫師。

不僅有上了年紀的，打量着縮在自己腳邊的三五個小精靈，海倫娜甚至覺得它們沒成年。

*給幾個小精靈換上準備好的衣服，海倫娜便把它們帶進了箱中世界，随意安排了點工作就專心陪着蒂芙尼逛街。

至于菲爾曼？海倫娜又不擔心他的安全，随他去哪兒玩。

結束購買的三人連說帶笑地前往落腳點——一家海倫娜友情贊助的五星級酒店，是一點也不願意委屈自己。而且這裡離黑市也不算遠，稍微拐幾個街道巷子就能到。

洗漱完的蒂芙尼趴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托着下巴：“之後還要去麼？”

“他們說還有渠道能弄到一些家養小精靈，我準備玩兩天再去。”正在收拾整理金磚的海倫娜從一大片金燦燦中擡起頭，報以乖巧的微笑，“我飼養小精靈，你不譴責我麼？”

薩爾茲堡州的黑市上倒是可以流通金加隆，就是有的時候不能用支票付款，但是想想這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生意，想要現金付款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金加隆和金磚實在太考驗臂力了，裝進箱子裡再準備拎起來的時候海倫娜差點沒被扯趴下。

“家養小精靈一個人就能做很多事，你到底是需要它們幹什麼才買這麼多。”蒂芙尼已經驚訝到麻木了，以好朋友的性子她倒是不擔心這群家養小精靈會受苦，如今隻是吐槽。

海倫娜聳聳肩：“家大業大，還是需要很多可愛的小幫手的。”

說起來薩爾茲堡州和奧地利接壤，她抽空去趟紐蒙迦德看看前任黑魔王能不能交流一下黑魔法，但是說不定會被格林德沃一封書信捅到鄧布利多那裡？

海倫娜真的很想學藍色煤氣竈的精髓。

收拾十分可觀的财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海倫娜頻頻進出行李箱，探頭的瞬間沖出箱子捧着一個發着光的雪景球一臉的慌張。

“完蛋了完蛋了……”海倫娜絮絮叨叨着，她也沒想過斯内普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啊，這個時間點雖然是英國德國的深夜，但是卻在美國的傍晚，斯内普大概是卡着她下課的時間打來的。

但是海倫娜現在接不了，頂着蒂芙尼憋笑的神情硬是等着水晶球的光芒熄滅，整個人就像是被拔了氣銷的小熊玩偶，軟趴趴地倒在床上。

“斯内普教授？”也隻有他才會讓海倫娜露出這種緊張的表情。

“雖然隻亮了一會就挂了，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給我主動打啊啊啊！”海倫娜抱着水晶球遺恨長絕一般地滾動着。

等一下。海倫娜垂死病中驚坐起，動作迅速地揮舞魔杖，将單向鍊接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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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育人永遠能讓他對這群學生産生一種新的認知。

别說什麼沒腦子的巨獸了，就連曼德拉草說不定都比某些人的腦子好使。從醫療翼回來的斯内普惡狠狠地給赫奇帕奇扣了二十分。

他們是怎麼想起來把剛拔出來的草藥連根帶泥一起丢進鍋裡的？

别說炸坩埚了，半個宿舍都能被他們自己炸沒，至于渾身繃帶的慘狀，斯内普很不客氣地形容為樂見其成。

斯内普突然就想和海倫娜吐槽一下她同院學生的離譜操作，等腦子反應過來就已經鍊接上了雪景球。

被包裹在漆黑長袍裡的男人愣愣地盯着閃光的球，下意識換算了美國的時間，應該是剛下課？

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又和她的朋友們在哪裡玩耍。斯内普想起這些就忍不住生起悶氣，說走就走，幹脆利落得讓斯内普還以為海倫娜之前表現出來的重視是假象。

大概也就亮了三十多秒的時間，斯内普就先撤掉了黏在雪景球上的魔法，關閉了通話申請，像是要找些什麼事開始忙。

他拿起羽毛筆——是海倫娜送的，轉身前往熬藥的台子上——工具是海倫娜送的聖誕節禮物，想收拾一下明天的襯衫——邊上的領針閃閃發亮。

哪裡看都有海倫娜留下的痕迹，斯内普最後隻能回到辦公桌前，悶悶不樂地翻開一本古書，努力看下去。

自己最近真是魔怔了，梅林在上，是什麼魔咒還是魔藥影響了他的行動。

斯内普用指尖抵着雪景球将其藏在了一堆牛皮紙下面，眼不見心不煩，就好像這樣能欺騙自己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偏海倫娜看得正清楚，在紙張的層層遮掩下，雪景球的視角裡斯内普的書裡正夾着自己送的那張水彩小畫。

男人摸着水彩紙的邊角，遲遲未翻開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