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斯内普和她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第一年差點嗆死她,第二年還要噎死她!
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他不知道秀色可餐這個詞麼,作為激推人看着自己本命下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麼!那麼針對自己幹什麼!
幸好自己沒啃桌子上的烤翅,不然雞骨頭卡喉嚨眼裡了她鐵定會去找斯内普碰瓷。
一點都沒有偷看被抓包後的心虛的海倫娜捂着嘴歪頭劇烈咳嗽,才帶着幽怨的目光狠狠盯住斯内普,分毫不讓。
真是改變太多了。
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處在身材抽條的年紀裡,幾個月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臉上嘟起來的嬰兒肥也消下去不少,倒是仍然可愛居多。
她眼裡的那種生命的活力一如既往,就好像是個永不停止運轉的小太陽。
斯内普在座位上眼瞧着獾院的女孩像是個受氣包那樣鼓着腮幫子,隐隐勾出笑容,隻嘴角的弧度有了細微的變化,就連近在一邊的弗立維教授也看不出來。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了,尤其是在他的領地内,強硬蠻狠地闖進來一個叫海倫娜.勞倫斯的女孩。
是個魔藥學的小天才,别看生活裡馬馬虎虎的容易冒失,在制作藥劑的時候就算是斯内普自己都很難挑出毛病;
是個完全不顧及後果,比格蘭芬多還要蠢的小姑娘。預言的懷疑,卻收獲了讓他絕對意想不到的誓言,一個那樣愛笑的姑娘卻信念滿滿地說出要守護自己;
是個一點不怕他的古怪小姐,分明朋友遍布整個學校,卻有一種怪異的孤獨感,就好像與這個世界能夠随時剝離,将所有人丢在身後...除了他。
牢不可破的誓言注定了要他們會産生太多的糾纏。
向日葵理應生長在一片陽光充足的平原。
像他這樣暗無天日的深淵,像這樣嶙峋荒蕪的懸崖下不該落下一顆向日葵的種子。
赫奇帕奇長桌上的海倫娜甚至不怕死的舉起杯子遙遙相祝,仿佛上興緻勃勃地等待着得到一周禁閉。
膽大妄為的小姑娘。
斯内普面色一冷,收攏了嘴邊的笑容扭過頭,将海倫娜丢在腦子後面,想都不想。
“哇,學姐你在看誰啊。”旁邊的小蘿蔔頭看到她在舉杯,好奇地湊了上來。
海倫娜美滋滋地切下一塊雞肉,耐心地和人傳播奇奇怪怪的消息:“看見最左邊的那個教授了麼,那是斯内普教授,賊兇賊會罵人,但是嘴硬心軟,但是吧…不要指望他對你真的心軟。”
“啊——這麼可怕啊...”小孩子對于嚴厲的教授總是抱有害怕的情緒。
“嘿嘿,沒事,他比較喜歡針對格蘭芬多來着。隻要你上課認真聽,不會的課後好好練習,就好了。”海倫娜笑眯眯的樣子很有迷惑性,“其實他對魔藥學好的學生挺寬容的,比如我——就,誰不喜歡學習好的小孩呢,加油吧。”
“哇你那叫寬容麼——”麥蒂誇張地摟住海倫娜的肩膀,對着幾個聽着學姐“教導”的小巫師們煞有其事地說道:“這個學姐在和斯内普教授談戀愛咧。”
——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上學期故意傳的八卦現在海倫娜感覺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而且還不止一塊石頭,猶如山體滑坡,一塊接着一塊把自己淹沒在八卦裡面。
她連忙制止:“去,别聽麥蒂學姐瞎說,我就是經常會去斯内普教授的辦公室幫他一起熬制魔藥,我才十二哎你不要說得像是斯内普教授是個煉銅癖一樣好不好,是正經的師生關系。”
海倫娜聳了聳肩,一攤手無奈向新生們展示赫奇帕奇的特點之一:“歡迎來到赫奇帕奇,這裡是學校一切八卦的發源地——”
“切,我可沒看到其他學生有斯内普對你這麼‘寬容’誰沒被他罵過。”麥蒂哼唧着。
“我也經常被罵啊。”
隻不過對于海倫娜來說,沒覺得有什麼,斯内普的嘲諷語錄還挺有意思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樂趣。
海倫娜說着敲了敲麥蒂的腦袋瓜,“有本事你魔藥比我好看看他會不會對你好一點,一鍋提神劑能被你熬成糖漿,斯内普教授不罵你罵誰。”
小蘿蔔頭們一副吃瓜群衆的表情,看了看話裡話外對斯内普教授沒有一點懼色的海倫娜,再想想剛剛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海倫娜單方面的盯和舉杯子。
他們深切地确信,這一定不是謠言,一定是真的!
就在小巫師們分院之後,忽然有一隻貓頭鷹飛進了窗戶裡面,直直得飛向鄧布利多,投遞下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