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意地将礙事的頭發撩到一邊,将半邊肩膀露了出來。
差點都要動用大腦封閉術的斯内普面露不愉,手上的動作一點也稱不上溫柔,用能把人傷口綁得二次撕裂的力度将繃帶一圈圈圍在海倫娜的身上。
用繃帶勒死算了。
海倫娜一邊故意地喊着疼一邊不留餘力地怼着斯内普:“你對你的學生也這麼殘忍嗎先生!你是給我包紮還是想勒死我。”
“如果有機會的話,用原始的手段解決敵人也不是不可考慮的事情。”斯内普盡可能地避開視線,不讓自己看向人裸露的皮膚,冷笑着回答道,“我的學生如果像你這樣,還不如直接勒死省得麻煩。”
“啧,鄧布利多是怎麼讓你當教授的。”海倫娜轉了轉手臂确保肩膀上的繃帶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活動,為自己和一群可憐的學生們默哀三秒鐘。
斯内普都懶得再理她,和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少活兩天,直接丢下海倫娜去了樓上。
啧,說兩句就跑了,這還怎麼玩。
保持着“海斯珀”冷酷邪惡人設的海倫娜再人走掉之後頂着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做出了一副大衛沉思像,不過欺負斯内普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妙,感覺之前受的氣都找補回來了。
原來直接叫人姓氏這麼爽,瞬間感覺自己Level上去了。
之前到蜘蛛尾巷啥都不敢幹,現在麼...仗着自己是挾持者的身份大大方方地遊覽斯内普的家。
廚房還是如她所料一般啥都沒有,看來今天晚上不出去買吃的海倫娜這幾天能夠餓死在蜘蛛尾巷。前門有個小院子,除了有個廢棄的狗舍空空蕩蕩。海倫娜記得斯内普家有個自己開辟的地下室,好像是熬制魔藥和放紅酒的地方。
這個男人,飯不好好吃,咖啡和紅酒的購買倒是不間斷。
海倫娜很沒形象地扒拉在書牆上找尋一個隐藏的門,敲敲敲敲來敲去,再加上一個開門咒語,一扇隐蔽的書牆門就為海倫娜敞開了。
海倫娜單腿蹦跶着走下地下室,果然發現了兩間被無痕伸展咒開辟出來的房間,一間堆着各種紅酒還有一套桌椅,一間則是斯内普熬制魔藥的房間,比地窖的東西還雜亂,基本上都是将材料随意放置。
活地獄湯劑....活地獄湯劑....
專心緻志尋找着那種魔藥的海倫娜就像是一個巡邏緝毒犬,仔仔細細地把斯内普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終于收繳了十多瓶活地獄湯劑。
哼哼,這下看你怎麼喝。
志得意滿的表情出現在女人的臉上,她将所有藥水都放進衣服内側的小口袋裡,又瘸着腿費力地爬上到了客廳往美人榻上一攤。
日落西下,陽光從蜘蛛尾巷中悄然溜走,隻剩下昏暗的一整片建築。
也是真為難了斯内普,居然好幾個小時他連樓都不下,就為了不想看到海倫娜那張臉。
你不來我還不能過去嗎。
海倫娜偷笑着,懶得爬上爬下,揮舞着魔杖一個幻影移行移到了斯内普的房間,為了維持自己的惡毒人設,海倫娜就敲了三下門,也沒等斯内普應聲就開...啧,被反鎖了。
“阿拉霍洞開。”沒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加諸了反開鎖咒。
海倫娜憋着笑肩膀都笑抽抽了,這要是個真歹徒反鎖房門有啥用,一腳就給你踹開,鑒于她還算好心,并不會選擇這種方法…不過這能難倒她麼,她偉大的紐特學長可是教導她太多了。
“出來吧,皮皮。”海倫娜掏着口袋,很快從中取出了一抹綠色。護樹羅鍋抱着海倫娜的手臂,眨巴着那雙在細杆一樣的身體上極不諧調的大眼睛,發出吱吱的聲音。
海倫娜托着纏上自己的護樹羅鍋,親昵地撫摸着他的驅趕,将他送到門鎖前面:“幫我開個門。”
護樹羅鍋伸展着手臂,探入門鎖之中一陣搗鼓,随着一聲“咔哒”的清響,完成了他的任務。
将皮皮放回袋子裡,海倫娜揚起一個壞笑,猛地摁住門把手一推門:“我說,斯内普,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鎖門幹什麼。”
“給我出去!”随着一本書的利落弧線咋在門上,斯内普半靠在床上,眉峰壓得極低,忍着一股怒氣才沒讓海倫娜滾出去。
女人悠閑地靠在門框上,瞧着床上的斯内普,被這個人簡單而可愛的“謀殺”行為逗樂了,說道:“偉大的魔藥大師是不用吃飯嗎,你家除了咖啡連三明治都沒有,要是制作出了什麼飽腹的魔藥能不能也分享一份給我?”
“你大可以自己出去買,不必來問詢你可憐的人質。”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人一眼,說道。
“可我怕你跑路哎,算了,我大發慈悲一下,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海倫娜笑着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握住斯内普的手臂,“記得用随從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