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手機傳來“叮”的一聲響,明月月拿起來一看,瞬間就跟撐死的水管一樣,“砰”的一下炸起來,水花四濺。
“歐耶!啊啊啊啊啊……”她興奮得原地跺腳。
南星卻被吓得一口噴了嘴裡的牛奶,手上失控捏緊手裡的牛奶盒,導緻牛奶順着吸管一噴而出,濺得老遠。
幸好那旁邊的座位上沒人,不然她估計要陪人衣服。
她斜着一隻眼睛,無語地看向神經病“啊啊啊”鬼叫的女人,再看班裡同學投來的異樣目光,屁股往桌子底下挪去,盡量将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小,拿起書本擋住自己的臉。
“我搶到了,啊啊啊,南星,我搶到了,我搶到了,我竟然搶到了。”
神經病的女人一把丢掉她擋臉的書,抱着她脖子一個勁的狂親。
“南星,我太愛你了,你為不為我高興?我搶到了。”
南星實在被搖得頭昏腦脹,放下手裡的牛奶盒,拿出紙巾擦拭髒的地方,沒好氣道:“你搶了誰家的弱智書生啊?”
“我老公演唱會的票,我搶到了,實在太開心了。”
明月月跺腳,興奮程度都能趕上鬥雞舞,說:“ 我的一心一意,我的老公,你終于來了我的城市,我等你很久了。”
南星抖了一層雞皮疙瘩。“冒昧問一下,你現任老公誰啊?”
“這還用問,當然是羅雲意。”
南星不可思議:“上個星期不還是周台嗎?”
“你懂什麼,本姑娘後宮佳麗三千,昨天看上那個,今天看上這個不行嗎?”
南星掰開她的手臂,斜了眼她的腦袋,嫌棄的擦拭她親的臉頰,說:“行,你隻要還能蹦還能跳就行。”
明月月放開她脖子,重新坐下。“我還幫你搶票,到時候跟我一起去。”
“沒興趣。”
“啪”的一聲,明月月拍着桌子,命令道:“不行,你必須去,你必須在下面給我使勁的喊,給我老公加油。”
“不去。”
“那是我老公,你必須去,牌子我都給你備好了。就寫‘雲意雲意,接受我的心意。’”
南星幹嘔了下,頭皮一陣發麻。“那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
“咱倆是閨蜜,不分彼此。我老公就是你老公。”
南星簡直驚呆,這女人什麼時候三觀這麼前衛的。
見她态度堅決,明月月隻能拿出殺手锏,說:“你去了,我公司明年的花全跟你家定。”
這招果然有效,南星問:“什麼時候?”
“三十号。”
南星十分爽快道:“去,你老公就是我老公嘛!”
她這邊剛答應完,前頭一個燙茶色小波浪卷、頭頂紮着半個小丸子頭的小美女、扭着腰過來,擡起白嫩的手指擋住清晨斜照進來的金光,鑲了鑽石的指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南星,聽說你整個假期都沒出去。”
南星挑眉:“是呀,沒錢。餘莞,你這指甲做得挺漂亮的。”
餘莞收回手,打量自己的手指,挑高眼珠子說:“那當然,一根手指一萬塊而已。”
明月月“切”了聲,立馬換副語氣問:“有事嗎?”
餘莞說:“我來,是邀請南星去參加個會的。”
南星皺眉。“你也要跟我分享你老公?”
餘莞莫名其妙。“什麼跟什麼,我是邀請你去參加酒會。”
南星哦一聲,問:“什麼時候?”
“十号,後天上午。”
餘莞高昂下巴,語氣施舍般道:“南星,你可不能不去,我家可是一直有照顧你生意的,我這點面子你可得給。”
南星露出一臉的燦爛,說:“那當然,我可是很榮幸有機會去見見世面的。”
明月月可不甘心被忽略。“怎麼沒我的?”
餘莞說:“你爸爸也在邀請之列,你要是想去,跟你爸爸去就好了。南星沒人帶,所以我才來邀請她跟我一起。”
她上下掃視南星簡單的一身裝束,問:“哦對了,你有禮服嗎?沒有的話等下課後,咱們去挑一件。嗯不行,下課之後我有約,下午放學吧!”
南星欣然答應:“行。”
得到肯定的答案,餘莞便扭着腰離開,茶色的小波浪卷頭發随着她一扭一擺,倒也有幾分搖曳生姿的味道。
明月月小聲湊着她耳朵,說:“你還真去呀!就她那眼珠子長在頭頂上的做派,連我都看不上,更何況是你。”
南星不以為意。“瞧你說的,我和她可是很好的朋友。”
“切,簡直侮辱‘朋友’這個詞。你幹嘛一直盯着她,真喜歡她那指甲?我跟你說,這種款式早就過時了。”
南星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她這樣走在大街上,手指會不會被砍?”
明月月思索再三,肯定地點頭。“會。碎鑽也是鑽。”
兩人齊齊轉頭,四目相對,禁不住的“嘻嘻”壓低聲音笑出來。
走遠的餘莞好似察覺到背後的不對勁,猛地回頭看去,就見那兩個女人木木坐着,死眼盯着她的指甲,面無表情。
她“切”了聲,轉回頭去,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