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他,抗拒他,對他沒有愛意,這些他都知道的。
一切都是他強求來的,他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他不是沒想過将自己的心思深藏一輩子,可他試過了,做不到,他沒辦法看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更不想眼睜睜看着她成為别人的妻,同旁的男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
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可是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甯願用強迫的手段,哪怕她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他也要将人留在身邊。
他心口疼得厲害,有些失控的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宛宛,别這麼說,你别不喜歡我……”聲音隐含一絲哀求。
青宛哭着掙紮,卻被他禁锢在懷裡,唇追着她的唇,埋頭吻下。
她緊閉貝齒,抵抗他的侵入,他便咬她唇瓣,她吃痛地哼了一聲,被他趁虛而入,不得不仰起頭來承受這一個幾乎令她窒息的深吻。
唇齒間洩露出一點密密的水聲,還有兩人接吻的喘氣聲,在這安靜的山洞裡顯得格外清晰。青宛耳朵飽受折磨,正覺羞憤欲死之時,外頭忽然由遠及近響起一陣腳步聲。
青宛驚了一跳,猛然間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
“不知道二姐姐相看得如何了。”聽着是魏如嫣的聲音。
又聽魏持盈刻薄的聲音響起:“她如今這破爛名聲,有人肯接手就不錯了,有什麼好挑的,隻要那窮秀才願意,由不得她不同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青宛呼吸一滞,歪頭躲避他的吻,低聲哀求,“别...别這樣,有人來了……”
“誰?什麼聲音?”
腳步聲忽然停下,魏持盈疑惑的聲音驟然從洞外飄進來,須臾,那腳步聲又起,并漸漸朝洞口的方向走來。
青宛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時隻覺心都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魏璋卻是半點顧忌都沒有,隻埋首在她頸側,烙下一個個滾燙的熱吻。
她咬住下唇忍耐,耳邊清晰的聽到那腳步聲已經快到洞口,頓時緊張得指甲都快要掐進魏璋手臂。
“喵~”
卻在這時,一聲貓叫聲響起,打斷了魏持盈繼續向前的腳步。
“踏雪,你怎麼在這?”
魏持盈适才忽聽見假山處有極細微的聲響,還以為有什麼人,走進一瞧卻發現原來是自己院裡養的貓從假山旁的花草掩映處跳了出來,不由驚訝了一瞬,緊接着便蹲下身将踏雪抱起來,一邊轉身往前走,一邊埋怨婢女沒有好好看管。
聲音漸漸飄遠,被撞破隐秘的威脅沒了,青宛稍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推了推埋首在她頸側的人,“好了,大姐姐走了,快放開我。”
身前人微微退開了一點,卻是默不作聲,眼神幽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雙肩瞧。
青宛低下頭,就發覺自己肩頭的衣裳不知何時已被他往兩邊拉下一點,露出了雪白的雙肩。
青宛豈能看不出他眼中的欲念,她心知不妙,急着要掙紮,魏璋卻先她一步,将她兩手捉了制住,又把她翻轉了一個身。
她霎時被頂在假山石壁上,兩手被迫撐在上面。
魏璋從身後壓制着她,高大結實的身軀如一道堅硬的牆,将她卡在他與石壁之間那窄窄的空隙裡。
他的身體很熱,身後緊貼着的是一片緊繃的滾燙,她被吓得不斷亂動,卻反被壓得更緊了。
山洞裡格外寂靜,一點點聲音都能放大,身後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被襯托得更加清晰,與之伴随着的,是一陣抽開腰帶的微弱聲響。
她腦袋裡炸得“嗡”一聲響,登時被吓得渾身篩糠似的顫栗。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害怕,貼着她的後頸輕聲安慰道:“宛宛,别怕,很快就好……”
“你混蛋…無恥……”青宛氣得發抖,手指無力地摳着石壁,對着他又哭又罵。
魏璋卻并未因此心軟,他伸手嚴嚴實實的捂住她的唇,高大的身軀緊密無縫地貼着她嬌軟的身子,唇舌的吻落在她雪白的雙肩上。
青宛被他捂着發不出聲音,隻感覺到他的另一隻手似乎在她身後窸窣動作,心裡頭又是恐懼,又是羞恥,不覺落下淚來。
他在她耳邊哄騙她說很快就好,事實卻是過了極漫長的時間。
青宛忍耐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之人噴吐在她肌膚上的呼吸漸漸重了,亂了,最後一刻,他猛的壓上來,下巴擱在她肩上,像終于釋放了什麼似的息喘。
緊接着,他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又緊緊抱着她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青宛手指發麻,先是輕顫着将肩頭的衣裳拉起來,随即轉過身來,就見魏璋正慢條斯理地系着腰帶,臉上是靥足的神情,她被氣得眼眶通紅,一瞬不瞬瞪着他。
魏璋也是第一次做此等事,方才他被她那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所吸引,一時失了控……
他亦知如此行徑并不磊落,因而并不看她眼睛,隻是輕咳一聲道:“身後髒了,回去記得換身衣裳。”
她一愣,下意識伸手向身後裙擺一摸,隻覺觸手濕潤,待反應過來是什麼後,她登時漲紅了臉。
萬般難掩的羞恥湧上,青宛氣得抖着聲音罵他,“你、你卑鄙…無恥…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