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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陣急促而輕聲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在靜谧的空氣中劃開一道不和諧的裂痕,瞬間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吻。
我與江知鶴那原本纏綿交織在一起的唇舌,在這一刻分開,空氣中彌漫着未盡的溫存與一絲被打斷的尴尬。
江知鶴在我懷中緩緩擡眸,我愣了愣,看見他的雙唇經過方才那一番纏綿的親吻,顯得格外紅潤誘人,如同驕陽天裡最豔的秋海棠,帶着一絲明顯的旖旎水光,更添幾分風情。
而他原本玉白無瑕的膚色,也在親昵中悄悄染上了嫩紅,那抹紅暈自他臉頰蔓延至耳根,為他平日裡清冷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柔情。
這樣的江知鶴,看起來更加生動。
我有點愣神、移不開眼睛,他就輕輕地推了我一下,笑道:“陛下,有人在外面呢。”
肯定是許嬌矜來了。
我先前本來就沒有騙江知鶴,我就是約了許嬌矜下午見的,原先我是打算,許嬌矜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送潤竹出去的。
歎了口氣,我扶額,先起身,然後拉着江知鶴那纖細的腕骨,給力把江知鶴拉起來,
“随朕一道去見長甯郡主吧。”
江知鶴頓了頓,便說好。
他沒有問為什麼要帶他去見許嬌矜。
其實猜也猜得到,京江造司案到底怎麼回事,我要聽許嬌矜說,也要聽江知鶴言。
我走向門口,還不忘叮囑:“你的左手,痊愈前一定不可以碰水,不然化膿了就麻煩了。”
江知鶴笑道:“惹陛下擔心了。”
“所以千萬不能碰水,”我像個老媽子一樣又唠叨了一遍,“朕會抽查的。”
“好,”江知鶴跟着我走到門口,“都聽陛下的。”
他剛說完,我就打開門,果不其然,門口站着的躬身行禮的小德子。
小德子見到我,那娃娃臉上就帶了笑,“陛下,長甯郡主正在禦書房外求見,已然等了好一會。”
然後小德子又突然間看到了我身後的江知鶴,他眼睛瞪得溜圓,滿臉愕然,好像是完全想不到江知鶴會和我呆在一塊。
看來,小德子消息還不夠靈通。
江知鶴故意往前了半步,離我更近了些,跟着我路過小德子的時候,江知鶴好似很輕地笑了一聲。
我猜,江知鶴無非是笑小德子的小心思,小德子先前那般巴結照顧潤竹,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江知鶴又重新站到了我身邊。
屬于是破鏡重圓、舊情複燃了。
跟了我那麼久,小德子大抵也能猜到,潤竹在我這裡,現在已毫無可能,已然是一步廢棋了。
我對江知鶴的偏愛,從前已然衆所周知。
⑤⑧
禦書房外。
我老遠就看見許嬌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