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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網球室。
比賽結束,秦知也主動伸出手,“打得好。”
尤娜大大方方地和他握了下,挑了下眉,“開玩笑,本小姐從小練到大呢。”
網球算是她所有學過的運動裡最喜歡的一個,一是過瘾,二是網球裙蕩起來的裙擺特别漂亮有力。
兩人打了小半天才堪堪打了個平手,再打下去,他覺得也自己未必能赢。
大小姐威武!
體能消耗巨大的四人晚飯直接點了一桌子的菜,如蝗蟲過境般消滅得幹幹淨淨。
傍晚,這個原本隻有兩人的“空巢”又迎來兩位嘉賓。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互相家裡都有對方的房間,尤娜輕車熟路地就去卸妝睡覺了。
對着兄弟一番擠眉弄眼示意人别慫後,宣陽自覺地進屋不當電燈泡了。
秦知也前腳剛進門,裴曜後腳就拿着個小門挂來了,依舊是在門框處就停下,“我來弄這個。”說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東西,底下兩個松果挂飾跟着輕晃。
“幹嘛?”秦知也手指忍不住撥弄了下晃動的松果,疑惑開口。
裴曜瞄到公主像貓抓逗貓棒一般的小動作,嘴角壓不下去,“喏,上邊兒随你寫啥,反正挂門上,這房間裡面陳設就不會變了。”
說着,又拉着人下樓去宣陽門口。
聽見聲,宣陽沒等他們敲就自覺把門打開,為自己的提前預判得意洋洋,“啥事兒?”
裴曜面無表情地把門拍上,“睡你的覺。”
又揚揚下巴示意秦知也看,“就這樣。”
隻見宣陽門上也有個類似的門挂,寫了很潦草的兩個字母。
XY.
尤娜房間就在隔壁,門挂相比起來就精緻多了,畫了個很可愛的卡通鱿魚。
在同桌家裡有了專屬房間,這感覺還真挺新鮮。
不過。
秦知也眨巴眨巴眼睛,幹巴巴道,“不會畫。”
就他那火柴人畫工,挂門上都嫌丢人。
這種全心全意完全信賴的小貓眼神真是要命。
裴曜在心底暗暗唾棄自己看公主看呆的行為,飛快地揚起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于是。
實木門上出現了一隻仰躺在地毯上,露出柔軟肚皮的小三花。
舒适又漂亮。
……
大年初二,四人懶得出門,索性窩在家裡打了一整天撲克,順帶看了幾部電影。
沒挪窩的時間過得快,一下子就到了半夜。
地毯上。
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毫無形象地在地闆上拼樂高,偶爾眼睛盯得受不住了就站起身來緩一緩,去客廳溜達溜達又繼續。
秦知也手指都按疼,随便往後一靠,頭磕在抱枕上,樂了,“什麼傻逼大半夜拼樂高。”
秦知也,裴曜。
倆傻逼。
莫名其妙的上頭,莫名其妙的興趣。
但他樂意去追逐這種莫名其妙。
“誰規定半夜不能拼樂高?”裴曜甚至好心情地去弄了兩杯現磨咖啡,和兩個下樓拿可樂,準備通宵打遊戲的小情侶碰上。
好麼,都沒睡。
樂高戰場從裴曜房間轉移到客廳,翻箱倒櫃地找好久沒用的另外兩個遊戲手柄。
桌上擺着零食燒烤,四人接力的樂高展示在一側,易拉罐充當道具被一個個投進垃圾桶。
秦知也本來靠在小沙發上看兩人“投籃”充當評委,誰知莫名其妙的瓶子就到了他手裡,投進一個就迎來三人的一頓歡呼誇贊。
“哇靠,公主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
“進了!進了!這一球會被記入史詩!!”
“漂亮!好球——!”
像是得了奧運冠軍。
“傻逼。”
他笑罵一聲,卻止不住開心。
尤娜自己獨享沙發一邊,一邊捧場誇誇一邊撐着臉找影片。
或許深夜就愛推送些刺激的。
看見某個封面詭異暗黑的長發女士,她雙眼一亮,“快快快!我找到事兒幹了!”
“勇者挑戰,不準尖叫不準閉眼,直到看完一整步電影,接龍複述電影情節。”宣陽照着手機念規則,說完,轉過頭來,笑得賊兮兮的,“怎麼樣,敢不敢玩兒?”
尤大小姐是重度恐怖片愛好者,每次約會都被吓一次,宣陽自覺自己已經next level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