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練其他的，重劍還不夠好。”他禮貌應答。

聽到誇贊也沒什麼反應，沒覺得打敗個第一就怎麼樣。

這算什麼水平好，至今還沒赢過他哥呢。

這邊任務少，練完就自由活動，約友誼賽的話結束就能直接休息，特輕松。

索性在這邊練着沒有和他哥練帶勁，秦知也選擊劍也為了圖個清閑，轉身就去更衣室了。

獨留男生站在原地望着他離開的方向發呆。

*

手機震動，跳轉來電。

秦知也快步起身出去樓道窗口接，窗口離衛生間很近。

“哥。”

他的音色很獨特，唇齒吐出“哥”這一字時總會有些親昵意味。

無論兩人有沒有血緣，紀焱給他帶來的永遠都是兄長的可靠與安全。

“挺好的，這邊上課很輕松。”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手指繞着窗台的葉子，秦知也低眸問出這句。

“不走了。”

聲音從聽筒處傳至右耳，有些失真，但秦知也卻覺得無比悅耳。

紀焱待在這邊，他就不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兒。

挂斷電話，他聽到衛生間裡隐隐約約傳來女生抽泣。

秦知也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

現在還屬于上課時間，再加上選擊劍的人少，附近一個人也沒。

怕吓到女生，他猶豫了下沒開口問，準備去找個女老師來看下情況再說。

“秦，秦知也。”女生似乎是鼓起勇氣才喊出來。

認識他？班上的同學？

沒把聲音和人對上号，他盡量放緩了聲音，柔和地詢問，“是我，同學，需要幫忙嗎？”

周圍安安靜靜的，秦知也也沒催，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對方開口。

半晌才有聲音回應。

“……我不太方便，你……能幫我拿張假條嗎，我想回宿舍……”

非休息時段回宿舍需要假條。

“好，稍等。”

秦知也快步出去，找教練随便扯了個借口拿了假條。

用花盆壓住假條的一個角。

想了想，又進更衣室拿了件外套放在旁邊，輕聲道，“同學，假條放門口了，還有件衣服，你需要的話可以用，我先走，你可以放心出來。”

轉身大步離開。

*

去籃球場的一路上不斷有低年級的喊他學長。秦知也一一微笑應過，刷了下論壇才發現藝體生集訓完畢已經回來了。

在裴曜他們附近找了個角落坐下，托腮欣賞男高打籃球。

烈日下荷爾蒙的肆意綻放。

場上除了裴曜和宣陽還多了個熟悉面孔。

尹休。

他初中關系最近的也就尹休和陳戈兩人，初三兩人一起轉學後硬生生斷聯，很久沒見了。

按論壇上的消息，尹休現在是體育生，陳戈則是美術生，這時候應該在學校藝術廳布置畫廊。

尹休和裴曜在不同隊，運球搶球打得熱火朝天，宣陽稍微往後撤了一點，撐着膝蓋喘氣，而兩人都還在膠着。

尹休果真如論壇所說打了眉釘，閃得晃眼，他稍微眯起眼睛換了個角度看。

“同學，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你打籃球一定很厲害吧？”耳邊傳來聲音，女生笑得開朗大方。

“抱歉。”他歉意地笑了笑。

“為什麼呀，我不夠好看嘛？”女生還想争取一下。

秦知也熟練地拒絕，“你很漂亮，但我喜歡男生，抱歉。”

女生瞪大眼睛，被震懾住了，迅速鞠躬說了聲“打擾了”就跑了。

這句話的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中場休息。

裴曜擦着汗往他這邊走，卻隔着點距離，怕身上汗味重熏到他，立在陽光下仰頭喝水，喉結上下滑動。

秦知也好整以暇地欣賞着男高美好的身體。

尹休本來在另一邊休息，目光不經意掃過這邊又猛地定回此處，眼睛明顯亮了，小跑着過來，“我靠！椰子！”

他大大咧咧地就想給秦知也一個熱情的擁抱，被秦知也用一瓶礦泉水抵住制止，“有汗。”

聞言，尹休恢複理智，同樣停在原地，“哦，那我不過去，”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笑，“公主你想打球嗎？”

“不打。”

裴曜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熟人？”

秦知也明顯不想多提，點點頭，“很久沒見的朋友。”

尹休擦着汗，“我看論壇那照片就覺得像你，但你怎麼留長發了？”而且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後面半句他沒問，很明顯秦知也不想說。

“保留點個人特色。”秦知也輕飄飄掀過這個話題。

裴曜眉峰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