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一樣!我伺候你你妥妥躺好享受就行了!
而且,而且,你那都是過去式了,我還會創造新意的!你能想出我未來的新意?!
所以,我怎麼了?你突然想搞水仙?!這可不能搞也不興搞啊!’
‘可以的,我這不是單獨的複制,算是重新捏造,再将你的命運動态塑造,可以跟你一模一樣的。’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想搞水仙不要我了!你這再造不還是我嗎?!’
‘你是那家夥的分裂體之一,被放養着成長的,然後到了一階段期後,所有分裂體将進行第一輪篩選,直至最後的繼承者。’
‘那家夥是誰啊?’
‘創造這些小系統的頭子,它經常上我那世界贖系統和選舉者,交換事物,也算熟。
我的那世界太富饒了,畢竟世界有什麼東西做太過危害世界的事了,世界終歸會留有一線生機,但是,污染不會,把那些耗費占用太多養分但不反哺世界的家夥們化為肥料,世界會很安定的走向富饒的。’
‘然後呢?’
‘剛看了看帶你的那系統,你們這篩選快到了,但是你是更偏向輔助類的,太弱了,我總不能幫你打,我要是放開打了,萬一被認出來了要麼被扣押當苦力,要麼被送回去,兩個我都不想,不放開打,我大概要挨打吧,也不怎麼的。
要是直接搶了你走,你是它分裂體,這聯系便是坐标,我倒是有能力切除聯系,但是你被污染過重會崩塌的,然後,算是死翹翹吧?總歸你太弱了,承受不住。
要是現在開始給你下猛藥練你,或許也能度過這次的篩選,但是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度過,你成為了最終繼承者。
我感覺你會被它贈與的力量給一定程度同質化的,然後,我感覺你有很大可能抓我苦力,畢竟,你現在就有心思抓我跟你一塊兒搞研究啊什麼什麼的,成天拉我這拉我那,當初說好的你給我暖被窩,我等你暖被窩,晚上8點我都不一定能躺上床!
總之,我想了想,都沒什麼好未來,算了。’
水母陷入了複雜的沉默,它有很多槽點,面對這很是認真思索的人兒。
‘說你不愛我吧,你為我考慮在意我甚至還打算來個我的替身,但說你愛我吧,你現在是這麼的冷漠無情……
生命不隻有躺平,我隻是想拉你一塊兒體驗興趣……’
‘我的興趣隻有舒舒服服躺平,什麼都不幹。’
‘我帶你玩兒還是我的錯了?’
‘本來我就沒興趣,你太纏磨了才勉強陪你了。’
‘咱有點活人的動力和生氣好嗎?’
‘我不是活人,我是污染,我都想自我毀滅了,你還跟我談幹勁兒?我配合你稍微動動差不多了。’
‘這事你别管,我處理我應付,我保證為了你死不了,然後我讓你依舊過着好好躺平小日子,除非我真的沒了,你才可以搞水仙,否則絕對不行,好嗎?’
‘不好。’
‘為什麼?’
‘我不好看着你挨打。’
水母抖了抖,突然被撩一把,努力平穩自己,‘那你不要我了,就好看着我挨打了?’
‘我都走了,你挨打我又看不到你了。’
……
樸實的很紮水母心,‘那你不會想到我挨打然後擔憂我嗎?心煩意亂?’
斐清眨了眨眼,看着這水母,‘好像會,一來看到你跟别人喊那麼親密還以為你結婚了,就挺煩的,想打死你。’
‘過了過了!這事已經過了!不能再打我!所以呢?清擔心我會怎麼辦?’
‘反正我也不打算過了,直接自我毀滅好了,這樣就不用操心什麼了,也不煩心什麼了。’
‘不對!不行!不可以!世上還有那麼多好的呢!你還有好多好東西都沒吃到呢!還有好多舒适柔軟的大床沒躺過呢!你不想管,不想處理解決問題,就跟我說,都交給我就是了,你享受着就好了!’
‘你太弱……’
‘誰不都是從弱小一點點走上來的啊!’
‘我不是,我不是分裂者之一,我天生就是世界的反面,隻不過比世界弱些。’
‘我努力修煉!努力鍛煉就是了!這個世界不就是你給我布置的磨刀石嘛!你要相信我的勤奮努力!’
‘我沒來之前,你狀态大概挺可以的,但是我來之後,你基本上就是黏着我了了。’
‘那不還是你對我的好感度不夠高!我還沒把你好好追到手!我修煉跑不了!但是你真的會不要我!你真的會跑的!好比現在你就又想不要我了!我好感到刷到這段位還是有風險!’
斐清默了默,‘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我當然要走,不然受罪沒意思。’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走晚了就不好走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問的非要這樣嗎?’
斐清沉默看着這窩她鼻梁上的水母,臉漸濕了,精神力傳來的波動對方很傷心難過,是真的傷心難過不是裝的,被子下那沉默的大水母也松了,不再裹緊了……
‘肯定不是裝的!你這事幹的真的太傷人心了!上個世界才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咱兩談的多好啊,結果現在,又又又又不想要我了!!!
太過分了你,來的時候你還想着幫幫我提升提升,把我搞成了這樣子,現在還沒怎麼開始,就不想要我了……’小水母委屈控訴。
‘對不起?’斐清遲疑道。
‘我不原諒。’
斐清默了默,‘真的好累,想想就好累,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跟這算是熟的家夥打交道,我大概也看不下去你被欺負。
但是,你真成長起來了,我也不想被你束縛甚至拉着沒什麼休息的幹活,以你所謂的興趣,以你所謂的好,别天天躺着,以你所謂的日子要更有興趣的快樂過。
我真的忙很久很久了,我不想再操這類心思了,日複一日的,我本質是污染,哪怕現在封鎖着,我還是傾向那些所謂不好的一面,其中,我更偏向于怠惰,因為,我勤快過很久很久。
你再讓我忙起來,這點感情,在無盡的負面中,是沒什麼的。’
‘不會的,你既然說了,那我絕對為你考慮,不會讓你再這麼操勞的,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最主要的需求還是你的陪伴,陪伴不一定要跟着做同樣的事,當然做做更好吧,你能理解我的興趣樣跟我一樣感興趣,但不能的話,那算了也行的。
你在一旁陪着我就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好感還不夠高,所以才會有這些強.迫你的想法?’
‘我跟你的戀愛,一開始不就你的強.迫嗎?’
‘還有你對我的縱容!你别都推我頭上,要不是你縱着我,我會這麼再接再厲嗎?!’
‘會,估計手段會更過……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縱着你,這樣你為了強.迫我就會更加追求實力……’
‘诶别别别!我現在知道努力了!真的知道了!我會的!現在的甜蜜很好!我很喜歡!’
一人一水母都陷入了沉默。
‘清,我想要達到你的高度,我會達到你的高度,我會學習你所需要操勞的事,你将我當成你的接班人培養?
将我養好了,萬一,我是說萬一,真出什麼事了,你被逮回去了,也帶上我,我來當這個苦力,幫你分擔,甚至完全替代你,你好好歇。
可以嗎?我真的不會讓你搞你真的非常不願意的事,也不會讓你太勞累的!不要走,别不要我,看着我,看到最後看看你有沒有看錯人?’
斐清沉默着,捏着這隻小水母放一邊,拉過了被子蒙住了自己,被子下摸索着抱着趴在了大水母的傘上,蹭了蹭,感受着這柔軟毛絨熱乎乎、格外舒适的觸感。
确實,她們精神力方面很貼合并互補,開始起源于它貪婪于她的精神力,然後到了現在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