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遊笙無言看着這一整個又嬌又軟單純無辜腼腆易害羞完美理想型激發人保護感的人,回憶了一下跟她共同打雙子那會兒……又瘋又病嬌魅惑吸引人……
好了,濾鏡沒了,就是……
向遊笙扭頭看了看顔織,又收回了視線低了頭抿緊了唇深思,瞳孔有點地震,突然反應了件事,她應該不是彎的吧?
為什麼她還念念不忘跟這家夥的接吻?為什麼這貨危險了她還記挂一下她?好像她還挺接受抱着她,由着她埋懷裡睡覺?她應該不是被這家夥掰彎了吧?
顔織微微擡起了頭,下巴搭向遊笙肩膀上看着她好像不知思索什麼糾結着皺着眉,默默松了手,退開保持了點距離,“那個,向姐,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太黏你了。”
向遊笙頓了頓,瞥了瞥她,“嗯”了聲,縮了縮胳膊往門挪了挪。
顔織看着她這小動作,垂了眸好像有些傷心了,轉身翻了翻後頭兩大兜,“那個,向姐,你要不要吃泡面啊?”
向遊笙悶悶“嗯”了聲,凝重看着窗外,顔織燒上了水,翻了兩桶泡面拆了起來,扭頭看向大家夥們,“你們吃泡面嗎?”
“不用了,我們吃什麼會自己收拾。”燕蘭冷淡道。
“我跟大部隊他們一塊兒吃幹糧。”楊勇笑了笑回道。
顔織“嗯”了聲,翻了根香腸放了進去,又拆了包雞腿遞給了向遊笙,“向姐,你先吃着?水還沒燒好。”
向遊笙瞥了瞥雞腿,接過了,手勾下了近窗戶那邊的口罩帶,低頭咬了一大口沉默吃着。
不一會兒,便接過了泡面,就是……手铐铐着,都左手面右手叉的端着,手铐也不長……
空氣默了默,顔織換了換手,看着向遊笙輕輕嘀咕道:“這樣應該就行了。”
向遊笙沒吭聲,跟她挨着低着頭吃起了面,吃飽喝足了,桶被顔織收拾了,外面又來了車,是趙飛星他兩,提着4籠兔子,一籠一隻,然後讓王攀看看,過關了,然後被安排跟着他一塊兒去轉轉。
向遊笙坐車内開着窗看着那裡層,手裡拿着圓盤,顔織坐她身旁手機玩起了單機方塊,玩了會兒,她收了手機,看着向遊笙,輕輕拉了拉衣袖,輕輕道:“向姐。”
“嗯?”
“你,想不想,去廁所啊?”顔織小着聲低着頭不好意思道。
向遊笙頓了頓,看了看手铐,提着圓盤開了門,腳踏在了地,突然頓住了,後仰又撞進了某人懷裡被輕微彈了下,頓時受驚樣的往前下了車起了身,不太敢回頭看身後的人,四處看了看,走到了一女兵面前,“廁所在哪?”問了路,帶人過去了。
所謂的廁所,也就是臨時挖了個大坑,搭了兩塊闆和一個大棚子,男女隔的天差地遠,一個路那邊,一個路這邊。
向遊笙帶着人走到了棚子門口,捂住了鼻子,扭頭看向身後人,“你帶紙了吧?”看着她低着頭,臉紅紅“嗯”了聲,掀開了簾進去了,轉了身,被铐着的手握着拳伸着手向她,不自在的聽着身後聲,随着她好了而起身。
“那個,向姐,你,上嗎?”
向遊笙默了默,“上一個吧?”
顔織“嗯”着,站在了一邊。
向遊笙站闆子上,手放在了腰帶,頓了下,看向她,“你,不轉身嗎?”
“向姐,那個,趙飛星,他跟你,什麼關系啊?”顔織答非所問的問道。
“呃,同伴吧,他是我一個隊員。”
顔織“嗯”了聲轉了身。
向遊笙瞥了瞥她,緩緩松了腰帶蹲下了。
“向姐。”
向遊笙一下子僵住了身子,擡頭看着面前這背對的人,提着心,“什,什麼?”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不清楚吧,應該,沒談過吧,發生了些事,我不記得了。”向遊笙斟酌着道,立馬起了身提上了褲子,松了口氣,系着皮帶,突然頓住,想起來件大事。
顔織“哦”了聲。
“顔織,你幾歲?”
顔織愣了愣,背對着向遊笙,眼睛轉了轉,“17歲,我生日雙十二,還有幾個月。”
向遊笙僵住了身子,突然湧上了股強大的讓人不自在的罪惡感,她不是強迫,那時情況……
可是不能否認,這人是未成年……
向遊笙恍惚垂着頭領着人出去了,洗了手上了車,胳膊搭前座靠背上,低着頭趴着,恍惚着看着腿上的圓盤。
顔織安生跟在她旁邊坐着,靠着她,扭着頭眯着眼看着窗外的裡層,一時也沒關注她靠着的這人從兜裡掏了手機,低着頭做賊心虛般的調暗界面,手機斜向裡,手指在界面上懸着遲疑着,然後搜索——‘猥.亵17歲未成年怎麼判……’。
裡層内,趙永輝狼狽着垂着頭被繩子捆束在一土瓦房的粗木柱子中間,雙腳無力的耷拉着,傷痕累累。
一個個眼神空洞的村民們在他下方堆着柴火倒着油,他眼中的火焰暗淡隻剩一絲火苗搖曳,他痛苦的看着這些熟悉的父老鄉親們,看着他們恭敬對着那坐在轎子上被伺候着的、穿得花裡胡哨的神婆跪拜。
一個個俊俏的少年少女在她身旁伺候着她,他們僅着着一層單薄的白布,迷戀的看着神婆。
都是他每次過了許久放假回來了眼熟且認識的身影,甚至還有他的親人。
他是花奴玫瑰的照顧管理人員之一,他們的一切信息和工作内容都是保密,他每年有兩次的假期能回家,一回來,他們便會來找他玩兒。
然後他抓一把的糖果零食給他們,他們帶着他上田地溪流,跟他說笑着鄉親們發生的一些好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