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立仁一揮手:“上!”,金明帶着幾個精心挑選出來的突擊隊員,快步如飛的沖到門口,沒有任何停頓,直接沖了進去。卓立仁沒有馬上跟着進去,在門外邊稍微等了一小會,聽見金明從裡邊發出來事先約好的安全信号,卓立仁才混在大隊人馬裡邊沖了進去。
看見卓立仁也帶着人進來了,金明不再繼續守護角門,這個唯一的入口,也是退路,帶着十幾個人,直奔總督官邸的大門,那裡有幾個總督府的守衛,必須把他們都解決了,才能把大門打開。卓立仁在這個角門留下幾個人繼續把守,大門被打開之前,絕對不能放棄這個小角門。
他帶着大隊人馬,直撲旁邊的守衛宿舍,這個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雖然那個宿舍不能容納100個士兵同時睡覺,昨天晚上這些人都被外邊的那些人,連開槍帶鬧騰得一夜沒睡,今天白天又跟着警戒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實在是有點挺不住了。
負責總督府警衛的英國軍官也知道,這些人太疲勞,不得不讓他們輪班休息。看外邊那些人的動靜,不像馬上要進攻的樣子,就允許這些士兵分成兩組,一半人可以睡覺,但是不能脫衣服,步槍必須放在手邊,随時可以拿起槍來進行反擊,算是一個枕戈待旦吧。還有一半人不能睡覺,由他和另外幾個英國軍官帶隊,每隔半小時,出去轉悠一圈巡邏。
盧健生與在總督府裡邊的内應早就約定好了,等到這些士兵出來巡邏完了,回去休息的時候再把後面的那個小角門打開,把他們放進去。卓立仁帶着隊伍一進去,就有人過來給他們帶路,蹑手蹑腳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守衛宿舍門口,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那麼放心,門口居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可能是覺得,既然在大門口還有人在警戒,外面那些人也進不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卓立仁看到這一排宿舍門口都已經被自己的人堵住了,一揮手裡邊的駁殼槍,示意大家開始動手,自己上去就是一腳,‘咣當’一聲就把軍官宿舍的木門給踹開了,手提兩把駁殼槍沖了進去,他身後兩個戰士緊跟進來。
這個房間裡邊的燈一直亮着,卓立仁一進來就看見,一個穿着英國軍官制服的人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就要從挂在床頭的槍套裡往外拔槍,卓立仁眼疾手快,對着他身邊小桌子上面的茶壺‘嘡’就是一槍。
茶壺被子彈打得粉碎,瓷片飛濺四射,可能是打到了這個家夥的臉上,疼得他把已經從槍套裡邊抽出來,還沒拿穩的左輪手槍甩手丢了出去,自己捂着臉大聲嚎叫起來,這也救了他一命,因為他要是再不丢下槍的話,卓立仁就隻能對着他開槍了。
卓立仁讓那兩個戰士過去,把這個英國軍官按住綁起來,他自己趕緊出去查看,另外那幾個宿舍是不是已經被完全控制住了,還好,那幾個宿舍裡的那些保安團士兵,一看見那些端着步槍蜂擁而入的戰士,連一個敢反抗的都沒有,誰都不想拿自己的腦袋,去跟别人的子彈還有冰冷的刺刀對抗,沒人會為了那麼點可憐的薪水,赤手空拳的去跟占有絕對優勢的敵人拼命,那就不是勇敢,那是缺心眼。
留下十幾個戰士看守這些俘虜,其他的戰士都按照事先的計劃分頭行動,去占領各自的目标,有的去控制軍械庫,有的控制大門,剩下的都跟着卓立仁這個總指揮,直奔小山上邊的總督官邸,隻有抓住這個總督,才能真正控制住局面,要是讓他跑了可就糟糕了,
剛才外邊的槍一響,住在城堡最高處,總督官邸裡的英國總督亞曆山大就被驚醒了,這兩天他就沒怎麼睡好覺,也不敢睡得那麼踏實,一方面是因為高度的緊張和害怕,還有一個就是一睡着就做噩夢,老是夢見自己被很多青面獠牙的惡鬼給抓住了,還要用刀子割掉自己的一身肥肉煮來吃掉,可把他給吓壞了。
本來就一直是在迷迷瞪瞪半夢半醒之間的總督大人,被卓立仁剛才的那一槍給吓着了,這兩天他都不敢關上窗戶睡覺,這樣可以随時聽見外邊的動靜,這一槍與外邊那些胡亂放槍不一樣,就像是在他的腳底下放的似的,距離太近了。
他用一種與其肥胖的身軀很不協調的靈敏動作,一骨碌就從床上爬起來,快步來到窗戶邊上,試圖借助着稀疏的月光,還有幾處角樓上不太明亮的燈光,查看外面的情況,可惜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最多隻能影影綽綽看見,下面有很多人影在昏暗之中來回跑動,還有人往自己住的這個城堡裡邊跑。
他也弄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不過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看了看懷表,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不睡覺還往自己這裡跑?突然之間,他好像被一個炸雷給驚着了,我的天哪!不會是外面那些造反的人沖進來了吧?如果是沙巴和沙撈越的那兩個保安團到了,肯定會有人來跟自己報告的,下面這些人肯定不是援兵,既然不是援兵,這些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