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兒聽着盛華晏的語氣不對,直接走進盛華晏的浴間。她看見盛華晏皙白的美背露在自己面前,頭發被撥到胸前。
而盛華晏的雙手,正在努力和那肚兜的帶子糾纏着。
李賢兒看着被穿戴着歪七扭八肚兜,撲哧一笑。
“皇上,這個不是這樣穿的。”
盛華晏聽見李賢兒的聲音,止住了動作,回過頭看着她站在水汽之中,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李賢兒來到盛華晏的身前,将那肚兜的死結解開。
“這個你看我給你穿戴一遍,以後你也會穿了。”
說着李賢兒将那肚兜兩根帶子搭在盛華晏的肩膀,又繞到盛華晏的身後,在他的後頸打了一個蝴蝶結。
又在盛華晏的身後,伸手将腰際的兩根帶子拉過來,在盛華晏的腰際打了一個蝴蝶結。
随後李賢兒來到盛華晏身前,滿意地看着,“嗯,這就好了。”
盛華晏垂眸,“這件衣服如此費力,下次朕不會再穿。”實在是浪費時間。
李賢兒扶額,“皇上,不可,不可,這肚兜是保護...那個的嘛。”況且隻有一些放浪的妓子才不會穿那個。
盛華晏聽見李賢兒說是保護,心裡又回想了一下李賢兒剛才的穿衣方法,心裡大緻有了數。
李賢兒又把裡衣為盛華晏穿上,一身粉粉嫩嫩的顔色,襯得盛華晏人比花嬌,李賢兒甚是滿意。
兩人接着來到寝殿梳發,李賢兒自來對自己的頭發有很高的養護要求,要用最好的桂花油,并且一定要通到每一根,在鹹福宮吉吉每日都要為她通發,才将她的頭發養的又順又亮。
李賢兒坐在妝奁前,将頭發通了一遍,她在盛華晏的妝奁裡翻了翻,怎麼也沒找到擦頭的桂花油。
“皇上,你這裡有桂花油嗎?妾洗過頭都要用桂花油潤發的。”
盛華晏說沒有,緊接着他在妝奁裡拿出一隻精緻的瓷瓶,放在李賢兒面前。
“平日裡,太監都是用這個給朕潤發。”
李賢兒好奇地打開那瓷瓶,聞了聞,是淡淡的茉莉清香,又挑出一點點油,放在手心裡潤開,擦在頭發上一些。
李賢兒聞着發絲上淡淡的茉莉清香,發絲變得又滑又亮,她驚呼。
“啊,皇上,這個味道好好聞,潤發也極好,這是什麼?”
“這個,我聽他們叫香澤膏。”
李賢兒再次聞聞,心裡喜愛無比,“皇上,這個可以賜給妾一些嗎?”
盛華晏看着李賢兒一臉期待的神情,“這應當是海外波斯國進貢,數量極少,隻供皇上一人專用。”
李賢兒有些失望,“哦。”
她心想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隻用在盛華晏頭發上,李賢兒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皇上,妾來幫你梳頭。”
盛華晏一臉淡然地坐在那裡,看着李賢兒在她身前忙前忙後。
李賢兒将那香澤膏用在自己的頭發上,淡淡的茉莉香傳來,讓她滿意極了。
盛華晏在銅鏡中看着李賢兒的認真的神情,向來平淡的心,閃現一絲漣漪...
為盛華晏梳好發,李賢兒滿意地看着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散發着淡淡的光澤,滿意極了。
是她俯身在銅鏡面前,看着盛華晏,“皇上,滿意嗎?”
盛華晏素日嚴肅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尚可,下次你還來替朕梳發。”
李賢兒幽怨地看着盛華晏,“哎,皇上,一次就好了嘛,平日都是吉吉為妾身梳發的,每日梳都很累的嗷,妾最怕累了。”
盛華晏道:“朕賜你香澤膏。”
李賢兒聽見這個,認真點頭,“可以考慮。”
直到魏中閑上前禀道:“皇上,該用晚膳了。”
魏中閑看李賢兒熟練地為盛華晏梳發,心想皇上向來不會沉溺美色,怎麼招了這賢妃娘娘侍寝後,竟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就是話本裡說的...
愛情?
李賢兒看向魏中閑,眼神閃亮亮,“小魏,你這一說,朕都覺得餓了。”
外間已經擺好膳,兩人起身來到桌前,李賢兒看着晚膳,比早膳更加豐富。
“蕪湖!”她不由得驚歎。
盛華晏看向她,提醒她注意舉止。
李賢兒立刻收斂,安靜地坐在桌前,等着太監退出去。
魏中閑卻一直站在殿中,李賢兒見魏中閑遲遲不走,“小魏,你...”
盛華晏輕咳,李賢兒立刻明白,老讓太監都出去恐怕會引起懷疑。
“陪朕用膳。”
魏中閑颔首,“是,皇上。”
這頓飯因為魏中閑在跟前,李賢兒吃得極其壓抑,甚至都沒吃飽。
飯後,兩人商議,未免閑話,盛華晏先回到鹹福宮,李賢兒留在乾清殿。
“皇上,明日你可要早點來,妾身一個人真的不敢。”
李賢兒拽着盛華晏的衣袖不放手,依依不舍地送别。
盛華晏無情地收回自己的衣袖,“記住,不過午夜不可睡下。”
李賢兒驚呼,“要這麼晚?皇上,妾真的熬不住。”
“那明日早朝大臣怕是不會放過你。”
李賢兒幾乎要哭了,“皇上,明日你可要早點來救妾。哦,對了,皇上,你回去要早點睡,睡太晚他們也會懷疑,還有妾晚上是要吃夜宵的,哦,對了,妾怕黑,晚上是要和吉吉同睡的,還有,妾喜歡抱着妾的毛毛睡,沒有毛毛妾睡不着的,還有...”
盛華晏伸手堵住李賢兒的嘴,“朕自會應變。”
“嗯...”李賢兒含着淚點點頭,送走了盛華晏。
盛華晏一路慢步到了鹹福宮,剛踏進院落,隻見整個宮殿上下皆都是一片漆黑。
他心裡警覺,李賢兒不是說她怕黑,怎麼整個宮都沒有掌燈?
盛華晏邁着懷疑的步子,走向正殿,他做好準備,單手慢慢推開殿門。
......
慈甯宮内。
“嗚嗚嗚...皇祖母,皇表兄她兇我,他還一直專寵那個賤人,嗚嗚嗚...”
嘉貴妃此時正在太皇太後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她哭了快有半個時辰,也未見皇祖母說一句話,是哭得還不夠火候?
“皇祖母!!!”嘉貴妃又提高了音量。
“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太皇太後垂眸聽着嘉貴妃哭了半晌,良久她才起身,慢慢從座上走下來。
“哀家自會下懿旨,你且回去準備。”
她實在太困,若不下旨,怕是這嘉貴妃哭上整夜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