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哦~”
今劍更是膽大的直接親親小涉的額頭,笑嘻嘻的拉着石切丸和岩融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一些情緒不算很高的刀劍,如大俱利伽羅和明石國行悄悄先走了。
剩下刀劍們陸陸續續回去換衣服的刀劍也有好奇過來看幼崽的,例如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就相互拉扯着衣服,精緻的容貌直怼在愣愣張嘴喝奶的小涉面前,得到了幼崽毫不掩飾的喜愛眼神的他們相視而笑,決定一定要争取下次喂幼崽的權利。
燭台切光忠沒能拉住溜得飛快的同伴,隻好過來粗略看了一眼,将随身攜帶的金竹葉放在幼崽的身邊,也快步回去換衣服了。
大廳從熱鬧恢複到了安靜,歌仙兼定看着同僚們帶着期待和雀躍的步伐,不禁搖頭失笑。
“啊~哦~哒哒哒!”
“啊!呀~咿呀~哒!哒!”
被衆多容貌皆上乘的刀劍晃蕩了好一會兒,幼崽小嘴裡咿咿呀呀肉眼可見的興奮不已,順利解決掉最後一口甜甜的果泥,歌仙兼定仔仔細細給他擦幹淨嘴巴,心情很好的捏捏肥肥的小臉蛋,手指就被準确的抓住了。
“哦呀,您抓住我了呀?”
“啊~~”小涉煞有其事的回複他,好奇地打量手指。
信濃藤四郎笑眯眯的跟着湊過來,把手指放在他的另外一隻手掌裡,“小大将,我是信濃藤四郎哦!是藤四郎兄弟中最被秘密珍藏着的孩子呢。”
“小大将也跟我一樣,今後會被我們好好珍藏寶貴的。”
小涉歪歪頭,認真看着漂亮的小哥哥對着自己小聲私語,他放下歌仙兼定的手指,轉而專心用兩隻手抱住信濃藤四郎的手,高興的用臉蹭蹭。
“啊嗚~~啊啊~”
幼崽蹭蹭的動作很快變成了倚靠的樣子,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和頭發同色的眼睛乖巧又可愛的看着信濃藤四郎,慢慢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
“啊呀~”幼崽左右晃動小腦袋。
貼貼~
信濃藤四郎再也忍不住,湊上去用自己的臉蛋回蹭他軟乎乎的小臉,“小大将真的好可愛!!!”
伴随着加快的腳步聲和紙門被拉開的聲音,亂藤四郎最先看到了他們貼貼的現場:
“啊!!信濃好狡猾!我也要和小涉蹭蹭!”
“狡猾信濃!”“我也要我也要!”
熱熱鬧鬧換好衣服的一衆刀劍陸陸續續回到了大廳,歌仙兼定将不知道何時臉紅的小涉放在亂藤四郎懷裡,帶着愉悅的心情端着東西回廚房了。
路過廊下,歌仙兼定意外看到了獨坐看向萬葉櫻方向的鶴丸國永。
“鶴丸君。”
“......是歌仙殿啊。”鶴丸國永轉頭挂起熟悉的笑容,“那孩子被喂好了嗎?”
“嗯,都吃光了。”
歌仙兼定含着笑,朝他出示幹淨的碗,随後詢問道:“怎麼不進去呢?”
“......是啊,現在大家都在那個孩子的身邊,我過去也擠不進去的。”
鶴丸國永聳了聳肩,斂去眼裡的暗色。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的樣子,匆匆告别起身。
“我去趟萬葉櫻樹下。”
歌仙兼定注視着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不見方三日,世上滿櫻花。
前任審神者‘川’大人固然是一個很好的主人,性情溫和,隻是心病難醫,甚至壽命也如春花易逝。
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培養感情,他們這些刀劍和‘川’大人之間有着忠誠和敬重,卻少了一份信任。
歌仙兼定是戰場上被撿回來的刀劍,其他刀劍大多也是同樣的理由,還有一些則是被多餘出來,送到本丸的。
鶴丸國永和他們不一樣。
作為‘川’大人在這個本丸唯一一把親手鍛出來的刀劍,他先天對‘川’大人信任無比,在知曉了審神者曾經的過去後,也決心要為主效忠。
可是‘川’大人拒絕了。
在他拒絕後,不過短短1個月,這位大人的生命力也迅速逝去,永遠的閉上了眼。
鶴丸國永在那之後看起來似乎是沒事,隻經常獨自去萬葉櫻下小憩,據燭台切光忠所說,他偶爾也會擡頭看着曾經‘川’大人居住過的天守閣,獨身伫立,再靜靜離去。
“真是遺憾啊,鶴丸君。”
遺憾的是時間太短,遺憾的是時間太長。
“......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本丸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走向廚房的歌仙兼定離大廳越來越遠,同僚們逗哄孩子的聲音也随之遠去。
也許是這個孩子的靈力太過于熱烈了,他想。
讓歌仙兼定也不禁...想要觸碰這永恒,開始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