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度禺州尋仇未果,擔心錢不夠花,正自世退兩難之際,眼前忽然閃現一張招聘頂級殺手的啟事。他腰間别着火槍,那可是監獄長夃稫弇經常用來打活靶子的厲害家夥,不知有多少服刑人員被其炸瓢爆胸,飙紅噴白,血肉橫飛。他自信有這個東西在手,什麼都是浮雲,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撕。沒想到這則招聘啟事居然突地一閃忽,使他出手落空,抓了個寂寞。
原來啟事并非貼在牆壁之上,而是白布黑字,就縫在一黑衣勁裝女子的背部。
黑衣女子好像後腦長了眼睛一樣,猛一俯身避過弗裡度撕啟事的右手,順勢一招蠍子翹尾,左足便踹向了他的裆部。
弗裡度能在“誅拾彙”成為骨幹分子,這□□也沒白混,當然有兩把刷子。一開始他因為太過在意招聘啟事中的内容,從而忽視了廣告原來是縫“貼”在活動欄裡的,所以走了手。反應過來時人家的足跟已經“快夷裆前”了。
為挽“裆務之雞”,弗裡度一招懸崖落石,左肘猶如鍘刀切向黑衣人的小腿肚,豈知黑衣人竟是招後隐招,倏縮左腳,鬥轉星移,驟出右拳,一招推窗望月,轟向弗裡度的胸口。
但聞啪的一聲脆響,接着是嘎吱一聲混響,再是哎喲一聲尖叫,原來弗裡度反掌貼胸接住了黑衣人的拳頭,并即時反扭制住了黑衣人。
弗裡度從黑衣人的尖叫聲聽出對方是個女的,于是嘿嘿奸笑道:“女俠手上功夫不錯,我喜歡。但不知床上功夫怎樣,先讓我看看長相如何。”
眼看他伸手就要摘掉黑衣女子的帷帽,脖梗突然一寒,一把長劍擱在了他的肩頸上。但聞一聲嬌斥:“放開她,跟我們走。”
來襲者顯然又是女的。弗裡度不敢反抗,隻得老老實實松開自己手中已經控制住的黑衣女子,并在兩個女人的共同挾持下,上了一架停在路邊的馬車。
馬車風馳而行,離開市區轉入郊野,不久來到一間土牆瓦頂的農舍前。
駕車的青衣女子将馬吆住,停車下來,朝屋裡喊道:“阿虹,開門。”
一身橙色錦衣的萬俟虹打開雙扇木門,笑問青衣女子道:“雨姐,找到合适的人了?”
萬俟雨答道:“還不确定,看看再說吧。”
弗裡度已被黑衣女子和白衣女子押下車來。她倆便是萬俟雲和萬俟風。
“進去吧。”手握長劍的萬俟風冷聲命令道。
弗裡度本是邪道人物,見多了大場面,雖然被脅迫,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步進了屋。
随着大門吱呀一聲關閉,“風雲雨虹”四姐妹将弗裡度圍在當中。
“以你剛才的身手,頂多能打我們兩個,這也算頂尖殺手?”萬俟風将劍插入劍鞘,換上平和的語氣道:“你既然敢出手揭帖,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介紹一下自己吧,說說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弗裡度摘下鹿皮圍檐桶帽,露出一頭細波浪棕色濃密卷發和右臉由鼻腳貫達眼角的拇指寬一道疤痕。但見他肥頭大耳,白面丹唇,山鼻淵口,再配上一副高大的身闆,倒也有幾分威武。隻是臉上那道傷疤破開了眼角皮,使右眼球露白太多,眉毛也斷了尾,乍看起來頗為猙獰。但他的左臉很是規正,豐潤滿實,濃眉大眼,妥妥的一張魔佛陰陽臉。
見綁架脅迫自己的是清一色的四個美人兒,弗裡度色心大起,渾忘了自己當前的處境。他并不急着回答萬俟風的問題,而是指着從透明瓦上射下來的陽光道:“這麼熱的天氣,把門關起來,不讓人活了麼?”
說這話時,他便将手上的帽子扔給了對面的萬俟虹。
待萬俟虹條件反射地接住帽子,他随即又脫下上衣扔給左側的萬俟雨。
萬俟雨突見弗裡度胸脯兩叢野人似的紅毛和一身黃銅似的肌肉,竟然機械地接住他扔過來的上衣,雙眼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身體出神。
萬俟風顯然也被眼前的風光吸引住了,所以并沒有出聲阻止他。但她注意到了他腰間别着的一隻水煙鬥似的彎把子的東西,就輕聲嘀咕了一句,“那是什麼呀?”
弗裡度知道四美女都被他的粗犷和雄強迷住了,故而仍不回答,隻将那支“彎把子”抽出來,轉頭扔給萬俟風。
萬俟風雙手接住,還沒認真看哩,那弗裡度又三下五除二地把褲子褪了,并朝右側的萬俟雲潇灑一甩。
萬俟雲也是雙手接住并摟在懷裡,目光卻被一幅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畫面給定格了。
弗裡度得意地原地左轉三圈再右轉三圈,然後面向萬俟風,佻詭一笑道:“我叫弗裡度,來自魯爾誇紅島。雖然本人武功稀松平常,卻正如姑娘方才所說,我身上擁有不為人知的東西,就是你手上拿着的手槍。這可是當今世界上頂級的殺人武器。既然你們共敵同仇,應該是一個窩裡的鳳凰。你們有什麼仇有多少仇我都給你們報了。錢的事你們愛給不給,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弗裡度邊說邊扭動腰胯,刻意搖擺那草棚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