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宮即辦。”楊逸接過畫像道:“細勻的事情發生在烏斯,我責無旁貸,遲兩日定赴南丘向南丘王請罪。找不到細勻,我不回烏斯。”
榮謙見楊逸如此有擔當,颔首表示領會。之後同賈臨風一道,揚鞭策馬,趕回南丘。
楊逸則帶楊夢影和鄭南新回宮,安排緝拿“誅拾彙”首要分子事宜。
榮謙回到南丘,向郝漢彙報過案情之後,令焉自拔馬上全國通緝“誅拾彙”相關人員。随即又馬不停蹄趕到東州,向“海鷹”孟丁了解“金輝賭場”在押人員的情況。
他拿出從烏斯已死侍衛手中取出的、畫有空心太陽的布片問孟丁道:“不知孟捕頭有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孟丁道:“這個酷似畢羅教教徒刺在背部腰陽關處的圖騰。隻是少了一個粉紅色外環。”
榮謙便把細勻公主回訪烏斯遭綁架的情況以及目前查到的線索跟孟丁說了。
孟丁道:“你是說烏斯侍衛死前看到了畢羅教的圖騰。”
榮謙道:“既然畢羅教教徒、将圖騰刺在這麼隐秘的部位,一個在打鬥中的侍衛是如何發現的?”
孟丁道:“除非赢的一方是烏斯侍衛,否則沒有時間去發現。”
榮謙道:“這就對了,我懷疑是誅拾彙的人故意讓侍衛于臨死前看到這個圖騰,以此嫁禍畢羅教。”
“誅拾彙的人在享受金輝賭場提供的特别服務時,發現了這個圖騰,也知道了畢羅教的存在。他們在我們的誘導下,認為畢羅教就是韓含的後台,便與金輝賭場的人火拼,報複韓含在稀拉遊船上殺死了他們同夥,并破壞了他們的好事。結果全軍覆沒。”孟丁說到這裡,馬上糾正道:“不是全軍覆沒,還有漏網之魚,跑回魯爾誇紅島匪巢報喪。于是誅拾彙頭子丘也親自帶隊到南丘,找畢羅教複仇。”
榮謙道:“孟捕頭分析精辟,一切順理成章。所以我們當前的第一任務是搜捕丘也等誅拾彙成員,全力營救細勻公主。畢羅教的事先放一放。”
孟丁道:“明白,我立即去辦。”
榮謙拱手道:“案情緊急,告辭!”
孟丁亦自拱手道:“好走!”
又說賈臨風随榮謙回到南丘宮,郝漢知道此事非他之過,命他去一趟陳湧南海水師,把細勻在烏斯被綁架的事情跟她外公鸠集知會一下,轉告國丈大人加強海上巡查,謹防“誅拾彙”分子經南海水域竄回紅島老巢。
賈臨風不敢耽擱,他先去太子府跟假施西霍飄作過簡單交代,之後快馬加鞭趕到陳湧“領事府”,向南海水師海事總領鸠集俱告所以。
鸠集緬懷女兒鸠揪,更緊張外孫女郝細勻,立令南海水師全面警戒,盤查海上一切船隻,如逢戰時。
賈臨風離開陳湧回到“翡翠山莊”,先到一步的翠美玉已在莊上等着他了。
兩人房燕過後,賈臨風叫她去各州的“畢羅教分壇”傳達霍思珍的指示。
他自己則轉入地下室,和施西愛得死去活來。
回說韓含被郝漢以他和細勻犯沖為由逐出禺州後,就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流浪生活。
這日,他來到了水州“引鳳郡”一個叫“輪毂坳”的地方。
這裡離禺州“樓山”不遠。因風吹日曬又不知整理,已經是蓬頭垢面的韓含,就在大路中間忽緊忽慢的瞎遊蕩。
此時,一隊人馬由遠而近朝他迎面走來。
領頭的居然是“誅拾彙”的頭子丘也。他見一乞丐走在路中,便不屑一顧,放馬直沖。
眼看馬蹄就要踢到自己,韓含揮手一掃,有如平地風雷。那馬即刻骨斷筋折,倒在路邊不起。丘也卻跌進了水田。
一身泥水的丘也腦羞成怒,從腰間拔出明晃晃的尖刀,一招“流星追月”飛向韓含。
田中見丘也受到反擊落馬,迅速回手抽出背上大砍刀,一招“彎月飛弧”,削向韓含脖頸。
韓含微微擡手,一指“天箭逐星”,射向丘也的飛刀。飛刀立即變道,正好迎上田中的砍刀,一聲咣當,雙刃落地。
緊接着,韓含左手“金龍搗海”,用的是“飓風拳”;右手“鑿壁透光”,用的是“拓壁指”。
田中直如重錘捶胸,噴血而亡。丘也則似流矢照面,炸臉而終。
後面的人見勢不妙,掉轉馬頭就跑。
弗裡度因肩上扛着個人,跑得慢些。
韓含身具異能,目力銳利,一眼看出他背上扛着的人是細勻公主,便放開腳步來追。
人追馬,霧跟風,紅塵滾,汗如淋,這一氣狂奔,轉眼已是百餘裡外,前面竟是“樓山”腳下的“雷劈縫”。
實在吃不消了的弗裡度回頭看見乞丐就在馬屁股後面,吓得趕緊扔了肩上的郝細勻。
韓含伸手接住細勻公主,便不再追。
他将綁住的細勻放在路邊,扯掉她嘴裡塞着的布團,便倒在她身邊喘起了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