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薄細金按照主人賈臨風的吩咐告訴他:
莊主已經帶着施西出門去了。沒有透露他們要去什麼地方,也沒說要在外面呆多久。
來訪不晤,榮謙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把自己的鼎鼎大名告訴了薄細金。叫他轉告賈臨風,回來就到刑部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薄細金知道榮謙非等閑之輩,點頭哈腰的表示:
他一定牢記榮捕頭交代的事情。等主人回莊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轉告,不敢有誤。
榮謙回宮向皇上複命,俱告實情。
郝漢知道情況後,也不在意,叫他先回刑部。
榮謙剛走,郝漢又命太監吳倫哲,去傳禮部綜制邶哲來見他。
邶哲一到,郝漢跟他說明天要立新皇後,叫他安排好慶祝活動。
邶哲領旨離開。
次日早朝,郝漢宣布封方歡為皇後,方喜為皇貴妃。
大宴群臣,告示天下,舉國同慶。
再說鸠集待賈臨風離開“領事府”之後,他立即安排戰船,親自護送假施西霍飄去北州。
因事不在急,船行晃悠,舞醉曲迷的不出三日,兩人便睡在了一起。
直到半個月後,大船登陸鴻源“尾溝”碼頭,鸠集仍在假施西的奇山異水間遊繹,流連忘返。
帥度史布信見國丈大人鸠集不遠千裡,親自帶施西來北州看他,内心十分感動。頻頻道謝。
他雖然不曾見過這個失散多年的姨侄女,但見她生得體面,也該是這個年紀,便跟她話起了家常。還問了她的經曆以及關于韓含的一些事情。
假施西(霍飄)說得頭頭是道。尤其對韓含的了解,細膩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
史布信根本不懷疑她的身份,留她在北州玩了幾天後,鸠集稱有事請辭。
史詩霓死後,史布信就剩施西這個親人了。他想将她留在身邊。
但假施西以不喜歡軍營為由,執意随鸠集回陳湧,再去禺州“翡翠山莊”住。
史布信說他擔心霍飄會找她麻煩,住北州更安全。
假施西說賈叔叔功夫好,會保護她。
史布信考慮到賈臨風年過不惑,仍未成婚,或許跟失去韓含的施西有緣,便不強留,一直将她和鸠集送到“尾溝”碼頭登船,才揮淚告别。
且說賈臨風跟高尼娜和年溝湧兩個、為施西的事打過招呼之後,回到“翡翠山莊”。
薄細金便把榮謙交代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未事耽擱,匆匆趕到刑部。
榮謙見他如約而至,友好地接待了他。并向他打聽烏斯國師“夢魇搗長”的情況。
賈臨風還沒跟霍思珍碰頭,不知道“無名村”有個像極韓含的人從士兵刀槍下從容逃脫的事,便煞有其事道:“捕頭大人,敝人在烏斯做些買賣,通常會去浪蕩山清風寺進香祈禱。曾與一撸教大師閑聊,聽他講過烏斯國師為史皇後治怪病的事情。他說這夢魇搗長先給皇後治好了病,後來卻将皇後治死了。烏斯王選到新皇後不久,夢魇搗長便離奇失蹤了。”
聽賈臨風這麼一說,榮謙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問他道:“賈财神到清風寺進香時,可曾見過此人?”
賈臨風見到畫像,心裡暗吃一驚,沒想到榮謙正在追查“莫相大師”的蹤迹。
他料定榮謙目前已着手調查南烏戰争起因,且掌握了一些線索。
想到榮謙能成為神捕,享有“天鷹”美譽,自己剛才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可能已被他捕捉到了。
賈臨風就幹脆不加掩飾道:“正是此人跟我言及烏斯國師之事。我跟他交往不密,莫非他犯了案在大人手上?”
榮謙見賈臨風緊張,寬慰道:“也沒啥。财神若再見此人,及時通知我。莫要驚動他。”
賈臨風連聲道:“一定,一定。”
從賈臨風處了解到“夢魇搗長”的情況後,榮謙馬上向郝漢作了禀報。
這樣看來韓含真死了。也就是說施西已經單身。郝漢想到自己當年屯兵北州,之後舉事推翻南凼。如今史布信也是屯兵北州,這讓他難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