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這個“黑豹夫人”的身份,應該和南丘的前身南凼王朝有關。
楊耀威雖重病在身,但頭腦并不簡單,他明白即使自己的假設成立,找不到“黑豹夫人”的話,南丘也不會相信。
況且他當初并沒向南丘告知史詩霓的真正死因。如今說出來,等于自證污點,授人以柄。
所以在這個時候必須強硬,針鋒相對。一旦服軟,會被對方看作心虛,使戰争伊始便輸了氣勢。
想到這裡,楊耀威立叫楊夢影取出兵符,交給楊逸。令他即召烏斯三軍統指線鎮濤,調兵遣将,興師動衆,劍指南丘。
楊逸少年輕狂,自請随軍督戰,鼓舞士氣。力求前線破敵,顯揚國威。
楊耀威允之。命侍衛長章肅随同前往,保護太子安危。
章肅領谕,言其誓死保衛太子。
楊耀威滿意颔首。
烏斯三軍統指線鎮濤,生得是虎背熊腰,劍眉星目,須髯如戟。形象頗為威嚴。
接太子兵伐南丘之令後,他即刻召開緊急軍事會議,迅速制定戰略計劃。布置任務。
聽說南丘騎兵夜襲“無名村”,奸搶擄搶,無惡不作,衆将無不義憤填膺。誓要踏伐南丘,為無辜百姓報仇雪恨,叫南丘軍士血債血償。
線鎮濤封大将玉滔瀾和牙将邛羽鵬為正副先鋒,率五千精銳輕騎直奔“無名府”。由“無名府”守将甯别協同攻打信良。
命大将铎永躍領牙将磨啟蒙和蒉維毅作前鋒。大将機堔領牙将冼秉睿和同賀福殿後。
他自領大将盤敬豪及牙将甕本持、世學傑、勢洋峰、蟻積德等,随太子楊逸及其護衛章肅為中軍。
烏斯四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無名府”進發。
玉滔瀾率領五千輕騎子夜進入“無名府”。
他向甯别問明情況後,決定以牙還牙,夜襲信良城。
甯别讓不建名為玉滔瀾作向導。自己則留守無名府城,接應線鎮濤的四十萬大軍。
玉滔闌命軍士偃旗息鼓,乘黑悄悄接近信良城。潛至城下時,突然發起猛攻,很快撞開城門,搶入郡守府。
郡守達提烏及夫人寇鳳睡夢中被吵醒,衣服都沒穿好,便成了烏斯兵刀下之鬼。
祢典發和萊及金及幾千名士兵,來不及應戰,一個個衣甲不整,狼狽逃往西州。
玉滔瀾分兩千兵馬給邛羽鵬駐守信良城,自己則領不建名帶三千人馬去追南丘敗軍。
西州執州萬俟霸聞探馬急報烏斯軍來犯,早帶部将默罕德、海伊提、盤納塞、立于城頭。火炬明照,強弓勁弩,嚴陣以待。
祢典發與萊及金一幹士兵,一窩蜂來到城下護城河前。在他們身後,火光沖天,殺聲震地。
見萬俟霸立于城頭,祢典發勒馬高呼道:“萬俟将軍,烏斯軍不宣而戰,夜襲信良。我等措手不及,城池淪陷,隻得緊急撤退。請速降吊橋,容我等入城。”
“祢典發,你麻痹大意,為敵軍所趁,不思拚死一戰,竟然棄城而逃,置百姓性命于不顧,當以軍法從事。”萬俟霸正顔厲色,命令道:“你且城前布陣,與來敵一較高下,争取殺敵立功,将功折罪。否則,本官将以通敵賺城拿你問罪。”
祢典發心知自己被“莫相大師”布局,闖下失城殺身之禍。
眼前不被信用,又不能解釋,他隻得硬着頭皮,招呼萊及金及全體士兵回身應戰。
本是敗潰之師,已無鬥志。加之敵軍眨眼近前,倉促應戰,結果不言而喻。
玉滔瀾和不建名斧劈刀削,祢典發與萊及金十招未過,便死于非命。
士兵見城門不開,主将又死,個個棄械投降。
玉滔瀾直接無視。令軍士逢人過刀,大開殺戒。
西州城前,一時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喧嚣過後,繼之是一片死寂。
空氣中除了火把燃燒的滋滋聲,就剩戰馬不時踢踏的哒哒聲。
“來者何人?為何犯我邊關,奪我城池,殺我戰士?”萬俟霸居高臨下,率先打破沉寂,義正辭嚴道。
玉滔瀾列馬橫斧,嚣張跋扈道:“我乃烏斯先鋒玉滔瀾,你等發兵夜襲我無名府無名村。燒殺搶掠,濫殺無辜,人神共憤。今日我領正義之師,前來讨伐你等。你若知趣,快快獻城投降,饒你不死。否則我大軍一到,血洗西州,踏平南丘,将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