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出宮,郝無懼白馬銀槍,襲一身素,英姿勃發,十分搶眼。
将謀适帶領十幾個禁軍高手,分兩列将郝無懼夾在中間,打馬疾馳,奔“中都郡”而去。
卻說霍思珍離開“逍遙宮”來到禺州,先到“翡翠山莊”跟賈臨風打好招呼,之後來到“百樂門”。正好遇到太子的馬隊出宮。
眼見領頭的青年相貌堂堂,一表非凡。且佩玉衣綢,至尊至貴。向來把男人當作玩物的她,居然心頭一顫,頓生愛慕。
從百姓口中問到此人就是太子郝無懼時,她頓生奇思,想接近太子,并赢取他的歡心,以印證自己的魅力和實力,而不想使用“攝金大法”去媚惑他。
她跟着太子的馬隊走了一段路,來到不遠處一條江邊,便停了下來,決定在此守待太子返回。因為她不知太子要去什麼地方,跟久了怕被他們發現。
再說郝無懼一行馬不停蹄來到青湖。天依然那麼藍,藍得像無邊的草原。雲仍舊那麼白,白得似奔跑的綿羊。
水墨丹青,江山如畫。如魚的想象,似浪的情懷。
人還是那麼擁擠,舟還是那麼沖決。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場景一如往昔地熱烈。
可惜物是人非。煙花發謝,塵障萌央。前人舊影,色香明滅。海天茫茫思悠悠,風流不絕恩未枯。
郝無懼駐馬遠眺,往事于腦海中回環沓疊,卻沒法安頓悸動的思緒,隻徒增落寂和傷感。
他無意久留,招呼将謀适打馬回京。
落暮時分,曠野無人。
禺州郊外的河邊,等了一整天的霍思珍,終于聽到一陣促急的馬蹄聲。
她馬上伏于岸邊草叢之中,暗中觀察動靜。
馬撒四蹄,歸心似箭。暮色蒼茫中,霜裳雪騎的郝無懼一馬當先。
将謀适等緊随其後,官道上塵土飛揚。
霍思珍見漸趨更近者白衣銀駒,知是太子無疑,立馬跳進水裡,大呼救命。
郝無懼耳聰目明,又向善懷仁,忽聞呼救之聲,知有人落水。當下他馬離幹道,循聲趕去,見一女子于水中掙紮。
他策馬沿河岸疾奔,經過女子旁邊時,突然側身橫陳,隻用雙腳夾住馬體,手中大槍一探一撈一抄,竟将落水女子平穩擱上馬背,用力綿順柔韌。馬歸正道,一氣呵成。
見女子伏于馬背之上,唇紫面白,花容失色,不省人事。不知是驚是溺。
郝無懼便毫不猶豫,招呼将謀适等,快馬加鞭,迅速将女子帶入宮中,置于錦榻之上。并即時召來太醫救治。
太醫惠景科經過診斷,說女子吃水不多,是驚吓過度所緻。身體無礙,歇歇就好。
郝無懼讓惠景科退下,之後立于榻前。
待女子蘇醒,他才發現,女子青絲玉面,眉目如畫。本來衣衫輕薄,水濕過後,俨然秋毫畢現。雖說隻十四五歲年紀,卻早已果熟蒂落。的确是,川平明丘實,峰高暗壑深。
郝無懼乃血性青年,一時間耳熱心跳,正思退避。女子恰睜眼看他,目光如水,楚楚動人。
“公子,謝謝你救了我!”霍思珍柔聲道。
“姑娘不必客氣,你好些嗎?”郝無懼和藹地問道。
霍思珍弱聲道:“我沒啥事,隻是覺得乏力。敢問公子,這是什麼地方?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哦,小姑娘,一會你離開這裡的時候,你的問題就能很快找到答案。”郝無懼身份特殊,沒作正面回答,笑問道:“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吧。”
“别叫我小姑娘,像講我幼稚似的,我都長這麼大了。”霍思珍這樣說時,故意欲蓋彌彰地雙手掩胸,似覺不妥,又騰出一隻手去擋裆,但雙掌難遮三點。她一時慌亂,神情尴尬,羞答答道:“我叫霍思珍,烏斯無名府人氏。父母在高廈做些小買賣營生。前些天一場火災,父母不幸遇難,雙雙離世。我學藝未歸方得幸免,可是家沒了,隻得背井離鄉來到南丘,尋找與我父母素有生意來往的南丘富商賈臨風叔叔。希望得到他的幫助。沒想到初來禺州,很快迷路了。走到河邊竟不小心失足落水。幸得公子出手相救,才撿回一命。小女子一無所有,公子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相報。隻願今後留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當牛做馬,無怨無悔。”
霍思珍手上有意而為的一番操作,确實騷到了郝無懼。但想起史詩霓,他馬上克制住躁動,伸手牽起被衾,蓋在她的身上,神态嚴謹道:“思珍姑娘,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不等霍思珍開口,郝無懼馬上出了房間。
他所以如此匆忙,因為霍思珍雖未能撼動他的内心,但真真切切地引起了他的生理反應。而且好大好大!
為了保持對史詩霓那份情感的純潔,維護自己高貴的品格,他果決地拒絕了低俗。
兩名宮女走進房間,給霍思珍換上了一套幹燥的衣服。并把她的濕衣服擰幹,加上十個金錠子,打上包袱給她。然後扶她出來,上了
将謀适駕着的馬車。
宮女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一言不發,朝将謀适揚了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