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這一步,霍飄仍讓賈臨風化妝成上官未央,随翠美玉去視察島上“造人工程”所取得的成果。
翠美玉一見賈臨風的扮相,就知他必與上官未央關系密切,否則不會裝得這麼像。
當時她就有了通過他這條線、找上官未央報仇雪恨的想法。
她把賈臨風帶到營房,與他于香榻之上深刻交流之後,又去看了那些玉藕初出、蓓蕾乍放的青少年男女。
他們都是良種搭配,混血而成。
一個個,一堆堆,一群群,金雕玉琢,蝶粉蜂黃。
賈臨風看得眼花缭亂,敢想秋次菊花弄,更思春之牡丹廳!
翠美玉知其所好,笑問道:“臨風弟,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愛呀?”
“問題是可以愛嗎?”賈臨風聳聳肩,以問作答。
翠美玉肯定道:“當然可以,無論男女,任選任挑。前題是小姐同意。”
賈臨風與翠美玉一路聊着無聊的話題,不知不覺回到“微瀾軒”。
霍飄叫翠美玉帶霍思珍去營地住,然後領賈臨風上望樓品茶。
秋已深,風漸涼。
夕陽殘照,晚霞猶如破绡,淩落在皺巴巴的沙灘上。
頑固不化的礁石,生硬着小島的孤獨。
遠海真的很遠,片帆不見,深水洗銅,白浪塗蠟,天地茫茫。
“臨風,我倆交往這麼些年了,我的目标很明确,一雪國恥,二報家仇。你也看到,我絞盡了腦汁,費盡了心血,付出了行動,承擔了風險。到目前為止,仍然一事無成。不管我怎麼要強,畢竟是個女人,在男人的社會裡,舉步維艱。我不缺乏信心,但勢力綿薄,所以需要你的支持。”霍飄目光如水,語重心長道:“我不清楚你是怎樣發的家,但你有錢是事實。我也不知道你為何不記恨我劫了你的镖,但你幫我脫身是事實。我想不通你開罪當朝天子,是哪裡來的底氣,但你一直很安全。是非對錯都是立場決定的,所以我不說你是好人,也不說你是壞人,隻說你是個奇人。是奇人都有奇想,有奇想必有奇動,有奇動始建奇功。我跟你說這麼多,歸根到底,就是要跟你一起建功立業。”
賈臨風打趣道:“飄姐,你突然間這麼嚴肅,緊緊的樣子,就不怕繃壞?”
霍飄佻笑道:“把你的繃斷了它也不會壞。”
“呵呵,我的寶貝!”賈臨風扮了個鬼臉,輕松道:“飄姐,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霍飄認真道:“臨風,你有錢,我有人。但是錢再多也怕守不住,人再多也不夠别人殺。我們必須奪取政權,這一切才能得到維護。所以我想創立一個教派,将總壇設在烏斯玉峰山石窟。然後以各種名義到南丘廣設分壇。再把天魔島的青年男女,作為骨幹成員分派到各個分壇執行任務。發展教徒,壯大力量,蓄勢待發。”
賈臨風道:“飄姐言之有理,辦法也對。就是玉峰山太遠,又不在我們國内,行動多有不便。我看将總壇設在天魔島,更加合理。”
“玉峰山不在南丘,這是優勢。我們境外立教,隻要不妨害烏斯利益,地方當然不管。南丘鞭長莫及,想管管不到,我們的風險自然降低。況且玉峰山毗鄰南丘,又有沐陽渠作紐帶。隻要疏通關防,行動也算方便。”霍飄入情入理地解釋道:“我也知道天魔島安全,但環境險惡,沒有韓含和我領航,任何人無法出入。而且南丘各水師,一直都在死盯着天魔島。我們頻繁出入的話,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賈臨風提示道:“你可以畫一張航海圖,交給心腹保管。很顯然,韓含是你的對頭,不可能回天魔島,要是你萬一出點什麼事,天魔島的人不是全部都要困死!”
霍飄知道賈臨風在探她,也不說穿,歎息道:“臨風,你以為我不擔心。可天魔島就是這麼魔性,隻許我和韓含任意穿行,其他任何人都不成。根本無航線可描。我也不瞞你,是我小的時候,在陳湧救過一條錦鯉。它很有靈性,知道感恩。當年被郝漢追逐時,就是它領着我們逃進天魔島的。這事隻有我哥哥知道,今天跟你說了,千萬莫漏口風。要是有人将這條錦鯉給捕殺了,姐就得徹底完蛋。”
關于黑豹的秘密,霍飄連親哥哥都不講,更不可能告訴賈臨風,她隻是把編來瞞霍由的故事,照搬出來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