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月風花,賈臨風将一幹美女悉數閱讀之後,要她們各自寫了國度和住址。告訴她們他要去打探消息,疏通渠道,争取讓她們早日回到親人的身邊。
他囑她們在此之前,不得離開“翡翠山莊”,以免再落惡人之手。
美女們受過挫折,知道厲害,當然是唯唯諾諾。
離開“翡翠山莊”後,賈臨風找到禺州執州鄲令簡,花錢買下了“五湖酒家”。
然後,他通知已濟興等原班人馬收回當初投資,繼續跟回他。
酒家照常經營,績效不作要求,但要增加一個新任務,就是要他們留心各色人等、在此傳播的各路消息,并及時向他傳達。
已濟興他們自然唯命是從。
賈臨風偷偷跟已濟興介紹了韓含和施西的情況。交待他招呼手下人,注意發現這對年輕男女的行迹。
很顯然,賈臨風是出于特殊身份的需要,欲将“五湖酒家”打造成信息收集站。
做完這些之後,他想到自己對年溝湧的承諾,就去了“棋盤山”。
賈臨風一進山洞,發現上官未央精神恍惚,面黃肌瘦,驚問何故?
費蘭告訴他,一個月前,上官未央夜半忽然驚醒,說妖童現身,對其不利,吓得滿頭大汗,膽戰心驚。時至今日,一直驚魂未定,寝食難安,以緻健康日下,方成枯槁之形。
賈臨風奇道:“這韓含剛剛登上大陸,師父便生感應,莫非萬物之間,真的存在相生相克之詭?”
上官未央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說韓含沒死?”
“活得很滋潤哩!”賈臨風酸溜溜道:“一個月前,他和相好的聯手殺了師父霍由,逃出天魔島,從安道沖槽上岸了。”
“這小子對我不利,他一上岸,我就周身不自在。”上官未央說話吃力,連咳了幾聲,着急道:“你馬上去找,替為師除掉他。否則,你未成絕學,師父怕是早已被他克死。”
“弟子即刻去辦。”賈臨風答應得甚是爽利,但沒有見諸于行動。
他當着上官未央的面,和費蘭打了相當長一場拉鋸戰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賈臨風估摸着韓含和施西兩個生長于溫暖的南疆,應該不會逃往寒冷的北朔。東方離“天魔島”太近,容易被霍飄找到。所以,他們遠逃西部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根據個人推測,勾勒出韓含和施西最可能的逃跑路線,應該是經禺州入西州,過巨象走恒積,往方助向信良邊陲。
按照這樣的思路,他再次回到禺州,讓年溝湧做了“翡翠山莊”的管家。
而後,他去了“五湖酒家”。
已濟興彙報說二十天前,疑似韓含和施西的一對年輕男女,在五湖酒家用過午膳。
這個消息,使得賈臨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信心滿滿,離開禺州,單馬輕騎,一路追去。
再說韓含和施西從安道“沖槽”上岸後,韓含用随身攜帶的銀票到集市上購了馬車,想拉着施西遠走高飛。
他的考慮與賈臨風估計的完全一緻,就想逃往離“天魔島”最遠的西部邊陲。
因不識路徑,隻能一路問道而行。
施西被霍由點了啞穴,做不得聲。本來受了驚吓,夜間渡海又感風寒,發燒乏力。
韓含隻得于橫街過市的時候,為她尋醫求藥,以緻行動緩慢,并一路遺下蛛絲馬迹。
在“恒積郡”與“方助郡”的交界處,賈臨風超過一架馬車時,瞥見趕車的年輕人神色焦慮,似是心事重重。又見車廂上埲滿灰塵,顯然趕了很長的路。
“莫非這個後生就是韓含?如果是,那施西肯定在車廂裡。”賈臨風心念至此,便故意慢了下來,搭讪道:“公子可是要去方助?”
年輕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作搭理。
賈臨風也不介意,自語道:“我去信良,經過方助。”
聽他說去信良,年輕人目光亮了一下,仍不說話。
賈臨風看在眼裡,心中有了數,接着道:“如果你也去信良,我們便可搭伴,路上好歹有個照應。”
“嗯。”年輕人應了一聲。
“相識就是有緣,請問公子尊姓大名?”賈臨風滿面春風,親和力十足地問道。
“我叫韓含,你呢?”韓含答過再問。
“我叫賈臨風,禺州人。”賈臨風笑答道。
“哦,禺州我好早就熟。”韓含不加思索道。
“早熟嗎?”賈臨風開起了玩笑。
韓含裝聽不懂道:“是的。”
兩人就這樣一路拉扯着,趕到信良時,天已經黑了。
“韓含,我們先住下吧。要去什麼地方,明天再說。”賈臨風停在一間叫“鴻興”的客棧前,提議道。
“好吧。”韓含點頭同意。
店主馬上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二位請進!”
賈臨風對店主道:“我要兩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