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内容是指控苟冬希:
為官不正,勾結土匪,殺人越貨,劫藏镖銀。因恐東窗事發,故卸磨殺驢,将土匪斬草除根,不留活口。以緻死無對證,使镖銀去向難明,從而渾水摸魚。明以剿匪邀功,暗吸巨金入庫,釣譽射利,欺世盜名。
鄲令簡接到訟狀,見事關官匪串通,海量資金。覺得案情重大,馬虎不得,即具奏折,請示聖上谕批。
郝漢對苟冬希本無好感,為證自己賞罰分明,才封了個郡守給他做。如今聽到有财神之稱的賈臨風,告其通匪奪镖,沽名釣譽。
他估計事出有因,即刻诏令暫停苟冬希職務,責成鄲令簡徹查此案。
苟冬希被牟解寬帶到禺州府衙。
公堂之上,他不但否認了賈臨風的全部指控,反而狀告賈臨風:
因與寡婦費蘭之間的風流韻事,記恨其父苟有才。夜闖苟府,針傷其父。劫走費蘭,匿于“翡翠山莊”。之後又糾集惡徒,夜襲苟府,制造滅門慘案。并言其有人證物證。
明知苟府滅門案是趙沖前所為,現在土匪死光光了,死無對證,他便大膽把黑鍋扣到賈臨風頭上,使之百口莫辯。
苟冬希如是推定:
賈臨風是以巨镖為餌,誘使趙沖前一夥劫镖。待土匪與镖局兩敗俱傷之後,他事先安排好的神秘人,再乘虛而入,劫镖從水路逃走。镖銀最後還會回到賈臨風手中。
苟冬希還下結論,說賈臨風這樣設計陷害,就是讓他攤上爛事,達到報複他的目的。
如此一來,原告又是被告,被告也是原告。
鄲令簡命令衙役将賈臨風也控制了,兩案綜合審理。
“賈臨風,你告苟冬希通匪劫镖,可有憑據?”鄲令簡問道。
“報告老爺,小民懷中有苟冬希贈與趙沖前的手書為證。”賈臨風答道。
鄲令簡道:“呈上來。”
衙役從賈臨風懷中掏出紙卷遞與鄲令簡。
鄲令簡看過之後,将字面對着苟冬希問道:“此物是否出自你手?”
苟冬希掩飾住内心的驚慌,強作鎮定道:“是。”
鄲令簡複問道:“趙黑是誰?”
苟冬希想到父親已死,從容不迫道:“家父生前說,趙黑是他一位故友,要我寫副字送他。我隻能照辦,卻不曾見過趙黑。”
賈臨風道:“老爺,他在撒謊。趙黑就是黑熊趙沖前,我有人證。”
鄲令簡命令傳證人上堂。
被帶上公堂的淩鼎早有準備,把早前在“昌盛江”木橋上跟賈臨風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又說他被捉到“鷹爪岩”時,聽趙沖前說過,賈臨風曾為救兩個小妞,殺了他們六個弟兄。他劫镖就是報複賈臨風。
淩鼎還說,苟冬希襲擊“鷹爪岩”時,不問青紅皂白,将他家被逼為奴的八個女眷全殺了。
他告苟冬希為了滅口,濫殺無辜。
求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将苟冬希繩之以法。
随之,淩鼎又舉報了“棺材嶺”土匪探子建扣,還有“五湖酒家”的掌櫃普廣縱。
鄲令簡命牟解寬火速帶人往“鷹爪岩”勘察。
同時派人前往“昌盛郡”,帶兩個參與了江邊剿匪的衙役過來。速去速回。
牟解寬受命離去。
鄲令簡繼續審案,問賈臨風道:“你是否為救兩小女孩,殺了趙沖前的人?”
賈臨風答道:“是。海事總領史布信将軍的女兒史詩霓可以作證。”
鄲令簡問了史詩霓的身份後,叫她陳述實情。
史詩霓便詳細講述了賈臨風早先在“回聲谷”路見不平、殺匪救人的全過程。
鄲令簡認定賈臨風所言不虛,認為淩鼎的證詞可信。
“苟冬希,你說賈臨風夜闖苟府,針傷你父,劫走費蘭,可有憑據?”鄲令簡問道。
苟冬希答道:“回大人,人證物證俱在。”
鄲令簡命令呈上物證,并帶人證上堂。
苟冬希呈上了賈臨風射在他父親苟有才屁股上的“黃蜂蜇”。并請費蘭當堂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