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有才算好南宮志去賈家的時間,放喻米離開了苟府。但他沒跟她提及賈雲海來苟府找人的事。
喻米忍氣吞聲回到家,在門口遇到南宮志。
“我今天不舒服,明天來好嗎?”喻米用商量的語氣道。
“你那出息的兒子,正在我老婆床上,我不來找你那該去哪?”南宮志反問道。
一提到兒子,喻米便沒話了,領着他進屋。
殊不知苟有才待她出苟府門時,便叫家奴灌藥将賈雲海毒死。并搶在她到家之前,偷着将死屍擺在了她的床上。
因為賈臨風被費蘭留下了,賈雲海出來找老婆又沒關門,這事苟有才做得很順利。
喻米跟南宮志進屋開燈,見賈雲海躺在床上,以為他睡着了。
她就去推他,覺得梆硬梆硬的不對勁。
用手一探鼻息,沒氣,才曉得人死了。
再看床前有打爛的藥碗,碗上沾有紅色藥末。
她以為老公是受不了那樣的侮辱自殺的,噙着眼淚問南宮志道:“怎麼辦?”
南宮志哪見過這等場面!料想事情跟自己有關,卻在嘴上回答喻米道:“這不關我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
言罷,他拔腿就走。
剛出門,就被兩衙役攔住盤查。
個大的衙役問道:“這是你家嗎?”
南宮志回道:“不是。”
個小的衙役問道:“看你神色不對,是不是偷了人家的東西?”
南宮志回道:“沒有。”
兩衙役表示不信,當場搜他的身。
結果個大的衙役搜出一小包紅色藥粉,喝問道:“這是什麼?”
“這不是我的。”南宮志答道。
“放屁!”個大的衙役給了他一個耳光,斥問道:“你身上的東西,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
南宮志有理不敢怼,吓得渾身篩糠。
個小的衙役撮了一點藥粉,擱鼻子下聞聞,對個大的衙役道:“大個,是P霜!”
個大衙役扭住南宮志的胳膊喝道:“走!進去看看有事沒事。”
南宮志無力抗拒,隻得進去。
個小的衙役就跟在後面。
喻米被苟有才欺負,遭南宮志要挾,又死了老公,正自欲哭無淚。
忽見兩衙役押了南宮志進來,她就把老公剛死的事情跟兩衙役說了。
兩衙役二話不說,将南宮志和喻米,湊一起捆了個結實。
然後個大的衙役留守現場。
個小的衙役飛跑回郡府衙門報案。
苟冬希親自帶人到現場一勘察,認為事實清楚,證據确鑿,即以奸夫賤婦合夥謀殺親夫定性結案。
南宮志被押回府衙下獄,隻待秋後問斬。
喻米則被苟冬希按父親苟有才的意思,交給賈氏宗祠族長賈屯田處置。
賈屯田為顯示權威,大造聲勢,拉喻米遊街示衆百般折損。
玩夠三日之後,再将她光身捆綁,挂于橫木之上,鞭撻緻死。
一個聰明能幹的良家婦女,就這樣被苟有才拉下水,被兒子擡上架。最終蒙冤受屈,落得個聲臭身亡的悲慘下場。
費蘭因貪吃小鮮肉而害了老公,自覺有愧,就想救回老公一條性命,以求得内心的安甯。卻苦于找不到門路。
正當她憂心忡忡的時候,後紅嫣在市場買菜碰見她時,貌似無意地跟她搭讪,問起她老公南宮志的事。
費蘭正為此糾結,便把想法跟她說了。
後紅嫣熱心幫助,帶她去找苟有才。
苟有才被賈雲海打的那個晚上,就記住了南宮志的名字。
他派人暗中一打聽,了解到南宮志是個教書匠。其家中還有個好看的婆娘費蘭。
為了霸占别人的婆娘,他想出了一條一石四鳥之計,讓冷落他的喻米被笞亡;打他的賈雲海歸了西;粘他女人的南宮志判了斬;标的物費蘭正咬釣。
苟有才見後紅嫣帶了費蘭進府,心裡樂着,面上卻很冷淡。
費蘭怯生生地跟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苟有才就說殺人償命,這是鐵律,誰都救不了。
但他話鋒一轉,又說可以把南宮志作為重案要犯,押往禺州受刑。還說途中的事有時是不清楚的。
費蘭不能完全領會他的意思,疑問道:“難道中途可以放人?”
“不,是逃走!”苟有才糾正道。
“那樣,我得給你多少錢?”費蘭直接問道。
苟有才間接回答道:“我倆不要那麼清楚吧!”
費蘭聽不得很明白,但從他色迷迷的眼神中,看出了問題。于是半推半就的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