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翠美玉面現猶豫之色,他随即補充道:“如果你嫌府裡太悶,可以跟我去北方走一趟。”
聽他這麼一說,翠美玉跟前來為霍實誠送行的鐵英、霍由及霍飄打過招呼便上了船。
霍實誠一聲令下,起錨離岸,揚帆啟航。
再說鸠揪為避免落入霍實誠的魔掌,和史布信及榮譽等一幹人衆,駕船乘風破浪一路北上,數日後至北州鴻源郡“尾溝”海岸登陸。
當時天色已晚,鸠揪說北方屢經戰亂,遺留不少後患,治安問題還很嚴峻。
她叫大家待在船上,别上岸惹到麻煩,節外生枝。
之後她獨自一人登岸,去找關系人接頭,将情況知照總部,安排停船及收人等相關事宜。
一切辦妥後,她才回到船上歇息。
次日淩晨,忽然一隊官差湧上船來。
嘈雜之聲四起。
船上的人全部被驚醒。就聽官差頭目喊道:“搜捕逃犯,所有人原地勿動,接受檢查。”
當官的一句話,其手下立馬魚貫入艙。
官差對着畫像抓人,老到刑享年八十歲的姥姥琴淳熙,大到榮謙的父親榮譽,小到史詩霓。男女老少二十幾人全被拿下,五花大綁。
一名差役指着鸠揪對管事的問道:“拱捕頭,沒有此人的畫像,放不放?”
“放個屁!跟嫌犯攪一起的,能沒問題?綁了!”拱捕頭吼道。
就這樣,一船人由繩子一個串一個,被官差趕羊似的押着走。
行了一段路,前方過來一隊人強馬壯的騎兵。
與騎兵擦身而過時,鸠揪大呼道:“萬俟将軍,快救我!”
“救你?你是誰?”騎馬的将軍勒停戰馬問道。
“我是鸠揪啊!将軍仔細看一下。”鸠揪面向騎兵将領,滿目期待。
“鸠揪,真的是你!怎麼這身打扮?”騎兵将領一臉驚奇,朝官差頭目喊道:“喂!管事的,這個人犯什麼事?”
聽到帶兵的喊他,官差頭目不敢怠慢,回馬過來,拱手施禮道:“在下鴻源郡捕頭拱大丘。回将軍話,此人涉嫌串通嫌犯逃竄。”
“我,萬俟霸。”騎兵将領拱手還禮道:“你有她串通嫌犯的證據嗎?”
拱大丘支吾道:“暫時沒有。”
“沒有就放。”聽說沒有證據,萬俟霸口氣便不再溫和,“這人是我的兵,有逃崗之嫌,我要帶回去調查。”
“好吧!”拱大丘也不拖拉,叫手下給鸠揪松了綁。
鸠揪馬上跑到萬俟霸面前道:“萬俟将軍,被抓的都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們一并放了吧。”
萬俟霸就又朝拱大丘喊道:“拱捕頭,這些人看上去本分,可否讨個人情?”
“他們是國相下令緝拿的人,涉嫌庇護妖童,危害社稷。這裡都有畫像,不能放。”拱大丘态度堅決道。
萬俟霸見他不肯,也不勉強,伸手将鸠揪一把拉上馬背,策馬而去。
拱大丘将榮譽史布信等一行二十餘人押到鴻源郡。
郡守兆立本馬上升堂問案。
他照着畫像一一确實對象之後,陰陽怪氣道:“知罪的閉嘴,不知罪的說話。”
琴淳熙就喊,“老爺,冤枉!”聲音十分的悲催。
除了史詩霓外,其他人都一齊喊冤。
“你們敢喊冤,就是說國相不賢。诋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兆立本驚堂木一拍,命令道:“小妮子知罪,從輕發落。留她在我身邊,長大了有用。其他人通通活埋。”
郡守發了話,當差的便一聲喊,将所有人拉到後山,一人一坑,就地掩埋。
泥巴堆到脖子上的時候,大家都知叫屈無用,轉而一個勁地罵兆立本狗官,草菅人命;罵霍實誠奸相,禍國殃民。
史詩霓看到這個場面,便跟着罵,一點也不怕。
兆立本也不制止,隻叫師爺悟效先拿紙把罵文全部記錄下來。
感覺差不多夠的時候,他将紙拿在手上,嘿嘿陰笑道:“這些就是你們非死不可的鐵證。”
眼看泥巴快要埋到榮譽他們的鼻子,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