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臻點頭同意。
帛嬌雁正欲意念啟動“磁力線控制器”,以生成“負壓空洞”,實施“虛渡獵捕”。卻突然收到“幻影舟”内“思感傳輸台”發出的警報,說距“幻影舟”不到一億公裡處,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吞噬時空,消損宇宙。命睦臻和帛嬌雁特别警戒,嚴密監控。
兩個接到指令,知事态嚴重,不敢怠慢,棄了捉上官未央與年溝湧的打算,駕舟朝危險目标飛去。
卻說光身仰躺于蒲團之上的上官未央,眼看就要被年溝湧迫出魂魄。忽然發現自己面對着的晴朗天空,四周居然驟生雲腳,且迅速彌漫,好像一隻不見其身的怪物,正張開巨口咬向太陽。
他興緻都驚沒了,招呼正扭腰撒胯的年溝湧緊急休了戰事,一起看天。
這時候,光線已弱似燃油将盡的燈火。
就在黑暗即将把隻剩金錢桔大小的太陽、最後一口吞掉的危急時刻,忽一水晶葡萄大的淡藍色寶珠,從太陽與黑暗邊緣處搶入,流星趕月似的飛向黑幕。并于經過之處,留下一道标志着運行軌迹的白色豁口。
随着淡藍寶珠信筆塗鴉般的一氣無死角豪情揮畫,巨大的天幔頃刻被飛劃得七零八碎。
但敗亂的雲片并沒有消散,而是迅速黏合凝聚,最後濃縮成地栗大的一顆烏珠,直朝藍色寶珠撞去。
天空中霎時狂風頓起,霹靂大作,焰光四洩,卻不見雨。
片刻之後,風停雷止焰滅,天地複明。
上官未央眼見藍烏兩珠雙雙堕墜,估摸着落點應是南海“陳湧郡”一帶。
莫非這就是外公顯靈時所指的星河大決之“核球相搏”?
上官未央回想起自己與翠美玉一起投店住宿那夜,他被她性啟蒙之後做的那個夢,覺得真的是不可思議。
因事情與自己的性命攸關,他無心應年溝湧仍戀之戰,穿戴完畢後,急急下樓,匆匆參見霍世有,說天生異象,沖犯朝阙,乃不祥之兆。請求前往南海,挖掘禍根,作法鎮壓,匡扶社稷。
霍世有亦親眼目睹了晴朗白晝,蒼天白而驟黑,黑又複明的全過程。
他正自惴恐不安之際,聽了上官未央的話,便心急火燎的催其立馬成行。
上官未央内心張惶,未及和年溝湧打招呼,倉促啟程,出京奔南海而去。
對于上官未央的不辭而别,年溝湧内心頗感糾結。
她跟他同床共枕這麼些年,因自認是殘花敗柳,就沒嫌他醜。
雖說夫君亡于他手,畢竟事出有因,她也不恨他。
但他不顧多年同床共枕的情意,臨走招呼不打都算了,連口信也不捎回一個,這讓她産生了被忽視的想法。
随着時間的推移,獨處空樓的年溝湧倍覺清冷。寂寞濃時,她想起了佘方仍,就去了他的墓前緬懷。
将謀适馬上找到霍實誠,彙報了這一情況。
霍實誠便附他耳邊,如此這般的作了吩咐。
結果年溝湧被幾個蒙面人劫持到了墓後的草叢。
在她反抗無力即将遭到強上的緊要關頭,突然現身的霍實誠打跑歹徒救了她。并把周身無力的她抱回“渡雲樓”放在床上。
驚魂未定的年溝湧,有氣無力的說道:“謝國相救我,大恩大德,永記不忘。”
霍實誠語氣中滿含關切道:“舉手之勞,夫人不必上心。隻是像墳場這等荒涼的地方,今後還是少去為妙。”
他出神地望着年溝湧線條柔美的身段,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可憐一代賢相,含冤而去。留你一介女流,孤苦伶仃的,真是造孽。”
言罷,他告辭離開。
次日,陰天多雲。
恢複體力的年溝湧早早來找霍實誠。
眼看快到相府,不期突降陣雨,把她紮實砸了個通體濕透。
霍實誠出門牽她進屋時,瞅到那顯峰幽壑,不由猛吞了幾把口水。
他吩咐女仆燒了熱水給年溝湧洗澡,同時燒起一堆大火為她烘焙衣服。待其洗完澡,衣服也就幹了。
沐浴過的年溝湧重新穿戴整齊,滿面潮紅,容光煥發。
霍實誠将她領進書房,上了熱茶,溫和地問道:“夫人找我有什麼事?”
年溝湧似是着急知道答案,直截了當道:“我想知道夫君冤死的真相。”
霍實誠詫異道:“國師不是當時就公布答案了嗎?”
年溝湧昨天親耳聽他說,佘方仍是一代賢相,含冤而去。現在卻裝起糊塗來。
她猜測霍實誠當時應是見她可憐,産生同情而說漏了嘴。
眼前被她問起卻不肯講,估計他是不肯為身份卑微的她去得罪冤枉佘方仍的人。
她心裡這樣想着就越想知道真相,她越想知道真相霍實誠越不給出答案。
年溝湧拗他不過,于是心一橫,使出了美女的絕招,即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