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狸奴踱着貓步走過來,繞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走了幾圈,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大膽的坐在了孩童的腳上,暖洋洋的感覺讓許舒鶴不由得低下頭瞥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别叫了,别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都叫三天了,誰知道你在叫什麼。”
話雖如此,許舒鶴穿着長衣長褲坐在暖和的室内,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順手拉上了換成了遮光布的窗簾,打開台燈,繼續埋頭在作業之中。
許舒鶴的語文沒有翻車,鑒于他幼嫩的筆記,還是讓老師在作文上忍不住扣了幾分,真正大翻車的是他的數學。
“看不懂公式,但是算出了答案,覺得是我蒙對的,所以扣我大題分是怎麼回事?”雖然還是維持在年級第一的成績,但是依舊不得不返校學習的許舒鶴拿着自己的答題卡去找了老師。
等兩個朋友再見到他的時候,就見他氣得夠嗆的模樣。
“很正常吧,畢竟初中的題目隻需要兩個公式,你寫了這麼大一串。”看着答題卡上還算規整的筆記,被畫上了圈圈勾勾,謝钰淡定的掰開一雙一次性筷子,把碗裡的涼面攪了攪,還順手給對面的許舒鶴倒了一杯新的茶。
“錯誤就必須維持着錯誤嗎?”許舒鶴悶悶不樂的嗦着面,還不忘記。把碗裡的肉分成兩份,分别放到謝钰和宋家燕的碗裡。
“但是數學題是有正确答案的。”白得的肉沾上送的芥末往嘴裡塞,謝钰猛地咳嗽了幾聲,灌了一口湯,又接過宋家燕貼心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緩了過來:“你總不能用一個沒有驗證的公式去說它是錯的吧?”
“你最近要住校嗎?”許舒鶴猛地吸了一大口面,順手給他遞了一張紙巾,一邊嚼一邊含糊的說道。
“嗯,要不你倆一起來和我住校得了。”謝钰。搖了搖手上拿到的宿舍鑰匙,誘惑到。
“作為家裡的獨喵喵,我覺得我的主要職責還是在家裡陪那一對孤寡夫妻。”許舒鶴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在一旁看着兩個人商量怎麼樣把兩個人弄到一間宿舍。
“你家的貓好了嗎?”聊着聊着,宋家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轉頭看向許舒鶴,狀似随意的問道。
“我家的又不是黑貓。”許舒鶴嘀咕了兩句,“沒呢,還在叫喚,再叫兩天,估計我媽就要把他帶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了。”
“我怎麼感覺你們在聊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被話題排擠在外的謝钰面前擺着吃完的碗,一手支着腦袋,一臉深沉的說道。
“你聽錯了。”
“我們在聊許家那隻貓。”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可惜還不夠默契,謝钰看着兩個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狐疑了,還帶上了幾分譴責。
“我下午請了假,等會兒去校門口,你們明天要我幫忙帶早飯嗎?”翻車是個事實,許舒鶴開學的第一次考試隻比第二名高了三分,在家長老師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回到了學校正常上課,直到下一次他考試的成績總分能夠超出第二名二十分以上。
剛好抱着作業來到辦公室的第二名強顔歡笑着把昨天晚上的作業放到了老師桌子上,轉身,莫得感情,風一般的走了。
哦,她叫孟念椒,一班火箭班的班長。
“我感覺我和老師的談話傷到了那個女生的心。”即使那隻是誤傷。
“也許你可以去安慰安慰她?”
“但是那不是你的錯吧?”
又是一次異口同聲,謝钰和宋家燕對視了一會兒,最後謝俞钰捂着臉敗下陣來。
“我抓了一班的一個男生,讓他跑腿去給他們班班長帶一杯奶茶,不過希望班長不在月經期。”他遠遠的看着,就看到了那杯奶茶上面清晰的水汽。
“誰教你這個的?”謝钰有些吃驚。
“教我畫畫的學姐。”雖然被他那不堪入目的畫技摧殘到現在遠遠看到他轉身就走。
“真不知道你一個小朋友哪來這麼多的學長學姐。”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技能。謝钰看着許舒鶴站起身,連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型飾品盒塞給他。
“那,祝我幸運?”看着這個盒子,許舒鶴遲鈍的眨了一下眼,然後和兩個人揮手作别,背着書包匆匆往校門口的方向跑去。
那個桃粉的飾品盒被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上,被狸奴遠遠的繞了過去。
“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呢……快點結束吧,要凍死啦。”蔫蔫的打了個哈欠,緊接着打了個噴嚏,許舒鶴帶着怨念的表情從衣帽間裡又給自己加了一件外套。
“說起來也是神奇,最近也沒有開空調啊,家裡怎麼這麼涼快。”商業場上忙碌的安撫人終于反應了過來,坐在沙發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迷茫的環視家裡一周,卻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