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清淨,而大多數人到底還是圖清淨,所以會四處閑逛,而且他早早就知曉那人多,所以還能夠看到隐隐從前面考核過來的人,霍将夜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有些激動,連忙拉着識汝識丁躲在一旁觀望。
“快快快,躲一躲,萬一對方武功高強發現咱們就不好了。”看那貓彎的姿态,也多出幾分得趣。
“小主人你放心,距離遠,他們發現不了。”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多加在乎的,識汝如實心說,但也不好打擊對方,所以就說話說一半。
好在正如識汝所說,這地方的确是偏僻的很,就算是有人途徑這裡稍微納涼一會,也不會久待,更不會看到這裡破敗荒涼還來這裡的院子裡邊,沒過多久就走遠了去。
但是也說是恰巧,那些外邊的人不會留在這裡,但裡邊的人就不一定了,畢竟這正處于偏正中央,多少有事也會經過些,畢竟南北對稱左右兩側,許是幾處荒廢,但大多也都在發揮效用。
那先前正在讓衆人考核比試的高帽考官此刻恰巧單手捧着那冊子沿途經過,隻是見一旁鬼鬼祟祟的三日,眉目間縱然是慧然,也不免起了幾分興緻,故意靠近了些。
忽然出聲打破局面。
“這地方不錯,不若也不會勞得幾位大駕光臨。”那高帽考官說道也是當面言辭,“如此真是令同盟蓬荜生輝不是?”這樣的官話,到底是内部之人,隻是期間也多了幾分陰陽怪氣,可能他人就是這樣吧。
霍将夜也是不免汗顔,一擡頭就看見那高帽考官就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态整暇以待望着。
這可給霍将夜吓得一時間沒站穩,一屁股蹲的坐在地上,還錘了錘自己的腿,隻覺得活動身體到底是硬朗磕着了。
而識汝識丁連忙就起身将小少爺給拉起來,又是拍衣擺又是替他揉腿的,看着也正是毫不殷勤。
見對方兩個手下的模樣,就打量着他們的衣飾着裝,那高帽考官也知曉他們不是什麼一般的富貴人家,畢竟那珊瑚瑪瑙珠給随從作發飾,還是異國之人的随從,自然能夠知曉其價高待遇。
直到看見他的面孔,那考官才憑借着優秀的記憶力想起了些什麼。
“不知霍公子勞佳光臨是所謂何事,若有什麼所需,隻管告訴一聲,我們自然會替霍家去辦,也不必親自前來。”那考官到底是通達人情世故,縱然剛剛下達,也能夠立馬回應。
到底這同盟當中雖說參差不齊,個個也都是人精,那考官一下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也不知曉是打着什麼算盤,明知他是偷摸進來本不該出現在此處,卻也沒有驅趕,反而是禮敬重視擔待起來。
霍将夜哪能知曉别人一看自己就懂得自己身份,顯然表面上也是有些尴尬。
那考官看出,隻是淺笑幾分讓其放寬心,“霍公子放心,先前我曾去過霍家商議事項,自然也是見過霍小公子的,如此實屬私人之舉,并非同盟之意,不過是尚為空餘,也能幫協一二。”
“哦哦、那正好,我們打算來裡邊看看!不過這事情瞞着家裡邊,所以也不好讓他們知道,你懂得吧?”也是順坡打滾,見有個台階給下霍将夜立馬麻溜的下來了。
見對方禮待,也是端着公子哥的态度言語回答。
“自然,若是霍公子得空,下官便領您前去看看,那前廳中庭更熱鬧些,還有清茶瓜果,可在那處觀摩比試。”考官畢竟是考官,縱然是擔職,眼下也能夠處境自如,話語間就安排妥當打算好來。
看來這考官也不是一般人,霍将夜心說也是拉着識汝識丁一塊跟着去,左右有個帶着的也成,管他是誰,反正說來也不會害他。
或是有利可圖,亦或是好心相助,那高帽考官隻是虛虛揚笑帶領着前去,順勢将手中的冊子放入衣袖袍擺内。
那一路上的人慣會是看人眼色,無論是奴仆還是侍從見了都會與那考官行禮,順勢裡邊有些辦事人員交談分說,見那高帽考官多叮囑了幾句,也就好生對待,不到片刻就将物件備好一應俱全,還留出近處閣樓的一處空地觀摩。
“此處有虛陣遮擋,若霍公子想去交談一二也好,或是坐上觀摩便不會被察覺,下官有事先行告辭。”
“若有所需隻管告知侍從,下官所識有位管事會前來幫忙。”
那考官畢竟也有事在身,故而說道後先行退下告辭,一旁也派來了專門派來四名侍從伺候着,看着也是毫不擔待。
好在霍将夜不喜歡别人盯着,就隻留了一個在門邊上候着,剩下的都去閣樓下面守門去了。
“識汝識丁、你說他認識咱,我咋沒見到過。”霍将夜疑惑,也順便看看那些人已經離開。
“小公子你忘了,先前這些前來議事接待的人,你本就不喜,自然不會過多注意,同盟之中與霍家有些資助,若私下也會多照拂些。”
“哦哦……那我們不是白偷摸着來了,都被發現了。”眼瞧着都暴露了,霍将夜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躺在那閣樓上邊舒舒服服的靠着,但想起什麼些、又立馬走到窗前打量着去,“我看看,女俠在哪兒……你倆也過來幫忙找找看。”
隻是那四處瞧着打量去,也沒有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許是這附近的地方也太寬闊了些,一時半會找不到也是正常,而識汝識丁也是順勢幫忙到處打量巧去,到底也沒看見,卻恰逢聽聞公子開口。
“話說,我這樣是不是挺不好的、平常說是不喜歡靠身份耀武揚威,但是到處也都是需要憑借身份的地方?”
說是找人,但是此刻霍将夜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到底不是什麼真正在這個時代的人,多少遇到這些事情也會多慮,要麼就是覺得自己自相矛盾,時而認為活着享受就好。
偶爾又感覺,自己這樣渾渾噩噩的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尤其是看到這麼多厲害的能人在這邊準備比試考核參與到家國大事世間安甯裡作為,日後能夠有着各處的作為和非凡的成就,多少是有着無限可能的青年才俊。
自己雖然也占了一半,但到底也就是青年二字。
霍将夜有時候想,縱然時代不同,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廢。
在現代吧,說是大學生,但是還是要哭戚戚的一畢業出來找牛馬工作,啥也都改變不了,就算順應時代也還是一老實人。
現在這個時代吧,又不是金錢至上,到底要看本事和能力,又推崇道僧同盟,自己武功武功不會詩書也背不會幾首,去參加什麼文人墨客的詩文會也接不上什麼話,到底也算得上是不學無術了。
那些個什麼四書五經六藝也不會,武功也不似樓下那些人那般。
“小主人,你别看他們厲害,但到底是提前準備了數年的,就是為了考取進盟,咱們不一樣,什麼處境就幹什麼事情,就像我們本本分分的,照樣也能夠有幸和小主人一塊吃香喝辣的,所以小主人也别低看自己,有些人還羨慕都來不及呢。”
畢竟說實話,能夠在世道之中衣食無憂不受侵擾已經很好了,有的人奔波努力為了所求,有的人握着手裡知足常樂,也都是不同的人生和态度。
被提點到,霍将夜也不愁苦下去,直接一手拍一個肩摟着道:“說的也是,還得是你倆,真夠給力的!”
是啊,到底他有時候還是容易矛盾,還好有識汝識丁,就好像也能夠得到支持的底氣和保障。
人活着,生來就是為了享樂的,何必計較在意那些呢。
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當然不會!霍将夜這麼告訴自己。
他是自覺自己是開悟,也是大徹大悟,所以也任由自己散漫的性子徹底擺爛,隻知道吃喝玩樂快活自在,怎樣高興怎樣來,哪管那頭是天地,就算是那雜草地也能一卧為床,以天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