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刀行策卻是外冷内熱的熱心腸,念酒不過是好奇,刀行策也是耿直直爽毫不隐瞞,大大方方簡言意刻道明,就好似帶學子的模樣。
在刀行策大概講了些,他平常閑暇時候修煉煉體或是在天際之巅上主動被雷劈的事情後,還有各種條條框框注意事項,也令念酒不禁瞪大雙眼。
隻是鮮少有人真正見識過,往昔也都是道聽途說,要麼便是因為同盟會傳出,還有很多的情況衆人也都不知曉,刀行策卻反而過身不留名。
如今從當事人口中聽聞,當真是頗為不同。
念酒明白事情幸許不是刀行策所說的那般簡單。
雖然是誤解,但的确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被雷劈,真吓人的好不好,尤其還帶着玄鐵刀,以劍指天引入天雷,這不亞于主動被劈,簡直絕了,這氣場可不是一般的充足了。
幸好那時候也沒有普通人在旁邊,要不得目瞪口呆、欲言又止,覺得對方是不是從小腦子有些什麼毛病,早早便想着整這出?還是修煉修呆了去?非要铤而走險鬧這一出。
念酒隻是在聽完後瑟瑟發抖,除了被雷劈久了習得的引雷萬陣外,在聽到刀行策平常都是要高強度鍛煉,作息時間還有平常練體修煉之類的各項平常修煉。
要麼就是在瀑布底下淋個半天,要麼也是要弄個陣法引雷自焚一下,最不濟的就是平日外出懲奸除惡懲惡揚善去了。
這麼看來好像最正常的事情在刀行策的眼裡才是最不正常的,若是成為他的知己好友,那不得天天遭受高強度雷劈那還得了?
或許說來也是修煉,但是别說是普通人了,就連修道之人也很少有這種能夠折騰的了的,更何況的自己這種動腦不動身的。
念酒這樣一聽也就想起來之前刀行策在捉妖的時候用的小陣法,雖然看着低調卻并不普通,紫雷銜接鐵鎖随至,而且還能随意變化,身後背着的大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拔出,更何況是常年攜帶背着日行千裡,這哪裡簡單了啊!喂?
這樣一來,念酒心中悲憤,也就發憤圖強、壯着膽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刀行道長你說的不會是之前你用的那種陣法吧?”念酒心中不免吐槽幾句。
就刀行策平常所用的那副鐵鍊紫雷的怎麼逃出去?别說是妖物了,就連尋常人估計也抗不下來,一不留神小命不保了。
“若是不甚傷人,那長你不雖怕,又當如何?”念酒下意識道出這句話。
畢竟之所以這麼稱謂,實際上也是因為刀行策本身便稱得上是高大威猛的魁梧粗壯,更何況常年嚴肅俊毅,看着也難以想象到刀行策會怕些什麼。
“我平日所為,已是收斂甚微。”
這樣一來,刀行策反倒稍許沉眉思慮,就連往常的眉目間也難免湧出幾分思緒憂慮。
或許對于刀行策而言,他本身也是有擔心過這個事情的。
念酒這才知曉,刀行策還是會怕的,不是為自己而擔憂憂慮,而是擔心自己的這份力量殃及無辜之人,尤其是那些自己所守護着的人民與百姓。
“這個世道的安危,遠遠比看起來更難以維持。”
刀行策隻是落言,而此時念酒才堪堪從中明白分毫,也許也曾經曆過,更能夠明白所付出的人究竟需要多少堅信不疑的制衡與勇氣。
刀行策原本的意思也隻是就事論事的說明,但是這番話落在念酒的耳邊,或許也生出了另外一番的意思來。
許是看出了念酒眼眸低垂之間的憂慮疑心,刀行策這時反而頗為細心。
“做你自己所認為的事情,不是因為旁人的言語便左顧右盼,惴惴不安。”刀行策說時粗糙的掌心拂過一旁的小草,似如薔薇不經意間的流露。
“世人并不能定奪你,你更不會止步于時。”
刀行策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認真望去的神态,念酒擡眸間與他的眼眸接觸,也隻是片刻才揚起了幾分笑意。
“道長說笑了,我怎麼會因為旁人幹涉,從而忘卻本心,隻是我想說的是、比起我而言的籍籍無名,道長反倒稱得上是傑出英才。”
畢竟那股莫名的情緒來的也快去得也快,讓念酒感慨的是刀行策本身,而并非是方才的那些言論。
隻身一人曆練許久,修煉體術紫雷三洩,還要在陣法裡面訓練,自行壓制禁锢紫雷之威,念酒在看到那些經曆以後,也不得不說他玩的真花,這還隻是每天的簡單訓練?
若不是剛剛親眼見證了一下,念酒放到會驚愕懷疑,這不是開玩笑吧???
念酒本來就膽子小,平常有勇氣去保護保衛什麼,也都是憑借着自己那時候萌生的勇氣與豪情壯志,突如其來的擔當與責任,哪裡還有這些個平日的自律自學?
“既然道長這麼厲害,想必也不需要那些錯落旁枝摻合進來,也難怪先前是那段态度。”念酒說笑般稱贊着,雖然表面上單看字眼是有些陰陽怪氣,但是聽那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情緒又好似是真的佩服敬仰。
這可惜他這話啊,他人聽不出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究竟是有三分吹捧,還是幾分嘲諷。
但單憑他自己心中所想,自然是旁人不知的。
刀行策在聽到念酒的問話,還以為念酒是覺得他太酷了吧!不禁有些驕傲自豪昂首挺胸,開始難得話多的說起自己擅長的事情,還有各種門道路子可以加快精進。
說的精彩是精彩,就是唬人了些,是真唬人,念酒都被唬的一愣一吓的,情緒價值可不提供的足足的了?
隻可惜那些事情念酒在應該已經大略的看完了,如今從刀行策本人口中說出,也難免會有幾分不同的異樣。
念酒也是略帶尴尬的堪堪贊揚了一句,“那還真是厲害!”
結果被刀行策誤解,以為是他也想要修體。
“你若想學,我也不妨教你幾分,雖不至于能夠活靈活現,到底還是能夠強身健體的。”
之後就看到刀行策一本正經的模樣,開始孜孜不倦的教導起來,而且還說了自己創的陣法大多都要自己親自去試煉的,而且還要懂得如何破解如何修改陣眼,聽着可謂是複雜的很。
雖說聽着複雜,但實際上也的确負責。
但沒聽過的,自然是不懂得其中門道,嗯,而通過的人能夠知曉其中,通常也都不是那般順利。
畢竟就連刀行策自己也不免提及自己時常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因為陣法所創不易,所以通常刀行策也都是來來回回就那麼幾種,說來也是有些遺憾。
但念酒卻覺得這幾種興許也就足夠了,畢竟也不必閉門造車或是追求極緻,但凡對付尋常作惡的妖物也大多能夠困住便能夠滿足尋常所需,這和卿逸道長的捆妖繩和爐火估計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就是了。
雖然心裡是一番想法,但表面上仍是專注好學的虛心聽取,就如刀行策所想的那般學子模樣。
看着那可謂是魔鬼式訓練的法子,念酒還是有些不忍吞了吞唾沫,而且在刀行策想着要推薦給自己的時候,還是加重語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如實佩服道。
“刀行道長您是真的厲害,不過你那些法子我估計不成,我身子闆還沒你的大,估計練半天就要高燒了。”
念酒老實說着,刀行策也是想了想,一副嚴肅的模樣點了點頭,覺得念酒說的話也的确在理。
畢竟人與人之間本就體質不同,所以也的确不能用自己的法子,這樣就算是刀行策有心教也沒有辦法。
但好在刀行策是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類型,也不會強求。
或許别怕對方落空,刀行策眼下便是細心解釋,“也并非如此,總歸因人而異,你若有心,我自然會傾囊相授,為你尋合适的法子,但若不适,也照舊此番,亦不會有何作别。”
刀行策心裡也是想着,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也是會盡力而為教授于他,但若是不願的話,自己也不會強人所難。
“眼下倒是沒有那麼多空餘……”對此念酒也是顯得稍許躊躇含糊,或許本意也是知曉自己的情況,委婉推脫。
好在刀行策也并非會計較這些小事之人,對此反而還抱有拳拳之心的初念,也能夠諒解考量其中種種與對方有關之事。
刀行策思緒幾分也明白,念酒本就不适合自己這番訓練,而且之前念酒還是學着卿逸那套術法捏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