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遊魚來到班上就看到程安安趴在桌子上補覺。
剛結束假期,第一周已經過去,許多人都開始習慣學校内的學習生活。
遊魚拿出書看了眼教室内牆上的時鐘,還是伸出推了推程安安喚醒:“等會老師來了。”
程安安被喚醒時書還壓胳膊下,整個人還是不怎麼清醒。
還是仰天發出一聲感歎:“啊,我為什麼要上學!”
“我懷念我美好的假期生活,這個破學遲早有一天我不上了。”
程安安不由得發出為什麼寒假不像是暑假那麼長,明明已經上了一周的學,她就像是上了一輩子那麼難受。
趙磊這時在後面說:“你這個狀态就跟我姐一樣,她時不時就說,這個破班遲早有一天不上了,嘴上這麼說,還不是到點就要起來,跟我們一樣為了不遲到。”
“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懂,我隻願世界沒有學習。”程安安哀嚎着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眼,将被壓着書本翻來,裝個樣子,做着最後的掙紮。
遊魚正準備說話,周圍的同學開始紛紛捧書讀了起來。
這是一個訊号,說明此時他們的班主任就在身後。
就連剛才還在哀嚎的程安安一本正經開始背誦單詞起來。
等下了早讀,程安安立即趴在了桌子上,開始争取課間短小的休息時間。
昨晚沒有睡覺嗎?
遊魚沒有打擾,轉過身想跟于覓探讨一下昨天數學競賽的卷子,就看到于覓也趴在了桌子上,隻看到一頭黑發,看上去很是柔軟。
遊魚忍住沒有去揉一揉是不是真的想象那般,突然覺得于覓最近的變化很大。
這人不會昨晚又在打遊戲吧?
雖然說南華高二的學業不是很重,但這樣下去可不是好事。
想着等晚上放學的時候再找于覓好好問一下,結果等了到放學鈴聲響起來,于覓卻不見了蹤影。
趙磊道:“遊魚,于覓讓我告訴你他有事先走一步了,不要等他了。”
“他去哪裡了?”遊魚皺起眉頭。
之前于覓要是有事都會提前跟她親自說的。
趙磊撓了撓頭:“不知道,我看他有的還挺早,應該跟班主任說過了,他看你在寫試卷就沒有打擾你,我看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我知道了,謝謝。”遊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想起來了,好像中間于覓有喊過她的名字,不過她想着快點将試卷做完就随口讓于覓放學過後再說。
她不是沒有一個人回家過,少了一個人又能怎麼樣!
遊魚收拾好背起書包走出班級已經過了放學二十多分鐘,整個學校已經空蕩蕩沒有幾個學生。
她慢悠悠踩着台階,像是往常一般朝着校門口走去,出了校門正巧看到程安安從小超市走出來。
“遊魚,你怎麼還在這裡?”程安安嘴裡含着糖,吐字有些不清晰。。
“我收拾東西慢了點。”遊魚解釋道,随即問,“你怎麼還沒有回家?”
“買了幾支筆還有糖。”
程安安說着從口袋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遊魚,同時終于想明白那裡奇怪了。
“于班長呢?”
平時于覓和遊魚都一起上下學,今天就怎麼遊魚一個人出來。
遊魚收下糖,無奈歎息一聲:“不知道。”
“不會吧,連你都不知道班長去了哪裡?”程安安驚訝說,于覓竟然偷偷跑了沒有帶遊魚?
“沒有說,他應該有自己的事吧!”遊魚不确定地說。
她一向不會帶手機到學校,根本沒有辦法問于覓。
程安安笑道:“那好啊,我載你回家,正好我們順路,這一次就讓我代替于班長護送小魚回家。”
遊魚被她逗樂,點點頭答應下來。
程安安将自行車停在路邊,兩個人正朝着路邊走時,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遊魚。”
叫的還是遊魚的名字。
遊魚和程安安同時回頭看去,兩個人同時怔住。
程安安是詫異這個人怎麼會認識遊魚,眼中更是透露一絲懼怕。遊魚看到出現在後面的人立即回憶起來,就是這個人在周六搶走了她的傘。
“遊魚對吧,你的傘。”他拿着已經收好的傘,正是那天被搶走的雨傘。
遊魚根本沒有想到搶傘的人還會還回來,經過兩天的時間被搶傘的氣已經消了,如今人主動還回來遊魚沒有說話将傘拿了回來。
她低頭檢查了外面,一模一樣的顔色,然後在檢查傘柄位置的時候停下。
“這不是我的傘。”遊魚擡眼看向他肯定道。
她的傘柄上寫上了名字,不可能這麼幹淨,這個人拿了一模一樣另一把傘還來。
面前的人似乎料到遊魚會發現,語氣不耐煩地道:“打架的時候折壞了,這不是賠你一把新傘,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