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過缭繞的雲霧,照射在浮悠憩,灑落一地金黃,本來充滿着神秘甯靜的浮悠憩,雲霧漸漸消散,其本來面貌展現在陽光下,充滿着祥和肅穆之感。
白樞九難得在院裡坐着曬太陽,靈猴小金在一旁跳來跳去,手舞足蹈的對着白樞九。
自從雲衿走後,小金就每天有事沒事就纏着白樞九,想要玩鬧,之前習慣了每天都有人陪它玩一會兒,好奇地跟着那人身後,這看看那摸摸。
這小半年,不管小金如何跳騰,白樞九都有辦法收拾它,讓它安分下來。
白樞九斜睨了一下,面前又開始的小家夥,然後慢條斯理地說着:“你這都幾個月了,還沒放棄呢?看來還真是讓那人慣的不成樣子。”
小金聽到她的警告話語,不服氣的朝白樞九做個鬼臉,然後飛快的跑到樹上躲起來。
“看你那樣兒,以為躲樹上就成了?隻不過今天我懶得跟你計較,放你一馬。”
白樞九側過頭不再看那個小家夥,不經意間瞥見雲衿之前住的那個房間,眼神微閃,不細想就閉上眼睛繼續躺着享受陽光。
這時,浮悠憩的大門開了,似乎知道是誰,白樞九并沒有睜眼。
關辭看着靠在躺椅上小憩的白樞九,她本就生的眉眼如畫,清冷出塵,膚白若瓷,青絲随意的垂落,聖潔的白與極緻的黑對比下,流露出幾分孤冷。
就這樣看着,有些失神,關辭緩過心神,毅然決然地雙膝跪地,陽光襯得他俊逸的臉龐愈發消瘦。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不知道多久,白樞九才睜開雙眼,短暫地凝視了一會兒關辭,漠然開口。
“你這是做什麼?”
關辭擡首對上她那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蓦然間發現自己的喉嚨發幹,有些難堪地道“我想請求你的原諒。”
“你不該對我說,你該對你自己說。”白樞九知道他是說的幾個月前動了殺心,對雲衿下殺手的那件事。
但是白樞九也不理解,這與自己有什麼關系,她不過是出手阻止了一下而已,更何況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個關辭是才想明白?太複雜,白樞九也懶得去想了。
“我辜負了你的期望,讓你的靈草靈藥都浪費在我這樣一個人身上。”關辭一字一句說的非常認真。
此刻白樞九有些無奈地扶額,突然覺得有雲衿在身邊還是挺有用的。
“關辭,我對你并沒有什麼期望,隻是你自己要明白,你手中的劍是為了什麼而揮,自己當時的初心是否還在。”
聽着白樞九不帶任何感情,平靜的點撥自己的話語,關辭的心裡有些黯然失落,倒是真的希望她能對自己生氣。
“這回你想向我求什麼。”白樞九從不說廢話,也不想去理會這些凡人複雜的心理。
關辭依舊跪在她面前,克制着自己心裡的難受,嗓音有些嘶啞“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白樞九看着他不說話,在等着他開口問的問題。
“你…與雲衿之間…是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