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上—
雲衿依舊如往常一般,澆園子,然後就自己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自從城守之争結束回來,白樞九替他簡單地療傷後,就消失不見了,至于關辭那天為何會動殺心,以及明明可以赢,為何他卻故意要輸,一系列的問題,白樞九沒有問,因為她覺得這與自己無關。
所以這段時間雲衿和白樞九也和之前一樣的相處,撫琴給她聽,為她烹茶,與她下棋,雖然見面的時候不多。
在距離三月之期還有七天的時候。
雲衿正在撫琴,這時白樞九出現在院裡,就連本身很惬意的躺着曬太陽的小雪,也起身,緊盯着大門,發出嗚嗚的警告之聲。
浮悠憩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了。
雲衿雙手也不在撥弄,輕按在琴身,也随之看向門外。
看着門外的人,雲衿眉頭微皺,來人是既晏荷。
而既晏荷卻是看着雲衿,眉眼彎彎,打趣的笑着說“這不是雲公子嘛,好久不見啊。”
雲衿看着這個像個女人一樣的既晏荷,不冷不熱的說“不久,前段時間剛見過。”
而白樞九的态度仿佛沒見過這個人一樣,坐在石桌旁,冷聲道“說出你的所求。”
既晏荷也裝着在岷城沒有見過白樞九一樣,慢慢走上前,絕色的臉上挂着調笑,一點也沒有對神的敬畏之心。
“我想擁有能讓您喜歡的一張臉。”
白樞九随意一瞥,啧了一聲,這個人依舊是令人厭煩,随後長袖一揮。
既晏荷本來上山就消耗了很多體力,如今内力不穩,稍沒留神便整個人砸到了牆上,吐了口血,還沒等緩過氣,就又被倒挂在小池塘之上,頭被埋在水裡,一下又一下。
“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這樣肆意妄語,還是覺得我作為神不能對你一個凡人怎麼樣?”
白樞九眼裡淬着寒冰,語氣更比往日多上幾分淩厲。
不知過去了多久,雲衿看着被折磨的既晏荷,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要不行了。”
白樞九這才收了靈力,看見既晏荷掉進池子裡,沒有什麼力氣爬上來,就讓小雪去把人叼上來。
既晏荷倒在地上,不斷的咳嗽着,渾身濕透,頭發淩亂,但一點也不影響到他的美貌,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隻可惜他面前的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白樞九冷眼看着地上的,“在人間也就算了,我是神,不是你可以随意冒犯的。”
“現在你可知錯?”
既晏荷勉強起身俯首在地,身上還滴着水,開口說
“知錯。”
不知是白樞九施了何法,既晏荷全身已經幹了,樣子與剛進浮悠憩時一般無二。
“所求為何?”白樞九又問了一遍。
既晏荷這回沒有玩笑,言辭誠懇地回道
“我因修煉陰陽扇,身體耗費很大,都說這陰陽扇的修煉者,活不過三十,所以,我想請神者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