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雙臂撐在白澤肩膀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白澤迷蒙的神色,眼眸微眯,感覺有點牙癢癢。
而身下的白澤仰望着覆在自己身上的人,恍然發現,周野已經不是初見時那個清瘦的少年了。
半年過去,充足的飲食和忙碌的活計重塑了這句身體的骨肉,他的肩膀變寬變闊,身體拉長抽條,肌肉也多了起來,身形竟然隐隐有超過白澤的架勢。
兩人視線交彙之處似乎有火花閃過,周野抽出白澤送的木簪放到枕邊,長發如流水傾斜而下覆在兩人身上。
他猛地垂下頭,狠狠地吻住了白澤發紅的唇,修長的手指則沒入了衣物。
這一夜,滿滿一碗的油直到快要燒空,才被人吹滅,周野把擦洗完的毛巾扔進水盆,這才熄燈上床,摟着已經昏沉睡去的白澤進入了夢鄉。
翌日,先醒來的是白澤。
他被周野抱在懷裡,周野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正睡得沉。
他靜靜地凝視着周野的睡顔,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回味地眯了眯眼。
“早上好,白澤。”胸前的周野醒了過來,吻了吻白澤的心口後仰起頭,笑着說到。
“早上好。”白澤也忍不住彎了眉眼,他一晚上又累又爽之後睡得很好,現在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紅,嘴唇也是水潤的紅色。
周野身子向上一竄,又吻住了他的唇索了一個長長的吻。
一吻完畢,白澤看着周野秀麗的面容,沒忍住翻身騎在了周野身上,然後俯身叼住了他的下唇。
又是一場胡鬧,兩人濕淋淋地抱在一起,山洞裡一股暧昧的味道。
“該起來了,今天天氣不錯,不如去河裡洗個澡吧。”周野走到洞口拉開獸皮,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耀眼得他眯起眼睛。
“好啊。”白澤也爬起來,穿上衣服往外走,“現在就去吧,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你先坐一會兒,咱們吃個飯再去,很快就好。”周野扶着他的雙肩把他摁回床上。
把木桶的水倒入其中一個鍋,加上切碎的南瓜,又在另一個鍋起鍋燒油,炒了個竹筍炒肉。
肉用的是族長昨下午剛分的羊肉,十分新鮮,炒出來味道十分鮮嫩。
兩人昨晚雖然吃得多,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運動量都挺大的,眼下已經餓了,速度很快地把飯菜打掃幹淨後,周野把碗筷刷完放回去,白澤帶着毛巾和幹淨的獸皮衣,挎着放着澡珠的籃子,周野抱着兩人的被褥,找了個矮灌木把被褥鋪在上面曬,然後兩人攜手去河邊洗澡了。
曬了大半天的河水不再冰涼,有了些溫度,周野坐在河邊,先是撩水拍了拍胳膊腿,防止下水抽筋,擡頭一看,白澤已經變成獸形跳進了河裡,隻露出個腦袋,在河裡遊來遊去好不惬意。
不遠處也有獸人在洗澡,周野和白澤離他們有些距離,或許知道小兩口如今正是黏糊,他們也沒有過來打擾,依舊在那邊洗洗刷刷。
覺得差不多了,周野雙臂在地面上一撐,整個人落進水裡。
見他下來了,一邊的白虎水下的四隻大爪子使勁劃水,撲騰撲騰地到了周野身邊,直直地撞進了周野的懷裡,然後變成了光溜溜的白發青年,雙臂死死纏着周野的脖頸,帶着一腦袋的水鑽進了周野的頸窩。
“好了,站好,我給你洗頭發。”周野拍了拍白澤的側腰,讓他站直。
白澤不肯,依舊摟着他的腰,隻把腦袋往後挪了挪,遠離了周野的身體。
“你呀。”周野苦笑不得,但也毫無怨言,畢竟是他慣成這樣的,他覺得這樣就很好,白澤畢竟才隻有十八歲,在他跟前還是個孩子,任性一點也無妨。
他拿起籃子裡的澡珠,在掌心搓出泡沫,然後覆在白澤的發頂輕輕揉搓,指尖插進頭發裡給白澤按摩緊繃的頭皮。
白澤挂在他脖子上,喉嚨裡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看起來是把他按舒服了。
曬在身上的溫暖陽光,身下愛人的柔軟軀體,還有發間按摩的手指,都讓白澤昏昏欲睡,他就這麼趴在周野的肩上打起了盹。
周野知道他累到了也沒叫醒他,任他睡,自己任勞任怨地給他擦洗起身體,像是在給一隻貓貓洗澡。
直到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洗幹淨了,周野才輕輕揉他的腦袋,把他弄醒。
“到岸上睡去,裹上獸皮曬幹頭發。”周野把之前穿的獸皮皮給他鋪在身下,讓他坐在上邊,又把洗過的幹淨衣服給他披在身上,讓他坐在岸邊曬頭發,周野自己則是在岸邊繼續洗自己,順便看着某個打盹的大貓咪别一個猛子紮進水裡。
洗完自己之後周野也上到岸上,見白澤睡得人事不知,他也不着急回去,索性直接躺在白澤身前,長發被他散開鋪在獸皮上,好讓它能幹的快一點。
他抓過白澤手放在眼上擋住耀眼的陽光,兩眼一閉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