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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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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可心原本是不願意管柳笙納雲雪這件事的,畢竟雲雪起初是他帶回柳府的,柳笙納了雲雪雖然不符合他現在的想法,但自己當初種下的果子,自己終究要認的。

所以前面幾天顔可心一直沉默寡言,早出晚歸,白天忙碌慈幼局的差事,晚上早早地就歇下了,不與任何人議論此事。

他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盡管他已經發現他在柳笙心目中遠不如正君梁子鳴有份量,但柳笙之前沒有别的側室,他是唯一的側君,還育有柳府大小姐柳瑾瑜,雖然名分上差了些,但與梁子鳴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分庭抗禮的,因而之前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多麼得卑微,多麼得無關緊要。

可是他萬沒有料到,原本對他還算寵愛的柳笙,竟然在納了雲雪之後,直接搬出了柳府與雲雪那個小賤男雙宿雙栖,似乎完全忘了這偌大的柳府中除了梁子鳴,還有他顔可心這麼個可人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呢?更何況,柳府的親友們也都把這件事的責任歸在他顔可心身上,有些原本就看他不順眼的柳府親戚下人,更是逮着這機會,在老院君跟前說了他不少壞話。

這日傍晚,他剛從慈幼局忙碌完畢回到府中,茶沒用一盞,澡也沒來得及洗,老院君就把他叫了過去,恨鼻子恨臉地把他罵了一頓。老院君說他本就是東境鄉下沒讀過書的小家子男兒,腦子裡隻想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根本不懂什麼叫識大體顧大局,别說比不上梁子鳴了,比起親戚府裡那些小官員家庭出身的側君也都差遠了。

老院君說他在太樂坊厮混多年,淨學了些拈酸吃醋勾心鬥角撕打抹黑的下作手段,如今幹出這樣沒品行的事來,壞了他們柳家的家風,丢了他們柳家的臉面,倘或再惹得正君動了胎氣,傷到了正君肚子裡的嫡女,他就是柳家的罪人,柳家的十八代祖宗奶奶都要從香案裡爬出來同他算賬的。

老院君還說當初柳笙納他的時候自己就不同意,是柳笙非要娶他進門,說什麼他同那些搔首弄姿的浪蕩蹄子不是一回事,現在看自己當初就應該堅持不許他進門,他這行為同那些浪蕩蹄子有何兩樣?毀柳家百年門風,傷柳家嫡出女嗣,他這心都黑成炭了,比那些浪賤蹄子更可惡。

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之前雖然為了梁子鳴,老院君也磋磨過他,比如沒有道理地延長他在小神像院子裡居住的天數,但再怎麼樣,老院君也會顧及到他是柳瑾瑜的生父,會保全他的體面,像這樣當着人罵他行事村野氣,還是第一次。

更令他氣憤的是,老院君罵他也就罷了,老院君乃是柳笙的親生父君,連柳笙都敢罵的,他作為柳笙的側夫,受點老院君的氣,也不算什麼,可恨柳笙的族妹柳童童的正君宮氏,也跟着老院君的話茬奚落他。

那宮氏陰陽怪氣,一會兒說人本就是他弄進來的,眼下人在相國跟前得寵極了,他想必稱心如意了。一會兒說早知道他這麼多事,老院君當初就該讓親戚世交家裡的少年公子,嫁進來做側室,看看那些個公子們,哪一個行事不比他強啊?

宮氏憑什麼?幾時輪得到宮氏對他冷嘲熱諷了?

奈何宮氏是當着老院君的面奚落他,他若是同宮氏對着吵,隻會更加激怒老院君。

他臉色都憋青了,一聲未發聽老院君和宮氏足足罵了他兩刻鐘。

好不容易老院君罵痛快了,他才得以出來,胸中含了這一口氣,他再難忍耐,從老院君院子裡一出來,他就坐了車子趕來找柳笙要個說法。

來的路上,他自己琢磨,他本就隻是個側夫,雲雪此前又是他帶回府中分梁子鳴的恩寵的,論情理論禮法,他都沒有足夠的立場過問此事,他不能上來就去找柳笙理論,最好的做法是把矛頭對準雲雪,通過與雲雪的掰扯,讓柳笙知道他對此事的不滿。

他萬沒料到這個納雲雪的柳笙是被調換了的假柳笙,此時此刻,這個假柳笙也不在這祖家小院裡,雲雪心中也正積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作,他正好撞到槍杆上。

雲雪跟了這假柳笙,初始還幻想着将來給這假柳笙做正君,豈料短短數日,假柳笙連納數名小郎,今個兒更是直接宿在了鳴琴園,連回都不回來了,雲雪氣得在房間中砸了好幾個杯子。

砸碎的杯子是要有人收拾的,雲雪就喊那兩個小郎友琴友瑟進來收拾。

這友琴友瑟以前在楚昀府上都是不幹粗活的,眼下被假柳笙弄到這小院子裡做小郎,不僅要給假柳笙端茶倒水鋪床疊被,還要被雲雪支使幹這些掃地擦桌椅的髒累活,這友琴友瑟也覺得很委屈,幹一點活嘴裡都要罵個半天。

瞧見杯子竟然是雲雪故意摔碎的,友琴友瑟十分不高興,兩個嘴裡罵罵咧咧,互相使了個眼色,說什麼也不肯收拾,要雲雪自己動手。

雲雪怎麼肯自己動手,他自恃結識假柳笙在前,又是在白鶴飛來擺了酒的側室,身份地位比友琴友瑟這兩個髒爛男兒不知道高多少倍?想着他能夠容忍友琴友瑟住進來,已經是難得的大度,倘或再自己幹粗活,那就是自跌身份,傳出去要淪為笑柄的。

因而他不僅不肯動手打掃碎瓷片,還想要在友琴友瑟這裡擺一擺正君的威風。他喊了假柳笙安排的女子護院進來,指着友琴友瑟一頓編排,要那護院給兩個下賤男兒來上一頓家法。

友琴友瑟怕挨打,勉強打掃了碎瓷片,可是心裡不服氣,不斷小聲地對着他冷嘲熱諷,說什麼他雲雪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外室,還真把自己當正頭夫郞了?撒泡狗尿照照自己的豬頭樣兒,配不配做相國的正室夫郞?這也就是人家梁正君在府裡養胎騰不出手來,等梁正君生産了,怕不是要把他的牛黃狗寶都給掏出來,到時候他哭都沒地哭去。

雲雪氣得渾身發抖,要求那護院給友琴友瑟來點教訓,可是那護院并不肯聽他的,雲雪無奈,自己沖過去,要去撕友琴友瑟的嘴巴,那友琴友瑟是兩個人,他是一個人,自然隻有他吃虧的。

才剛同友琴友瑟厮打了一場,這會子聽見顔可心扣門叫嚷,雲雪哪裡能夠忍耐?他直接沖了出來,也不問青紅皂白,指着顔可心的鼻子就開罵:“你這個人老珠黃的歪瓜裂棗貨,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夠不夠格給相國端茶倒水?就憑你這老醜歪貨,也敢來我這裡啰嗦?惹惱了我,告訴相國,大棍棒打折你粗豬腿,掏了你的牛黃,縫了你的狗寶。”

顔可心萬不料再次見面,雲雪竟然二話不說就開罵,還變得如此粗俗,他氣得指着雲雪回擊道:“你這蹄子,我當初好心好意引你進府,你卻恩将仇報,不知道給妻主灌了什麼迷魂湯,慫恿得妻主連家都不回了,丢下有孕的正君哥哥,同你這惡浪蹄子在這裡瞎混,你趕緊進去告訴妻主,請她同我一起回府,你要敢推三阻四,本側君今個兒就給你點厲害瞧瞧。”

雲雪聽了火冒三丈,心中暗道老子打不赢友琴友瑟,還打不赢你顔可心麼?

沒等顔可心動手,雲雪就先下手為強地沖了出去,抓住顔可心的胳膊就用那尖尖的指甲去挖顔可心細嫩光滑的臉頰。

事情再次出乎顔可心的意料,他這些年結識往來的都是京城的世家豪門的側室夫郞,世家豪門要臉面,側室們便是再上不得台面的,也不過是互相譏諷,陰陽怪氣地打個嘴仗罷了。像這樣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撕扯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而況他印象中,雲雪雖然出身不好,卻也不是什麼潑悍男兒,沒想到隻是在這小院子住了數日,就變得如此颟顸。

可是再怎麼不解,人家都打過來了,自己也隻能迎戰啊。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當年也去白虎卧過底,随着柳笙出過征,私下裡跟着蘇泓幾個男子兵将多少學了些自保的功夫,因而雖然是在雲雪的地頭上,他心裡也絲毫不帶怕的。

兩個對打起來,一時半刻難分輸赢。

顔可心一邊同雲雪厮打,一邊把自己在老院君受到的委屈,轉罵給雲雪聽。

雲雪也不是好惹的,他自認為他本就是顔可心帶過去分梁子鳴的恩寵的,現在梁子鳴被假柳笙冷落天天在府中生悶氣,那他的确起到了分寵的作用,算起來,他對顔可心是有恩的,因而他對于顔可心不僅不感激他,反而跑來找他的麻煩,心裡也很生氣,就大罵顔可心不過是受了老院君一點子氣,就敢跑來撒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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