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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買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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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這一出聲,頓時驚到了廳中的女子們。這裡面像梁旖紗、柳菲菲、陶怡萱、綿臻等人都是現任官員,雖然不是有資格出入常朝的近臣,卻也是每五日都要見一回聖駕的,聽到明帝這聲音,反應快的像柳菲菲和梁旖紗,立刻明白這是天子禦駕親臨了。但她倆都是出身相府的豪門世家小姐,雖然為官能力有限,卻因浸潤官場多年,又有能幹的姨姐指點,很是懂得官場上的規矩,知道有些事隻要上司每點明,自己就得揣着明白裝糊塗,因而她們兩個全都在心底微微一笑,臉上雲淡風輕沉穩自若。陶怡萱和綿臻沒有梁柳二人的城府,陶怡萱面露驚異之色,綿臻眼睛瞪得老大,還差點脫口喊陛下,還是瞧見馮姝拼命給她使眼色,她才沒有喊出來。

現任官員很輕松就聽出來是天子駕臨,已經投閑置散的官員像前任吏部尚書楚昀,前任禮部尚書鄭岚,這樣原本在官場上是棘手人物的,以前精明能幹慣了,現在仍舊保持着強健的精神強大的頭大,也都很容易就聽出來了。

隻是賦閑在家的官員并不是人人都這樣機靈,大長皇子的妻主蘇暮白和被明帝怒怼的當事人陳語陌與陳語易的母親前任中書令陳潔茹就全然沒聽出來。她倆多年不上朝了,這兩年别說朔日大朝她們懶怠參加,就連新年、天祥節這樣的大慶典,也是想去則去,不想去就不去。如此,她們倆已經好久沒有聆聽過天子的玉音了。

陳潔茹很不高興,指着明帝所坐的雅間語氣不善地問馮姝:“這人誰啊?”

馮姝想起明帝自報的姓氏,笑着向陳潔茹解釋:“這是北境的華小姐,華小姐乃是北境富紳,家境豪闊,久聞咱們書畫會的美名,特意前來小坐。”

盡管馮姝盡量替明帝臉上貼金,可是陳潔茹一聽這華小姐她聽都沒聽過,立刻把眼睛一瞪,嘴巴翹起老高,撇着唇角抱怨這馮姝道:“什麼北境的華小姐,沒聽說過。馮姝你這妮子,辦事越來越不牢靠了,什麼樣的人你都放進來?你這書畫會還有沒有門檻了?還她不同意,我管她同意不同意,是淑王買畫,又不是她買畫!”

她邊說話邊搖晃身體,把那原本十分秀麗的腦袋,晃得如同春風中的花枝一般。

明帝在雅間中聽見了,就高聲駁斥這陳潔茹:“不管是誰買畫,都不能這麼幹!自古以來,畫者賣畫商賈買畫,都是一手交銀一手交貨,貨銀兩訖,不得再糾葛。哪有您這樣的,買了畫作,讓畫者一改再改。您這不是買畫來了,您這是找奴仆來了,您這麼做對畫者有一絲的尊重嗎?今個兒我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能讓您把這事繼續攪和下去,以後無論誰買畫,買完就算完,永不許再啰嗦!”

明帝這番話铿锵有力擲地有聲,但考慮到這陳潔茹乃是陳語易和陳語陌的母親,她說得還算客氣,沒怎麼發火,也沒說太難聽的。

聽出來是天子聲音的幾名前任和現任官員都有些驚詫,她們中甚至有人暗暗琢磨,這天子難道不知道這撺掇淑王修改畫作的人就是陳潔茹?

天子是沒聽出來陳潔茹的聲音呢,還是故意給陳潔茹氣受呢?

要是故意給陳潔茹氣受,那是不是意味着天子對新升遷的左都禦史陳語陌不大滿意啊?

柳菲菲和梁旖紗不約而同地看了右相柳笙一眼。

柳笙此時已經猜出來明帝駕臨這書畫會就是為了給文君陳語易撐腰做主的,她暗道她這位天子好友當真是個多情起來就六親不認的性子,為了自家後宮不惜怒怼後宮的親娘,她笑得唇角彎彎,明亮的眼神都遮不住笑意。

柳菲菲和梁旖紗瞧見右相柳笙微笑,便也都跟着微笑,雖然她們倆并不明白柳笙在笑什麼。

楚昀和鄭岚這兩個老狐狸,見柳笙悠閑自在,猜到事情多半不牽涉朝政,兩個多少有些失望,隻是天子為了一幅畫當衆斥責婆婆,這樣的熱鬧也不多見,二人一反方才漫不經心的狀态,神彩奕奕地盯着陳潔茹看,一幅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架勢。

陳潔茹看鄰座的人都往她身上瞧,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陳潔茹是個從小到大生活得都非常順遂的女子,年輕的時候,有母親陳德棻罩着,她凡事不需要太動腦子,憑着一手文章寫得好,沒怎麼努力就做到了中書令。四十歲剛到,就嫌差事辛苦,辭差賦閑,在家過逍遙閑适的日子。豪門世家常憂後繼無人,她的女兒陳語陌非常能幹,二十來歲就在官場上展露頭角,後來官場晉遷全都不用她操一點心。比起高芷老來喪女、鄭岚兩個女兒都不成器、楚昀女兒一個是纨绔小妹一個連個女婿的心都攏不住,她陳潔茹的日子算得上是凰朝上一代女子中少有的富貴雙全悠閑自在。

事事順心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曆過被人當面擠兌的事情,更何況這個膽敢擠兌她的人,還是一個來自北境的無名之輩,是能忍孰不能?

陳潔茹怒氣溢滿臉頰,朝着雅間用力瞪了一眼,而後看向馮姝,發話道:“哪來的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婦,敢來凰朝定規矩,今個兒你陳姨就讓你知道厲害!馮姝你這妮子給陳姨記住了,以後不管是淑王買畫還是萼慧買畫,還是别的老幾位誰買畫,但凡有一點不滿意,就讓畫者修補,一直修補到滿意為止!俺們是花銀子買畫的,要的就是個稱心如意!”

馮姝尴尬地笑笑,勸陳潔茹道:“那什麼,陳姨,您消消氣,其實這位華小姐說的也有點道理。”

馮姝不勸還好,她這一勸,陳潔茹更生氣了,陳潔茹指着馮姝的鼻子尖罵她:“小馮你什麼意思?你居然偏幫她一個外人是吧?什麼叫她說的也有點道理,她說的有個屁的道理!這裡輪不到她做主我跟你說!”

嘿,馮姝有些撓頭了,陳潔茹竟然同天子頂起來了還說得這麼難聽,這要是過後陳潔茹反應過來,還不得責備她沒有提醒她啊。可是明帝沒有讓她講出身份,她也不敢随便暴露啊。

怎麼辦呢?馮姝情急之下,很是機靈地看了淑親王一眼,她想淑王殿下應該不至于聽不出天子的聲音吧,淑王畢竟是天子的親姨母。

淑親王确實聽着明帝的聲音耳熟,在心中猜測是不是明帝,豈料她還沒有确定下結果,陳潔茹就急急切切地表達了不滿,然後馮姝就講了明帝的假身份,如此,淑親王的思路便被陳潔茹和馮姝影響了,以為真的是個北境豪紳。淑親王對于北境人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她的嫡女蕭采月就死在了北境,此時見馮姝居然任由一個北境豪紳坐在雅間中同陳潔茹嗆聲,她怒氣難以遏制地升了上來,也跟着責罵馮姝:“小姝你怎麼回事?你糊塗油蒙了心了是吧,這點道理都分不清?她一個北境人,妄想做我們凰朝的主?反了她了!我不把她送交到大理寺判刑,都算是輕饒了她!我告訴你小姝,就按你陳姨說得辦,讓這畫者給本王補兩棵樹,再補個舟,補好了本王才付銀子。”

淑王這麼一說,同樣沒聽出來明帝聲音的蘇澈的母親蘇暮白插話了,蘇暮白大聲附和這陳潔茹和淑王,“她一個北境的豪紳,敢來我們這裡說到四,誰給她膽子?你陳大人和淑王殿下閑談,哪裡就輪得到她一個北境來的無名小輩插話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馮姝初始陪着笑臉聽,口中“唯唯諾諾,王上您說得對,是我糊塗了,您别生氣。”及至聽到最後,馮姝可就不敢應承,“王上,這不行啊,您得先付銀子,您不付銀子,那畫者是不會願意給您修補畫作的。”

淑王因陳潔茹和蘇暮白都發言維護她,她便自覺自己簡直是一言九鼎的重要人物,此刻隻想要維持自己的權威,她冷哼一聲向着馮姝吩咐道:“本王管她願意不願意,她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還得願意,本王是買主,本王說了算!從今個兒開始,這買畫的規矩改了,以後都是這樣,畫者增補完所有内容,買主滿意了,才付銀子!”

“這”,馮姝有些為難了,她看向了柳笙。

柳笙暗道這時候自己不得不插話了,她笑了笑道:“淑王不要動火,書畫會上銀畫兩訖,這規矩行了好些年了,哪能說改就改了呢?就算要改,也是以後的事,您老今個兒啊,還是先付了銀票,把這幅畫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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