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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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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這晚最終也沒有重回卷棚頂房間,盡管顔可心向她建議可以再去一趟,顔可心急于想讓她和梁子鳴和好,講完自己的辛酸,顔可心伏在她懷裡軟軟地勸她道:“妻主不妨趁正君哥哥入睡之際神思恍惚,過去陪正君哥哥歇息,就此與正君哥哥言歸于好。”

她心動了一下,但仍舊選擇回書房歇息。她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對于已經決定的事從不猶豫反複,既已同梁子鳴講今晚她宿書房,那她就不會再回去勉強他。

她也沒有同着顔可心一道回去,顔可心自己尚且在供奉女神像的小院子裡住着,她這會子跟着過去,那這懲罰就沒有了意義,倘或被梁子鳴知道了,會更加認為她偏袒顔可心,這種可能讓梁子鳴不痛快不信任她的事,她眼下不會再做。

她也沒有自己的起居室,她在娶顔可心之前,與梁子鳴鹣鲽情深,兩個隻需一個正房便已足夠,後來娶了顔可心,也不過是一些日子宿梁子鳴房中,一些日子宿在顔可心房裡,她不認為自己有單獨設置起居室的必要。

眼下她既不能去顔可心房中,她便隻有按照在梁子鳴面前所言前往書房。

作為當朝右相,她身負朝廷重任,遇有公務繁忙國事緊急的時候,也時常在書房裡歇宿。她的書房又分為外書房與内書房,兩個書房同在一個前後兩進的跨院中,外書房在第一進,與儀門旁邊的角門相通,與賓客們所住的院子相距也不遠,她的幕僚、賓客、書佐都可以到外書房來見她。

她雖不結黨營私,但實權在手盛名在外,總會有人前來投奔她。眼下家裡便住了一位跟了她多年的老幕僚,一位新聘不久的西席教谕,四位想要通過她謀求個前程暫且擔任相府書佐的年輕小妹子,其中有兩位乃是二十日那天剛投奔過來的地方才女。

内書房在第二進,書房内既有四柱架子床,也有浴桶,她的日常衣物更有不少存放在此,書房内有一個專司伺候筆硯的她用了多年的侍兒,其餘下人則非傳喚不許進來。

此時她到得這内書房門外,見書房中仍舊亮着燈燭,便邁步進去。

那伺候書房的侍兒向她施禮問安:“相國怎得這會子過來了?可是要寫公文,奴才這就給相國研墨。”

她擺擺手,她今日酒飲得多,又在梁子鳴那裡受了挫,沒心思再料理公文了,頂多看一看親友的信劄,便對侍兒言道,“把今個兒的信劄拿來。”

天祥節前後兩三日,她總是能夠收到許多從地方上千裡迢迢送過來的信件。畢竟各地官員都要給天子備辦禮物,運送禮物的時候,常會順便給京城官員親友送些書信土儀。差役們進呈完給天子的禮物就挨家投遞信件土儀,有差役當天投送,有差役是晚一兩天投送。

她作為執掌國柄的右相,地方官們大多都會送一封書信和一些不值多少銀子的小禮物與她。

這個侍兒是個很能幹的,得了吩咐,便将厚厚一摞信劄呈了上來,按照寫信人的身份重要程度,一一向她介紹,“今個兒有江相的信,蕉州葉督撫的信,西境均輸使陸心妍陸大人的信,東都留守簡從珊簡大人的信,北境均輸使宋海春宋大人的信,謹州知州楚宇小姐的信,安州知州程楠大人的信,還有薛靈珠薛大人的信。除江相之外,餘下的信劄皆附有土儀,胡娘子已經幫相國拆開土儀驗看過,皆是可以收的。”

柳笙對後面幾封信劄并不怎麼意外,這後面幾位應該說都是主動圍在她四周,與她志氣相投願意給她做羽翼臂膀的人,她雖然不拉幫結黨,但作為當朝右相,總要有幾個能幹的心腹手下,對主動向她圍攏過來的官員,她也不會刻意拒絕。

隻是她沒有想到江澄會給她寫私信,她先拆了江澄這封,仔細看了看,越看越雲山霧罩,江澄難得給她寫封信劄,卻不明言究竟有何事,隻在信劄中引經據典,她酒意上頭,人暈乎乎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猜測出應該是江澄做了件錯事,怕她的手下彈劾他,也怕她揪着不放,先行寫信來說一聲,求她高擡貴手,網開一面。

她暗暗咋舌,她與江澄同為宰相,職權相當,江澄能有什麼事需要她網開一面?她又不是明帝陛下,江澄便是當真要找人求情,也該去求明帝陛下。

心中想不明白,她便把這封信劄放在一旁,拆其餘的信件。别的信件各有所求,或是向她求升遷,或是求她将自己調往京城來。

蕉州督撫葉世珍想給妹子葉葆珍謀求升遷,東都留守簡從珊、北境均輸使宋海春、謹州知州楚宇、安州知州程楠皆是為自己謀求升遷。知州及以上級别的地方官員升遷,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隻有眼下才是小小縣令的葉葆珍是她可以做主的,她在信劄背後一一批注,葉世珍的信件上書“可”,簡從珊四個上面皆批“已閱”。那位老年幕僚會根據她的批複,代為回信。

曾在吏部任職的陸心妍在西境均輸使的官位上幹得不開心,在信中向她大倒苦水,說西境氣候惡劣,民風彪悍,白虎舊官僚與悍匪交通,地方惡勢力盤根錯節,雖有關吟、夏離等将領帶兵駐守,身為文弱官員仍覺難以駕馭,希望她能夠在天子面前美言,将自己調回京城任職,哪怕是回到京城官降一級,也強過在西境受苦。

她一眼看穿這陸心妍是思念京城夫郞了,什麼民風彪悍氣候惡劣,若是别人說也就罷了,這陸心妍可是曾随大軍征戰立有軍功的女子,對西境狀況是很熟悉的,這般抱怨多半是想家了。對于這樣的信件,她就不忍心敷衍,親筆回信,告知陸心妍再忍耐兩個月,俟西境夏糧稅賦運抵京城,便将之調回京中與夫郞團聚。

曾經在京城任左正言,眼下在北境做個小縣令的薛靈珠在信中痛哭流涕,說是她本是丁亥榜的進士,因在谏議院任職多年未能升遷,心中生了不平,正遇嘉君殿下打死女子,她便出了昏招,大着膽子彈劾嘉君殿下,被天子一腳踢到北境苦寒之地,眼下她已然知錯悔改,懇求相國寬宏大量,将她重新收回囊中。

做了錯事,不是一封信就可以證明悔過的,惹怒了天子,也不是她一句話就可以重新收回囊中的,但這薛靈珠甚是能幹,對她也算得上尊敬,她不打算讓這樣的幹才一輩子待在北境,批注了兩個字:勉之。

讓這侍兒把批複好的信件送到外書房交于那老幕僚胡娘子,她便準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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