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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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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愛子被奪,說完之後,薛恺悅就把持盈摟得更緊了一些,一雙有力的臂膊緊緊地護持着兒子小小的身體,仿佛拼命保護幼禽的雄鷹。這一下就連小持盈都好奇起來,小娃從父君的胳膊縫裡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望着安瀾。

薛恺悅這般戒懼,安瀾便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想到人家的女兒就養在自己膝下,安瀾甚至生出一種自己是個惡人的錯覺,他連忙笑着寬慰人:“弟弟莫緊張,持盈是弟弟的寶貝,這是任誰都否定不了的。本宮隻是怕弟弟一心疼愛兒子,不知不覺間忽略了陛下,想勸弟弟把心思也分給陛下一些。”

原來是為天子做說客的,薛恺悅放下心來。但想到明帝兩次甩臉子離開,安瀾卻以為是他隻顧兒子忽視了明帝,心裡頭就怒氣上湧,他冷笑一聲,正色反駁安瀾道:“多謝皇後提點臣侍,隻是盈兒尚小,他又隻是一個小男娃,倘或臣侍不愛他,他便無人疼愛,甚至無法自存。陛下是成年女子,貴為帝王,富有天下,身邊有的是知情識趣的人,多臣侍一個不多,少臣侍一個不少。兩相比較,臣侍應當顧着誰,不是再明擺不過的嗎?”

安瀾沒想到被頂了回來,他有些氣悶,覺得自己本是一番好意,薛恺悅不領情不說,還這麼頂撞他,實在是有些過分。但他這幾年待後宮很寬宏,不管是之前的薛恺悅還是陳語易、林從幾個都有偶爾反駁他的時候,他從不曾因為他們一時的言語不恭就痛加訓斥,此時更因撫養了奕辰的愧疚不願對薛恺悅發火,因而他再氣悶,也隻是扯了扯唇角,緩緩地道了句:“皇貴君這脾氣可是越發大了,本宮也沒說什麼别的話啊,皇貴君這般生氣,倒像本宮特意過來欺負皇貴君一般,這可不是太冤枉本宮了麼?”

薛恺悅聽他這麼說,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口不擇言了,繃着臉向他道歉,“事關盈兒,臣侍失言,還請皇後海涵。”

對方既肯道歉,安瀾自然不會揪着不放,見好就收地道:“皇貴君愛子之心,本宮豈能不體諒?方才的話,皇貴君勿要放在心上。隻是陛下那邊,以本宮看,皇貴君還是要多花些心思。男兒家,終究是依靠妻主過日子,不管何時,赢得妻主的心,都很有必要。”

他一個正宮皇後,跑來勸與他實屬情敵的皇貴君,不管何時都要赢得妻主的心,當真是賢惠得很了,安瀾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自己賢惠得有些過了。

尤其是想到前天晚上同明帝颠鸾倒鳳的情形,心裡頭便有些酸酸的,甚至隐隐地期盼薛恺悅莫要聽他的勸才好。

為了女兒奕辰,他很希望薛恺悅能夠長得聖寵,理智上他告訴自己,隻有薛恺悅穩占聖心,奕辰的地位才會牢不可破。

可是從情感上,他又難以控制自己的心,哪個男兒願意看到妻主疼寵另一個男兒勝過自己呢?薛恺悅盛寵無雙,他分到的恩寵不可避免地就會少上許多。

他不願意看到明帝同薛恺悅有什麼隔閡,更不願意看到明帝冷落薛恺悅,可若是明帝隻是對薛恺悅的寵愛稍微淡了那麼一點點,那麼對他來講,似乎并不是壞事。

這麼想着,他便盯着薛恺悅看,想從薛恺悅這裡得到一個符合他内心深處想法的答案。

薛恺悅全然沒想到坐在他對面的安瀾是這麼想的,他隻就事論事地回應安瀾的勸言:“皇後的教導,臣侍記下了。但這事本不在臣侍,臣侍剛剛被解了禁足,陛下又不曾宣召,臣侍便是想要為陛下多花些心思也不可得。”

他說完這話,為了堵住安瀾的嘴,不讓安瀾繼續教導他,便當面喊了侍兒皎兒進來,命皎兒出去打聽明帝今天翻誰的牌子。

皎兒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說是天子的确已經翻了牌子,今天翻的是敏貴君的牌子。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薛恺悅苦笑了一下,看着安瀾下了逐客令:“臣侍說什麼來着,宮裡有的是知情識趣的人,小玉自會服侍好陛下的,不用臣侍多加一杠子。”

安瀾見他如此說,既無奈又暗合了内心隐秘的期待,便也不再勸他,隻寬慰他明帝是個長情的帝王,過不得兩日必翻他的牌子,讓他且耐心等待。

薛恺悅這些天已經自我開解了好幾回,心中更把明帝定義為重色超過重情的女人,對于明帝的恩寵不像之前那麼渴盼了,聽安瀾這麼安慰他,他也就笑笑,敷衍地說兩句知道了臣侍不會難過的之類的話。

安瀾見他神色的确不像是憤怒不平或者傷心欲絕的樣子,便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又坐了一小會兒,自回麟趾殿去了。

次日便是十五日,這是天子寵幸皇後的例行日子,明帝再次派七寶車來麟趾殿接安瀾去紫宸殿侍奉,同着安瀾又是彈琴又是下棋,兩個琴瑟和鳴,更加不願有人參于其間。安瀾便徹底不過問薛恺悅的事。

安瀾不問,明帝更不提,她不願意沖薛恺悅幾個發火,也不願意委屈自己主動登門哄他們,便隻随着内心,召幸她想見到的後宮。召完了安瀾便召冷清泉,召過了冷清泉,又召趙玉澤。

冷清泉自打女兒被出嗣,本就不大敢再違逆她,雖然心裡怨她不是很懂得體貼他的處境,但看她受傷初愈就惦記着他,便生出一種天子終究還是需要自己的滿足感,滿足之下,更是對她柔情款款體貼小意,全然不去想她為啥不召薛恺悅幾個。

唯一着急的是趙玉澤。隻是趙玉澤是個極為聰明也極為靈透的男兒,他瞧出來安瀾此時沉浸在與明帝的情意中,知道若是過早地出面解開明帝與薛恺悅之間的疙瘩,安瀾恩寵未曾得夠,心裡不會痛快,不如拖幾日再講。

于公,他要在安瀾和薛恺悅之間做到平衡,力争給兩個人留下不偏不倚的印象。于私,薛恺悅之前過于得寵,就連他的恩寵都被分去不少,眼下稍稍削一些,也是對他的彌補。

衆人各有心思,明帝直到五月二十日,都不曾翻薛恺悅的牌子,更遑論親自去碧宇殿安撫薛恺悅。

薛恺悅便是再沉得住氣,眼瞧着天子輪着翻安冷趙三個人的牌子,根本不理會他了,他心裡還是有點慌的。

不過他是個沉穩的性子,便是慌了,也拿出戰場上克敵制勝的本領,告誡自己努力忍耐,不可急中生亂,要靜等局勢變化。

果貴君林從就不像他這麼沉得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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