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堂皺眉,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随即想起,這不就是昨天往金元宜院中搬東西的那群人嗎?怎麼回事,傅容景竟然給金元宜帶了那麼多東西嗎?昨天竟沒有搬完。
司馬堂走進,恰巧看見張寶站在一旁嗑瓜子,一邊嗑,一邊嘴中啧啧稱奇着:“這表少爺可真講究,這得多少東西。”
司馬堂剛準備打聽怎麼回事,便聽到張寶的嘀咕,皺眉問:“什麼意思?”
張寶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瓜子都灑了不少了,看見是何尋,拍拍胸口,抱怨道:“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司馬堂賠禮道:“實是對不住,張寶兄弟,你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嗎?”
張寶道:“虧你還是掌櫃的面前的紅人呢,表少爺要住進掌櫃的院子裡了你不知道嗎?”
“什麼??”
金元宜收拾好和傅容景一同出門時,經過中堂,便看到司馬堂坐在堂中喝茶。
金元宜關心道:“小尋,一大早的,你怎在此?你身體弱,天寒地凍,還是要多休息。堂中穿風,免得感染風寒。”
金元宜本以為何尋聽了以後便會聽話的回去了,畢竟何尋以前一直是最聽她話的。誰知何尋一臉幽怨的看向金元宜:“掌櫃姐姐,一大早的,你這是要和表兄去哪裡?”
說罷,司馬堂的眼神如有實質,直直的盯着傅容景看了幾眼。
金元宜聽到何尋此問,解釋道:“今日臘月二十九,我準備去一趟靜檀寺。”
司馬堂這才想起民間好像确實是有這個習俗,臘月二十九祭祖,知道金元宜是有正事,何尋心裡好受了點,但看到傅容景也是外出的裝扮:“掌櫃姐姐去寺中祭拜,表兄是去哪裡?”
傅容景本是不屑與何尋計較的,他也不想和何尋有什麼瓜葛。
在他看來,何尋這種上不得台面的男人,不過是金元宜一時的消遣罷了,根本不值得他費心思。
但一直以來的良好教養,讓他即使面對厭惡的人,也能露出最完美最親切的笑容:“我自是和宜兒一同前往靜檀寺。”
司馬堂仿佛沒聽見傅容景的回答,他知道傅容景看不上現在的他,那又如何。
他一路走來,看不上他的人多了去了,不過現在,這些人的墳頭草怕是也有一丈高了。
司馬堂直視着金元宜,以眼神催促着要金元宜親自給一個答案。
金元宜看着何尋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仿佛是要外出尋歡,剛出門便被一家夫人抓包的官人一樣。
“小姐,再不出發就要誤了時辰了。”一旁的印兒看不下去,提醒道。
金元宜回神,笑自己怎麼被一個男人左右了想法,坦然的回道:“表兄自是同我一起去靜檀寺祭拜的了。”
司馬堂敏銳的察覺到了金元宜情緒的變化,便也不再糾纏,掩下眼中的情緒:“那掌櫃姐姐和表兄還是快去吧,别誤了時辰,我這便回屋了。”說罷,起身便往回走。
金元宜看着何尋的背影皺了皺眉,出聲叫住何尋:“小尋。”
司馬堂聽到金元宜叫他,心中湧出一陣喜意,轉身期盼的看着金元宜:“掌櫃姐姐,還有事嗎?”
金元宜本想着說讓他在家待着,等他們回來一同吃蒸日宴,看着何尋這幅樣子,又改口:“小尋,你和我們一起去吧,今日臘月二十九,你也替你的親人們上柱香吧。”
司馬堂眼神一亮,不待傅容景和印兒反對,立即回道:“是。多謝掌櫃姐姐。”
金元宜、何尋、傅容景、印兒四人,再加上傅容景帶來的護衛,一行人便乘着晨光出發了。
金元宜和印兒坐在一輛馬車中。
印兒不贊同地對金元宜道:“小姐,您今日帶何尋一起來,實在太不妥當。何尋畢竟是外人,且身份存疑。萬一讓他看到夫人的牌位,知曉了您的身份,豈不麻煩?”
金元宜道:“我自有分寸,印兒不必擔憂。”
印兒看金元宜的樣子,心中稍安,對何尋卻更加忌憚了,這何尋竟能影響小姐如斯,看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如果沒問題,給小姐逗樂也不錯,如果有問題......
印兒冷笑一聲,心中閃過多個弄死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