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但是還是……”沉緘停住了話語,不能在說了,别在把自己的懦弱暴露了。
“沒關系。我可能不能同你感同身受,但是我會盡量一直在你身邊。”
沉緘當時笑的好勉強,當時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
不過這個人是真的很信守承諾,确實給沉緘很多安全感和信心。
沉緘不可避免的心動。面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心動。
說到這的時候,沉緘看了一眼水木沐,水木沐倒是沒有表現異樣的情緒。
之後呢,特别匆忙的意料之外爆炸,他們明白已經沒有時間去破解了,也還好隻有他們兩個來探路。
一架秋千,一道水渠。
那秋千還是他們倆給山裡的小女孩搭的。挂着秋千的樹高聳入雲,這個秋千的繩索也很長。
這次用上了,那個人把他扛到秋千上。往後。
“他們是絕對是更希望你回去。”
“但你也希望你能活着。”
“你活着不更有意義嗎?”
“那就當我私心想讓你活下來。”
“謝謝。”
這句道謝淹沒在風聲,他被推走了。
然後爆炸聲又刺穿耳朵感覺。
背後也是一陣熱浪,他甚至感覺不太麼痛。
被掀翻飛出去。摔進渠裡,又翻滾了幾圈,腹部好像被劃倒了。
他擡頭,那裡已經是一片火海。
人已經看不見了。
他還真是自私,就這樣沒有反抗的讓他救下自己。
“他也說了,私心讓你活下去。”水木沐試圖去安慰。
“不用安慰,是我自私,覺得要養妹妹。”沉緘還是閉上嘴。
“你要喝酒嗎?”水木沐問。
“怕失态。”沉緘笑笑。
“我覺得阿霰是很強大的人,其實阿霰自己也明白,但是我還是想表達,跟你說。”水木沐就深情款款。因為那個人也是深愛着,被保護着的。
“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沉緘笑。
“我去給你拿壇酒,你好好休息。”水木沐這麼說。
水木沐匆忙的撂下酒壇子,一溜煙跑了。
沉緘觸碰自己的背,那種疼好像還在忽隐忽現。一口酒下肚,又回憶起他離開後自己獨身一人回去後那些人異樣的目光,确實,他受不了了,他離開了。
他隻能把自己在蜷起來,在蜷起來一點。
也還好,無論是他還是水木沐的聲音都溫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