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浣有在讀書啊!以後要不要考取功名啊?”秦賀醍轉移話題。
“小甯浣是女孩子呢,女孩子也可以考取功名嗎?”小甯浣歪頭。
“女孩子怎麼就不能考取功名了,隻有你努力,男孩子和女孩子又有什麼區别呢。”
“那為什麼女孩子要纏足,男孩子卻不用呢。她們都說纏腳特别疼。”厲甯浣疑惑。
“可是中原早就實行纏足自願啊?”秦賀醍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不是哦,是北國認識的人。”厲甯浣出來,認真的看着秦賀醍。
岘撒雲也很平靜的看着厲甯浣,看着她如此冷靜,如此堅毅。
“不過,我們好像也不能越俎代庖。”秦賀醍抿唇,“不過應該也可以和北國帝說一下吧。”
厲甯浣卻是冷漠的去看秦賀醍。
秦賀醍感覺被一個小姑娘鄙視了。
“或許你不知道,我來的路上,中原也有女孩子裹腳,她們疼的連跑都跑不了。”厲甯浣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海洋,又幹淨,又有深沉的,堅毅的力量。
秦賀醍不理解:“為什麼?沒有人逼她們啊?是因為太偏遠了所以這個沒傳到嗎?”秦賀醍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自愧不如,這個人他看不懂,她與自己訴說的現象也不懂。
厲甯浣搖搖頭。
秦賀醍感更加不解。
“因為她們都長輩依舊說着不纏足就不會有男人喜歡,不纏足就嫁不出去。”厲甯浣說。
秦賀醍現在的表情又驚又怒。
“嫁不出去就不嫁,幹嘛非要受這疼。”
“可是那些家長不那麼以為啊。”岘撒雲也努嘴。明晃晃的不高興。
“那,應該怎麼做。”秦賀醍撓頭,像隻憨态可掬的小熊。
“你竟然問我一個小孩子诶!”厲甯浣發笑。又有些苦澀。
“那我回去跟别人商量商量吧,我不擅長處理這些。”秦賀醍說。
“本來不應該是你的事的。”岘撒雲有些不好意思。
“哪裡。特别感謝你們把這些告訴我。”秦賀醍堅定。
“我現在回去跟他們說一下。”秦賀醍有些想逃離,這兩個人目光帶着懇求,他受不住。
“虞相,虞相。”一個年輕的小和尚輕輕的喚着虞決。
虞決眉間輕蹙,似乎陷入了夢魇。
“虞相。”小和尚晃着虞決的肩膀。
虞決終于醒了過來,沒有看小和尚,而是看那座雕像。
很大的雕像,雕的人與虞決有九分相像。
他神情溫柔,垂着眸子,輕輕噙着一抹笑,手中拿着一支梅花。
虞決也不由一笑,起身,直起腰。
“我睡着了嗎?”虞決不由得震驚。畢竟虞決并不是一個覺多的人。
“虞相确實是睡着了呢。”
“剛剛,有人和我說話嗎?”虞決揉着眉頭問。
“廟裡應該沒有其他人才對,怎麼有人擾您睡覺呢。”小和尚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那,是您在托付我嗎?”虞決轉身看那雕像,雕像的唇角似乎彎了彎。
“虞相,聽說剛剛秦将軍要找你呢,剛剛去了府邸,現在應該在往這邊趕。”小和尚說。
“他怎麼找我?他不是剛從安王爺那回來嗎?”虞決無所謂,但多多少少帶着不對勁。
哒哒的馬蹄聲傳過來。
“籲——”而後是馬的嘶鳴。
一聽腳步聲大抵就知道來的是秦賀醍。
秦賀醍進門先沒有急着和虞決說話,而是對着那雕像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