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吧,我沒有用過。”水木沐說。
“多謝。”白銘陌彎腰,雙手接帕子。然後特别小心的擦臉。
“還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白銘陌張望,天色昏昏沉沉的。
“就是啊!真是,也不會看時機!”聽到有人說,水木沐就不由得抱怨。
“那個,你是不是着急回去啊?”白銘陌問出口後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水木沐有點防備。
但水木沐不能表現出來,她說:“哪有什麼急不急的,真是帶着這裡沒意思罷了。”
“本來還想讓你披着我的外袍回去呢!”白銘陌吐露心聲,但他說出來就後悔了,人家都說了不用了。
“謝謝你,不用。”水木沐尴尬的笑,而心裡卻是排了一場大戲,一個姑娘,在亭子裡遇見一位公子,姑娘施舍善意,公子回禮,把外袍給姑娘,讓姑娘披着回家。但在外袍上既然有迷藥,姑娘被毒昏了,之後不知所蹤。怎麼找也找不到。
水木沐覺得下一次的本子可以這麼寫,揭露人心險惡。
雨似乎小了一點,但白銘陌沒有走,繼續在亭子裡待着。反正水木沐不會還下着雨冒雨回家。
于是,水木沐更焦慮了。
一直點着腳。抿唇,又悄摸的去看白銘陌一眼。
“你喜歡下雨嗎?”白銘陌問水木沐,也不知道是感慨,還是沒話找話。
“嗯呐,還算喜歡的。隻是時間長了,就很是焦躁。”水木沐說。
“那,姑娘相信每滴水都有自己的生命的說法嗎?”白銘陌問。
“我之前都沒有聽過這個說法呢。”水木沐溫和。
“那現在聽說了,你有什麼想法。”白銘陌問。
如果是現在的水木沐,那她一定會說:“咦,這麼可能,而且,就算是真的,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但那時候的水木沐卻說的是:“說法很有意思,那以後就是要一滴雨一滴雨的去看待他們了。”
說着,水木沐也向外張望。亭子的角把雨幕都分開。
雨差不多停了,月亮露頭。
水木沐還是跟白銘陌到了别,也是這次,她寫了《風入松久雨不霁困于亭》。
再次相見也不過兩三個月,是水木沐給陳茈璃買禮物。
其實水木沐根本沒有記住白銘陌的樣子,畢竟她瞎。
“我想看一下店裡的梳妝盒,送給一個特别重要的人。”水木沐跟白銘陌說。
“哦,好。”白銘陌應。
然後蹲下來搬上好多,一看就很是精緻的妝匣。
那些雕花煞是精美,有些甚至是浮雕。
很多妝匣都是有寶石的。
水木沐指着一塊黃玉問:“這是蜜蠟嗎?”
白銘陌很殘酷:“不是,那是黃玉。”
一個中年人過來趕白銘陌,他似乎跟白銘陌長得還有那麼幾分像。
“雖然這些很漂亮,但對于你們小女生太老氣了,而且一個人帶這種容易被偷去。”他态度特别好,無聲無息幫水木沐解了圍。
“掌櫃的說的好貼心啊!”水木沐眉眼彎着。
而後掌櫃的又給水木沐拿了别的妝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