翂琰笑彎了眼睛,摸摸蓇琅的頭,順滑的頭發在她手心跳躍。
“阿姊的手……”雪扶蘇問。
蓇琅把自己手給他看,還是裹着紗布。
“還好,正在恢複。”
“那……厲大哥與翂琰姊姊見過了嗎?”雪扶蘇突然害怕,他不由得蹙眉。
“厲神醫嗎?”翂琰問。
雪扶蘇都有一點不敢說了,嗚嗚嗚,厲大哥你的情敵有不怒自威的感覺。但厲大哥應該也不太麼好惹。畢竟那是個玩毒的,跟一般人不是一個檔次。
“自然是見過了,厲神醫藝高人膽大,是我怎麼也不敢的。”翂琰笑着,但似乎特别不高興。
對啊,都是情敵了,對于對方要什麼好臉面。
“厲大哥确實有點懸。”雪扶蘇無奈的捂嘴。
“呵,我還以為他要殺了阿霁呢!”翂琰繼續冷嘲熱諷。
蓇琅能感覺到她的不高興,也感覺到了翂琰對厲殇彌的不喜歡。
蓇琅知道應該表示些什麼,但,他本來就不大麼愛說話,也不大麼會處理這些人情世故。
“厲殇彌的治傷的方法确實就是這樣,就是琰兒與我太過親近,她太過于關心我了。”蓇琅邊說還邊比劃,仿佛不比劃他就沒辦法說話。不過說的還是磕磕絆絆。
翂琰自然能理解她的意思,拉過她那隻受傷的手,那麼溫柔,又掩不住的歡心,眉眼彎彎的跟蓇琅說:“手可别亂動。碰到就不好了。”
蓇琅鄭重點頭,也覺得因為讓翂琰安心自己也高興。
雪扶蘇看着自己對面的蓇琅和翂琰,感覺那種溫暖也落在了他身上。
“阿姊好好養傷,也麻煩翂琰姊姊和您的下人照顧阿姊了。”雪扶蘇說。
翂琰溫柔的笑:“這有什麼的!?本來就是我的事啊!”
“本來其實不應該打擾你們的,完全可以寫信問問現狀,但就是不放心,覺得自己看看才放心。”雪扶蘇笑呵呵的,沒有一點負擔,感覺他現在這态度也是再說如果我擔心她我随時都會來看他。
“你這幾年有沒有交什麼朋友?”蓇琅轉移話題。
說到這,雪扶蘇眉眼染上笑意,現在的他倒有些孩子氣,跟蓇琅分享:“我有一個刎頸之交,他性格也特别好,也很有才華,他也不入朝堂,跟他相處格外安心。”
蓇琅也很認真的聽他講着。
他恐怕難以根據别人的描述去判斷他口中之人的善惡,但他能因為雪扶蘇的情緒來判斷這個人對雪扶蘇的重要性。
“是誰啊?”蓇琅問的特别生硬,但也能感覺到他的關心。
“他是岘撒雲。”雪扶蘇溫柔。
“岘撒雲。”蓇琅呢喃着,試圖在腦海搜尋到這個名字想起這個人的品性。
翂琰卻想到了這個人,問:“那個是不是鑄器的那個?”
“嗯。”雪扶蘇歡愉。
“嗯。”翂琰倒是特别平靜。
“是他啊!”蓇琅也想起了這個人。
“嗯。他特别好。”雪扶蘇才高八鬥,他可以用華麗的詞藻來形容,但到他說的時候好像隻剩下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