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

秦賀醍。

他不明所以的看了這個頹廢的人，看看他手上煙鬥，但還是搖了搖頭。

跟他說：“山林易着火。”

鳳悠不滿的切一聲，特别鄙視，但不顯于表面。

秦賀醍抿唇，想寬慰這個失意的人卻不知道怎麼說。然後就跟他說：“希望下山的時候還可以看見你。”

鳳悠腹诽一句：神經病啊！

之後，那人又看了他一眼就上山。

鳳悠感覺那個人跟看即将逝去的生命一樣留戀惋惜。

鳳悠再次暗罵那個人多少有點病。

秦賀醍走上山。

宋環水扒着門，看着秦賀醍走上來。

秦賀醍過來就撩起宋環水額間的碎發，看看他那天被砸出來的傷疤。

笑着說：“好的挺快啊！”

宋環水拂過他的手，笑着應着。

“剛剛你是遇見什麼人了嗎？你的臉色有點不大麼對。”宋環水難免擔心。

秦賀醍一直能感覺出來宋環水感知能力應該是很強的。

他跟宋環水說：“山下面有一個人，感覺挺頹廢的，我怕他想不開。”

“你就别擔心了，應該沒問題的。”宋環水感覺差不多就是鳳悠，也覺得他絕對不是會輕生的人。

但自己似乎真的傷到他了。他并不是那種頹廢的人。

多久了，他都多久沒有見過他了，之前沒見面的時候，自己出來不會想有多久沒有見過自己的故人。

而，自己似乎出來沒有見過他慌亂頹廢的模樣。

不對，有一次。

那次是水，好多好多水，直直淹了寺廟，也淹了村莊。

那時是強烈的求生欲吸引了他，然後他去尋找那個人，确實找到了，水也來了，他應該救了他吧。而之後是昏迷了，他還以為自己會溶于那片水中。

結果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看見了鳳悠。

那時候鳳悠也不知道多久沒必要，眼下全是烏黑，眼裡也布滿了血絲。他明顯沒有意識到宋環水已經醒了，還在在害怕失去的情緒中。這個人都很頹敗，散發着死氣。

宋環水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出聲，他那時候應該是有一點怕的吧，映進他的然後那個人轉過頭，就像身體已經僵硬了，脖子咔咔作響。

宋環水一時間不大麼敢出聲，心裡一陣死寂，然後心中又是一滞。

“你醒了？！”鳳悠一下子抓住他的肩膀，宋環水又是被吓了一下。

但那張臉極快的映入他的眼簾，一時間會記不得思考。

而後他又反應過來，胡子拉碴，眼下烏黑，不修邊幅，誰會想起他是鳳悠。

“我以後幾天好像還挺忙的，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啊。”秦賀醍繼續跟宋環水說。

“嗯，是六國比試還是武試的事?”宋環水問。

“主要還是六國比試，陛下非說我和狄戎那邊熟，要我制定計劃，排兵布陣。”秦賀醍微笑，并且還有的腼腆：“小決也會參與。”

宋環水笑不出來了，輕輕側一下臉，試探着問：“所以呢？”

“所以武試可能就交給你了。”秦賀醍雖然依舊在笑着，但一點也掩不住他的尴尬。

“是陛下的原話嗎？”宋環水問，“他并沒有派人過來傳話。”

“他沒有說，我隻是這麼猜測。”秦賀醍說。

“但你的猜測好多都成真了。”宋環水無奈的說。

“有嗎？”秦賀醍不明所以。

“嗯。”宋環水點頭啊點頭。

“安王爺，理國的那個鳳悠這麼在山下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尖銳的嗓音，還莫名妖氣。

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