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夜攬月屈指抵在了唇上。巍峨大氣的宮殿一點也不适合他,雖然他确實華貴,但他總覺得皇宮束縛感太重了。
虞決不由得一笑,“皇宮雖然是悲哀的,哀怨的,封閉的,但主人不同,你也一定可以看到不同。”
“這麼說,你對當今皇宮的主人很有信心喽。”夜攬月不由得一隻眼眯起。
“這是自然,如果我不相信他,我也不會留在這。”虞決鄭重。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下一代主人呢?”夜攬月雙手抱胸。
虞決愣了一下,面色沉了下來,說:“不管他是什麼樣,我都會守住這兒。”
“真有自信啊!”夜攬月嘴角勾起來,“不過這都與我無關。”
“不過,以後還有可能去找你治疑難雜症。”虞決給他打預防針。
不久天亮了,有人才起床然後……吃飯。
然後如同喝下午茶般自顧自坐在了漂亮華貴的花園,茶香混着花香,很容易在人心裡蕩漾起漣漪。氤氲着休閑的氛圍。
風淩軒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青衣,隻是這次的是銀紋的山茶花,他今天耳上也别了一朵山茶花,那朵花沒有一點褪色,沒有一點頹靡,但山茶花不就是這樣,也不知道是摘下來的,還是在地上撿的,山茶花從來不媚俗,但他耳上的山茶花是純白的,獨獨讓邊上染上血色,就白更白紅愈紅。手上的扇子也是山茶花壯烈的落下。
昤殷的衣服顔色也多變,她今天穿藍色小襖,大袖子上還有一圈柔軟的白毛,領子上也一圈毛,映的她很溫柔嬌軟,對襟上印着紅色吉祥紋的黃色布料旁,三顆紅色的瑪瑙作為扣子,下面明黃色的滿褶裙,一副花放蝶舞的圖像印在上面。栩栩如生,即将沖出布料一樣。黃藍雙線的四葉草結拴着容臭。
她今天梳的元寶髻,藍色的飄帶束着,又有一半飛起,元寶髻上也插着山茶花,和風淩軒的不同,她帶的是純色的山茶,粉紅的顔色,帶了點點橘調。垂下的發絲上夾着一隻隻藍色的閃着瑩粉的蝴蝶。耳墜是紅色瑪瑙。
今天的蓇琅也和往常不一樣,他換了灰塵仆仆的紫衣,今天的他一身白衣上衣似乎是閃緞,下裳是雪緞,白衣上還有雪花的暗紋,外面罩了一層紫衫,衫是妝花紗,上有雪松的圖案,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在了松樹上。這身明顯不是他平時穿的風格,他平時一身素,衣服上根本不會有花紋。他腰上别着兩把雙刀。之前是放背上的,現在就别在了腰上,雖然在這裡應該用不着,但他就是一意孤行要帶上。他的銀白的頭發沒有再被一根絲帶束着,而是半散着,兩條三股辮夾着紫色的絲帶,用這兩根在盤起一些頭發,用簪子束着。這明顯不是蓇琅那雙隻會殺人的手梳的。
今天他沒有帶手套,一隻手上裹着厚厚的紗布。
翂琰今天穿着依舊得體漂亮,但沒有很繁華累贅了。但首飾耳珰手镯玉佩容臭禁步一個沒少。
“我們的目的是……”風淩軒壓低聲音,鬥志昂揚。
“當武林第一!”蓇琅起身,也是鬥志昂揚。雖然表面還是冷漠,但眼裡是勢在必得的偏執與瘋狂。
“你給我坐下。”風淩軒強勢。他看了看蓇琅的手,他昨天沒有看見那位厲神醫,也沒有看見蓇琅手上的傷。但也聽到了翂琰對傷口的描述,一道深深的傷痕,貫穿了整個手掌。露出了白骨。
“就是,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呢。”翂琰擔心。把蓇琅拉坐下,把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不讓他亂動。
“感覺你這個意思,如果蓇琅沒有受傷,你就去争這個武林第一了?”風淩軒眯眼,狐狸眼充滿了威脅。
昤殷撇撇嘴:“笑狐,我們完全可以稱霸武林的!”她說的特别自信。
“雖然昤殷說話有點招人厭,但我們确實有做武林第一的資本。”翂琰平靜的說。
“你們清醒一點!”風淩軒扶額,“少林峨眉武當,他們隻是少了一些江湖上的走動,并不是散派了。涼末寒和我們都屬于半武林半商業的門派,對于其他武林來說我們沒有一點威懾力,但我們具有拉攏性。一旦我們表現出對武林第一的興趣,他們就要來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