蓇琅茫然的看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然後“嗖”的一聲,把手背在身後。神色慌張。
翂琰何嘗看不出來蓇琅的心虛,急忙要去抓她的手。
蓇琅起身,死死把手背在身後,翂琰轉到哪裡,她防到哪裡,翂琰伸手向蓇琅身後,蓇琅治住她,翂琰靠近,打算以另一隻手去抓住蓇琅背後的手,翂琰的身體貼着蓇琅的胸膛,馬上就能抓住了,蓇琅放開翂琰的手,抓住翂琰另一隻手的胳膊肘,把她整個人都都圈在自己懷裡。
蓇琅的另一隻手為了躲避,是向上的,在肩胛之間。
“蓇琅。”翂琰的嘴巴剛好靠在了蓇琅的肩膀,生氣中,就看似兇狠的張嘴,鋒利的虎牙,咬上去卻遠沒有想象中疼痛。
翂琰叫“蓇琅”的那一刻,蓇琅就把手松開,另一隻手也垂了下來。因為,翂琰一直一直都是叫她“阿霁”的。她是不是生氣了?
感覺到肩膀上的鈍痛,也不算鈍痛,隻是有感覺,蓇琅不知道怎麼回應她,隻是任由她咬着。
翂琰松口,看了眼蓇琅肩膀上的漬和一圈绯紅的印記,這什麼?翂琰想了半天,摸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了自己的口脂,别過臉去。
“現在讓我看了?”翂琰面帶嘲諷。
蓇琅一臉委屈,拉住翂琰的袖子,眨巴眼,耷着嘴。
“沒有不讓看,不想讓你擔心。”
蓇琅把手遞給她,手上的黑皮的手套還是沒有摘下來。
翂琰接過她的手,先是要把手套的帶子給解開,但是着實系的太緊了。
翂琰眯眼看蓇琅,像是在問:故意的?
蓇琅無辜,表示:我沒有啊!
然後蓇琅把手放在嘴邊,咬住帶子,用力一拽,把帶子扯開。然後叼住前端,把手套與手分開,蓇琅呲着牙把叼在嘴上的手套吐一邊。
終于可以看清蓇琅的手了,那隻手,纏着一圈圈紗帶,紗帶不是白色的了,已經被染紅了。
“可以拆嗎?”翂琰手都在顫抖,眼眶就紅了。
蓇琅完全不在意,單手不好拆,手和牙并用,把紗帶一圈圈給弄下來,越到裡面,紅色越濃重,血腥味也更重,到最裡面的幾層,觸目驚心。
“你别拆了!”翂琰慌了,急忙想阻止她,但又怕不小心動了傷口。
蓇琅看了看慌裡慌張的翂琰,又看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拆。
“你這是之前包紮?也不知道諸葛瀾惬睡沒睡?”翂琰憂慮。
然後夾起兩口肉,給蓇琅喂了下去,然後又給她倒了杯茶倒進嘴裡,再匆匆忙忙的給她披了層披風。
蓇琅茫然的任她動作。
但随後也反應過來,也給翂琰喂了幾口,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披風,示意翂琰也要披上披風,不然就把她的披風給她。
翂琰也順從的找了件披風披上,然後離開房間,讓小四和自己去找諸葛瀾惬,畢竟兩個姑娘半黑時去找一個男人,怎麼說也不好。
小四本來是在遠處的屋頂盯梢,一聽見小姐叫他,急忙下來。忠心耿耿的看着翂琰,等待着翂琰發話。又瞥了眼蓇琅,雖然白天他看見了蓇琅,但離的太遠,看不那麼清,現在可以好好觀察一番。
隻見那人眼睛狹長,一看就是個不會疼人的人,嘴巴這麼薄,一看就是薄情寡義的人,面無四兩肉,一看就是個福薄的人。這人怎麼配上自家小姐,白天要不是諸葛瀾惬,他根本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