翂琰忍俊不禁:“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不準說我可愛。”蓇琅臉紅,完整又迅速的說了一句話。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諸葛公子。”翂琰應下。同時加重了諸葛公子這個稱呼。以彰示與他的不熟。
蓇琅似乎被順毛了,顯得格外乖。
而後翂琰順應了蓇琅的建議,去尋了諸葛瀾惬。
諸葛瀾惬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把所有感情收了起來。
但,看到翂琰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泛起陣陣漣漪。
“花小姐。”玉鈴颔首打招呼。
翂琰不認識這個人,但要有禮貌,一行萬福禮。
“你怎麼來了?”諸葛瀾惬問。
“諸葛公子是不歡迎我?”翂琰一挑眉,笑得揶揄。
“你知道我沒有。”諸葛瀾惬低頭。
“大夫,他怎麼樣?”翂琰正眼看着玉鈴,她不好直接不叫人,會很沒有禮貌,如果直接叫姨姨或嬸嬸太熟稔,有種套近乎的感覺,有失身份。于是稱呼的很官方。
“沒什麼大問題,隻是皮外傷罷了。”玉鈴稍稍低下了頭。
不由感歎,不愧是第一佳人啊,這麼好看,讓一個女人也生不出嫉妒之心,隻剩下欣賞。
“今天再怎麼說也要謝謝你。”翂琰說完這些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然後找話題。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南醫館不能沒有掌管人吧?”
“嗯,今天休整,明天就離開。”
“這麼匆忙嗎?”翂琰倒有些吃驚。
“嗯。”諸葛瀾惬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照顧好自己,好好養傷。”翂琰囑托他。
“嗯,謝謝關心。”諸葛瀾惬緻謝。不表現出一點私人情緒。
“那,告辭。”翂琰就起身跟兩人道别。
“告辭。”諸葛瀾惬回話。
而後翂琰讓其中一個小厮去把花惜酒的貼身侍女叫來。
貼身侍女袅袅娉婷小步趕了過來,給翂琰行了一禮。
翂琰并不高傲,問她:“你叫什麼?”
“回小姐,奴婢花蘭。”花蘭回翂琰。
“你擡起頭來。”翂琰看着低着頭的花蘭,怎麼一看,下巴小小尖尖的。而她也很瘦小,那個腰啊,感覺一下子就會折了。而且身上有比較明顯的藥味。
花蘭擡起頭來,果然很瘦,臉上都沒有肉,皮都差不多貼到骨頭上了。臉很小,顯得眼睛更大了,她似乎逃避着翂琰的眼神。
翂琰當時就想,是不是花惜酒不給她吃的啊。但随即就想萬一隻是臉上沒有肉呢。
她拉過花蘭,那胳膊上也根本沒有肉,而且花蘭“嘶”了一聲,就像是被弄疼了,但翂琰對自己力道的控制很有把握,不可能把人捏疼了,于是她掀開花蘭的袖子。
一掀開,觸目驚心,全都是疤痕,有些傷還泛着棕紅的血。
這是花惜酒打的,翂琰生氣,嚴厲地質問:“你有沒有告訴花家家主夫人?”她這時候叫的是花家家主夫人,不止是為了讓花蘭知道是什麼人,也是要和他們撇清關系。
“他們知道啊。”花蘭有些懵,她隻知道小姐似乎生氣了,在問自己的傷疤花家父母知不知道,然後就正面回答了。
“他們不管管嗎?”翂琰緊緊皺着眉頭,她氣憤,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家人會是這樣的人,弟弟欺壓下人,父母溺愛親人,對弟弟的惡行置之不理。
“哼”翂琰冷哼,“外人,還是給丫鬟,當然比不上親生的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