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呢,笑狐去哪裡都會帶着我的對不對?”昤殷的聲音很委屈,也帶着絲絲蠱惑性。
“乖。”風淩軒沒有正面回答她,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他的顧慮稍多,不敢貿然答應。
昤殷怎麼不知道他呢,抱的更緊一些,嗅着他那獨特的香味,不知是怎麼弄上去的,那是清風的香氣。
很煽情,風淩軒有些受不了,松開昤殷:“好了,你要明白,心中有人,你就永遠不會孤單。”
“嗯?”昤殷似乎有些不明白,歪頭。
“就像蓇琅一樣,時常在外遊蕩,聚集時隻是待在屋頂看着,但他從不會說孤單,不會感覺到孤單,因為他的心一直與風門同在。”風淩軒很高興自己可以認識這種人,忠誠勇敢對愛的喜歡的人毫無保留。
“我不是她,做不到她那樣。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路上,但也不想和陌生人假裝關系很好,和她們談論我不喜歡的事情。”昤殷又去抱住風淩軒的腰。将臉埋進風淩軒懷裡。
“對不起。”風淩軒動動嘴唇,但卻沒有将話說出來,因為她沒有資格。那些事,會讓她孤單的事,是她一手造成的。
“笑狐,你說什麼我聽什麼,不必愧疚也無需為我難過,但你一定不要抛棄我,我很乖的。”昤殷又何嘗不了解風淩軒呢,一個這麼心軟善良的人被她可憐兮兮的表演誘導,她的愧疚很容易知道。昤殷利用了風淩軒的心軟。
真的,這麼說起來,她又是什麼良善之輩呢?
但,無怨無悔。
而别過咎焽昙的古柰珖面色卻并不好看。但他可能平時闆臉闆習慣了,也不會做出很憤怒的表情,所以這個樣子到更像是受了委屈。
“窨窨,你怎麼了?”亓官阮瑢湊到古柰珖面前,有些擔憂的問。
“沒什麼。”古柰珖想露出笑容寬慰亓官阮瑢,但這個笑有些難看。
“窨窨,你别騙我了,你本來就不是會騙人的人,而且咋們之間又這麼熟悉,你騙不過我的。”亓官阮瑢面色嚴肅,“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
“嗯,認識。”古柰珖阖眸,就像是認命一般,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無奈、脆弱,再不是一個遵守禮節不會出錯,光風霁月的古夫子。
“怎麼了,他幹了什麼?我幫你揍他去。”亓官阮瑢眸子微顫,擔心地看向古柰珖,又帶了些憤怒,邁着步子就要回去找人。
“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古柰珖急忙拉住亓官阮瑢的袖子。這個人的暴脾氣一點也不收斂。就像他的容貌一樣,甚是張揚。
“但他之前究竟做了什麼,你總應該讓我明白吧。”亓官阮瑢臉色難看,鋒芒畢露。
“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古柰珖别過頭去,含糊其辭。
“窨窨,我有什麼事,你都知道,然後幫我解決。這次也讓我幫你一次吧,就算幫不了你,說出來也緩解心情啊。”亓官阮瑢渴求着,一直都是古柰珖在照顧他幫扶他,而自己幫不上他什麼,這對于古柰珖是不平等的。
“瑢瑢,這件事我不想說,你就别問我了。”古柰珖蹙眉,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那件事太髒了,亓官阮瑢這種幹淨的人不适合知道它。
但如果是亓官阮瑢知道,他恐怕會嗤笑吧,自己生于雲端,跌于泥潭,怎麼爬也爬不出去,看見無數肮髒的現實,也不免染了些黑色。
想想當年的初遇,古柰珖一身白衣,光風霁月有同神人,而自己一身破敗衣裳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顔色,抱着一把幹淨的與這身衣服不符的阮,面前一個碗,除了演奏與乞丐并無不同。
他經常惹上麻煩,根本沒有一個可以久待的地方,他經常感覺到不懷好意的眼神,而這個人卻隻是對音樂的欣賞,他是誤入九流街的貴公子,不染上一點煙火氣。眼睛那麼純粹,衣袂沒有半點髒污。
但古柰珖沒有對低微的亓官阮瑢懷有一點不屑,他那麼認真,聽着他的樂曲,欣賞着他的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