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質量好,誰做的都沒問題。”
“可白銘陌的不止是質量,還有心啊。”夢含苡調笑。
“可他現在沒心了。”水木沐僵硬。
“心呢?”夢含苡無語,逼問。
“被我給扔了。”水木沐咬牙切齒。
“真慘。”
夢含苡她知道全過程還是把事情拉出表面,她完全不是對白銘陌的同情,而是對水木沐的鞭撻。
水木沐别開夢含苡的目光,四處看,今天有一點陰沉,雲朵灰敗滄桑,蔫蔫的很難見到動作。樹似乎也因其沾染了病氣,耷拉着葉子,一動不動。土地上生長的草也失了碧色,然後自卑的垂下頭。燕子偶爾從寂靜的灰色世界穿過,但從不在這裡停留,更顯一層悲寂。
那燕子在水木沐和夢含苡身邊飛過,但水木沐想伸手觸碰它的時候,它已經遙遙遠去了。
夢含苡看着陷入沉思的水木沐,“喂,你不會又來吧!”
“還不至于,但你怎麼也得讓我感慨一下。”水木沐把本就不大的眼眯沒了。
“怎麼?感慨如果不及時抓住就會失去吧,但有些東西本來就抓不住或不應該抓住了。”夢含苡也開始傷春悲秋。
“完了,你被我傳染了呢。”水木沐無語。
然後兩人繼續閑逛,希望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遠遠看去終于看見一抹亮色,那是一樹樹的粉色花朵,水木沐和夢含苡相視一笑,決定去一起看看。
然後兩人去往那白牆黑瓦,恍惚間聽到流水潺潺,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
“诶,花小姐。”夢含苡看見精緻的馬車下來了人,提醒水木沐。
“這真的稱得上是第一佳人嗎?”水木沐不理解。
“翂琰的名号嗎?但她确實很好看啊,很少看見有人比她好看。”夢含苡輕聲說。
水木沐再細看翂琰,但雖然有叆叇但還是水木沐還是看不清那麼遠的面貌。但遠遠看去翂琰并沒有驚豔之感。
但在翂琰下來後,風淩軒也下來。
今日翂琰着一身桃紅色交領大袖襦裙,腰間嫣紅的絲綢束着腰,尾擺顔色更深的粉紅花瓣,好像是零落花瓣鑽入衣料内,頸上的璎珞很簡約,小小的碎鑽在灰天中并不顯眼,昨天涼末寒送的絲綢樣鞭子被翂琰拴在腰間,腰間一塊查羅石的跑環,一串藍色貝殼樣的的禁步。
疏着十字髻,帶着钿花,漂亮步搖的金質的麥穗點綴在頭發上,沉穩大方,耳飾是金質的镂空燈籠,額間是火焰的花钿。穎妃給的镯子她還帶着,又帶了一圈紅繩,上面對稱着兩個紅木背雲,兩塊綠松石的無相珠,最中間是純白的蓮花珠。有一點點不倫不類,不知道翂琰為什麼要帶它。
風淩軒今天依舊是青衣,但更為細心的打扮過,袖子邊上有雲雷紋,襟領上是細碎精緻的銀色滾邊,下裳上映一副風入松圖。外穿蔥黃色純色褙子,手上拿着另一把羽毛扇。左環玉佩,右佩劍。
劍身三尺,劍柄半尺,劍柄是古樸的黑色,劍閃着寒光,中部稍厚,并不鋒利,但依舊不可小觑。
胡子花白氣質儒雅的管家前來迎接,引人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