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摘星笑嘻嘻坐到唐淺羽身左邊,不生疏也不過分親密。
唐淺羽緩緩擡手想拍慕摘星腦袋,但慕摘星卻極速的抓住左手,瑩白的手上面一個墨寫的寒字很是刺目。
這是誰寫的,什麼意思,打下烙印嗎?他是他自己,不應該歸屬于任何人。
“怎麼了?”唐淺羽不明所以,隻感覺手腕很疼。
慕摘星讪讪的放回手,看看唐淺羽手上青紫的捏痕,又心疼自悔,又冒出大逆不道的情緒。當然大逆不道不是對師父。
“徒兒失禮。”慕摘星輕輕摩挲着那痕迹。眼裡卻是晦暗不明的光。
當然他分的清他的什麼樣的情感是是對誰的,即使他們用同一個面容。
他不知道他什麼什麼時候會出現,他一直等待着他的出現,但,他又怕那人出現了,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見。
這次的目的地是别人為唐淺羽準備的府宅,對,别人。
慕摘星是北國的将軍,受制于人,沒有能力幫他準備府邸,他有點憤恨。
其實唐淺羽本來不想來的,但在慕摘星的死纏爛打和星星眼下還是陪他來了,但他卻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沒有慕摘星的地方。
其實一個人倒也還好,在慕摘星到他身邊之前他也是一個人,但更讓他擔心的是他之前都住在山洞裡,不知道平常的府邸住不住的慣,當然,既來之則安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沒有能力的他隻能服從。
慕摘星看自家師父,自然能猜出他的憂慮,但他又在想如果是另一個,他大抵要故作高傲的挑揀下。然後再高高在上的讓人重新布置一下,或許他隻是純心想去捉弄别人。而眼前的人是畏縮的,是乖順的,沒有架子,畏懼萬物,不敢反抗的,但這是就算害怕一切依舊在那麼多殺手中就了他的師父,是在他害怕的時候笨拙安慰他的師父,是他最敬愛的師父。
“師父。”想到這,慕摘星喚唐淺羽,就像尋求父母庇護的幼崽。
“嗯?”唐淺羽下意識回應。
“師父,你這個字究竟是誰寫的?為什麼不擦掉?”慕摘星似乎問的是一件偶然發現無關緊要的事。但他的眼神可不是不在意。
“剛剛一個人嫌棄我字不好看,然後給我做了示範。”唐淺羽看看那個寒字。
“你的字很好看,要有誰說你字不好看,就直接打回去。”慕摘星無限度寵師父。
“但他的字很好看。”唐淺羽望着那個字愣神。
慕摘星看那個字的風格就能猜出是誰,但這麼一看,寒是他的姓氏,就像給專屬物刻上的标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為什麼不擦掉?”慕摘星面上不在意,就像随便問問。
“就當是一個練字的模闆。”唐淺羽學着寒北影無所謂。
“差不多快到了吧。”慕摘星轉移話題,他不想在提那個字了。
“你去那裡方便嗎?”唐淺羽問。
“我會經常去的,師父你放心。”慕摘星笑的燦爛。
“會不會被人制止啊,你别一天天不務正業,已經做了将軍就不要小孩子脾氣了,做好本分,不要生事,保衛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