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速度不慢,不久就到城門口。停在門口旁的牆前,不影響進城的人。
小厮一指其中一個僵持着的一輛馬車,“就是那輛馬車。”
寒北影不放心:“确定沒認錯?”
小厮:“不會錯,車面上面有一個仙鶴的雕花。”
“好,我現在就去把人拉下來。”寒北影磨拳擦掌。說着就往外跑,近一些就聽到城門守衛嚴肅要求車裡的人下車。
“那麼多豆蔻少婦都下來接受檢查,為什麼你不下來,你這樣我們沒法放你進去。”
“你要麼就趕緊下來,要麼打道回府。”
寒北影一歎氣,出了城門,上了車。城門守衛和馬車的馬夫都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而寒北影進入車中也是一愣,進入車中首先看到了一隻鶴,那鶴的羽毛呈現着銀色,沒有一根雜毛,高傲的昂着頭。
寒北影以為這是雕塑,和外邊的雕花樣是裝飾品,想着碰一下結果被鶴躲開了,鶴很有靈性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裡面的人,而後振翅,輕擡黑色的爪,而後平滑的飛下車,銀色羽毛在風中飛揚,冰清玉潔,仙氣飄飄。它落在地上,用喙整理着它的羽毛,而後又高高的擡起頭。
車裡,寒北影要去拉裡面那個人,那人帶着黑色的幕離,寒北影抓住那人的手,那人的手極白,甚至比一直宅在家裡幾近不見陽光的寒北影還要白,都不是人類的膚色 ,确實這是個白子。
“你是誰啊?”雖然故意提高音量,但又細又輕,有一點點楚楚可憐。
那人一開始躲開了,但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寒北影還是抓住了那人,把人拉下車。
“幫你過城門的人。”寒北影回答。
“為什麼你帶着幕離?”守衛質問。
那人往寒北影身後一縮,這人好兇好可怕,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他現在沒有任何信得過的人,他緊緊拽着他的幕離,像這是他唯一的屏障,唯一的保護。
寒北影把那人往前一推,問:“要不要把幕離摘下來?”
聽到這,不等城衛回答,那人就縱身一躍,衣袂翻飛,像隻鳥兒樣随風而去。
寒北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腳踝,那人抖動腳踝,想把寒北影摔下去,但寒北影抓的緊,邊急忙喊城衛:“要想不失職的話趕緊把人拉下來啊!”
于是合力将那人拽了下來。
“你們欺負人。”那麼可憐兮兮。
總覺得戴着幕離用這種聲音有一點别扭。
“幕離摘下來。”城衛吩咐。
寒北影不管什麼,就直接撩起了幕離。
那人蒼白的小臉,眉毛也是白色,與皮膚融為一體,溫柔的兔兒眸,怎麼看怎麼可憐,睫毛也是白色,顯得格外長,小鼻翼,中庭較短,唇也很像兔子,唇峰輕輕向上,唇如花瓣,嘴角有點向下。這是兔子吧,小白兔。
城衛一陣吃驚,但極快的回過神來,其中一個問:“我們需要去車上檢查行李,請你同意。”
“你們是不是不允許我不同意。”那人把幕離又放了下去,委屈巴巴的說。
城衛們不知怎麼回答,說是吧,怕傷了人的心。但說不是,不就沒法查了嗎?
“沒事的,你們上去吧,我都下來了,自然是要配合的。”那人又往後縮,顯得很膽小。
“我們要登記一下,可以告訴我們你的身份和家庭嗎?我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