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林毅的臉色已經是青紫了,怎麼說他也算是長輩!不就是有個好家世,沒有秦總,誰知道他秦樾是誰?!
他吐出口濁氣,壓下脾氣,笑道,“小秦總說的是,都是我不對,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個資格敬你一杯?”
說着喝下第二杯,從侍者手中拿起一杯,做出極其謙卑恭順的姿勢,“您請?”
敬語都用上了…
曹以嶺剛上前一步就被林毅的話擋了回去,“隻是杯酒而已,小秦總。”
知道秦樾肋骨的傷還沒好全讓人喝酒?
他們這邊的氣氛不對,不少視線開始聚集,林毅的手擡的都有些酸,但他不信秦樾敢衆目睽睽之下這麼下他的面子。
秦樾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反問他憑什麼敢這麼肯定了。
被他不太委婉拒絕的曹以嶺:剛剛就是在給你面子,你沒接住啊!
現在好整以暇的看他漸漸發抖的手。
事實證明,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林毅以為現在衆人都看到秦樾不敬前輩的嚣張氣焰。
其實衆人在想:哪來的傻缺上趕着讓人打自己的臉?
秦樾這兩年,秦父親母看似對這個唯一繼承人的事業不聞不問毫不關心的樣子,就算是在兒子的心血付之一炬都絲毫不顧,那又咋了?
秦家又不缺,唯一繼承人不還是秦樾嗎?
這不就是,不自己好好努力就隻能回家繼承家業的真實寫照嗎?
雖然剛開始确實有人揣測着秦家是不是變天了,可這都兩年了……那顯然是不變的。
所以,是什麼品種的傻子敢把兩年前的揣測舞到人正主面前的?
不過顯然,無論林毅多麼沒腦子,以這種方式成為衆人焦點,秦樾很掉面兒。尤其他待會兒還得跟南希的總裁商談,在人宴會上鬧事顯得有些沒誠意。
晾的也差不多了,秦樾給曹以嶺遞個眼神,後者會意,正想說點什麼再給林毅個台階,好讓他别丢人現眼。
一隻修長好看的手伸過來,不過隻是用一根手指将林毅的那杯酒推開,“他不喝酒。”
“熙熙?”
秦樾沒什麼太大反應,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就說嘛,熙熙什麼時候聽過他的。
宋時熙湊近他,确定這人身上沒有酒味兒,輕笑着勾勾唇角,“我讓你自己來的。”
秦樾都無奈了,很是寵溺的點點頭。
“謝瀾你也來了?”
曹以嶺的話說出口,秦樾才注意到宋時熙身邊的男生,眼眸沉了沉,點頭算是問候了。
“你們認識?”
宋時熙好奇,視線掃了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