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起床,準備好吃食,穿上制服,回到房間,囑咐甘棠要起來吃早餐。
甘棠被他叫醒,含糊嗯嗯應下。
聽到回應,宗澤就打算走,怎料被輕輕拉住,床上的人說:“我等你回來哦。”
“嗯。”宗澤戀戀不舍,又在床上坐好一會才出門。
“怎麼還沒到!”董耀抓耳撓腮。
肖渝怼他:“還沒到約定時間,急什麼。”
陳明明嘀咕:“不應該呀,平時隊長和副隊都是早到的。”
李萌摸耳朵:“來了。”
“哪呢哪呢?”
隻見宗澤從天而降,面無表情落地,翅膀從容收斂,道:“今天隊長不來,由我帶隊。”
“哇,副隊,您今天這出場方式,酷呆了。”肖渝豎大拇指。
宗澤也不是故意高調的,隻是實在趕時間,不振翅而來,怕是不能按時抵達,聞言隻好抿嘴微笑。
董耀腹诽,裝逼遭雷劈,又蔑了肖渝一眼,馬屁精又開始了。
宗澤朝衆人颔首,而後發号施令:“出發!”
又是一個黃昏來臨。
花潤林拎個袋子上門。
“宗澤還沒回來呢?”
甘棠搖頭,而後目瞪口呆。
對方竟從袋中掏出一瓶白酒,還有下酒的花生米,現在物資緊缺,也不知他打哪整來的。
不會是偷他媽的吧?
“陪我整兩口。”
甘棠搖頭,“我不喝酒。”
“你不會喝?”
花潤林問完又接着說:“沒事,我教你。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甘棠叉腰,聲音铿锵有力:“我本來就是男人,男人的身份,才不需要靠喝酒獲得。”
“你要借酒消愁,我可以陪你,但你不能用激将法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别看甘棠長得乖,他其實會喝酒。他爸在社會上做生意,自然離不開酒桌文化。可以說,他家裡就沒有一個不會喝酒的。
但酒精畢竟是個壞東西,他讓宗澤戒煙,宗澤也要求他戒酒。
兩杯小酒下肚,花潤林開始訴苦:“說是辭職,其實就是要躲開我。”
“你知道嗎,我從昨天晚上跟個瘋子一樣找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後還得别人告訴我,才能知道他都離開A城了。你說他至于嗎?啊,至于嗎!”
花潤林越說越氣,仰頭又一杯酒下肚。
甘棠安慰他,“強扭的瓜不甜,人家林麥哥三十幾一大直男,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很正常,咱就别強求。”
“你條件好,找個同類移情别戀,豈不快活?”
“快活個屁!”
花潤林不樂意聽這話,悶頭又灌了幾杯下肚。
他漸顯醉态,突然嗤道:“宗澤條件也好,你再拖着他,小心他變成别人的男朋友。”
“昨天,就昨天,還有個騷零勾搭他呢!”
見甘棠眼睛圓瞪,花潤林胸脯拍得砰砰響,“老子親眼所見。”
後半程,甘棠心不在焉的聽他說,心情不爽快,也悶了兩杯進肚。
宗澤一進屋,便是淡淡的酒味。
罪魁禍首花潤林已經走了,獨留甘棠眼眶濕紅,躺在沙發上。
“喝酒了?”
甘棠不理他,把頭埋進沙發裡,像一隻缺失安全感的鴕鳥。
“怎麼又哭了?”對方蹲在沙發邊,低聲問。
什麼叫做“又”?
甘棠嗚嗚咽咽:“我,想哭就哭……嗝,你居然嫌棄我嗚嗚……”
宗澤說:“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甘棠把臉露出來,眼神直勾勾的,舌頭不時伸出來,舔舔唇瓣,舔得愈發紅潤。
“你就是,嫌棄我!你嫌棄我是個哭包嗚嗚嗚。”
宗澤意識到甘棠有些醉了,拍拍他的背,哄他:“你不是哭包。”
“胡說,我就是,哭包!”
甘棠瞪完眼睛,又開始揉眼睛,“我不要當哭包嗚嗚……”
宗澤簡直不知道拿他怎麼辦,隻好跟随内心,哄道:“就算是哭包,你也是惹人喜愛的哭包。”
甘棠眼睛眨巴眨巴,慢慢停下哭泣。
宗澤想把甘棠抱回房間,哄他睡覺,怎料對方拳打腳踢,就是不願意配合。
“你不要碰我,你去找外面的小妖精去。”
“沒有妖精,我隻有你。”
“隻有我?”甘棠呆呆的,也不知腦子還有沒有在運轉。
宗澤堅定道:“隻有你。”
“隻會是你,不會有别人。”無論如何,這是他的承諾。
甘棠一改态度,不僅願意給抱,乖乖呆在宗澤懷裡,還捧着宗澤的臉頰,主動啵了一口。
四四:【這才是妖精,瞧瞧,這勁頭,這手段,宗澤魂都飄了!】
春春:【嘿嘿,我的宿主好厲害。】
因為程序較複雜,更新需要更多時間,四四比春春晚回來,這會才和春春談上話。